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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卻比白日里更為沙啞。對面又問:“……留的飯吃了嗎?”徐新掃了一眼尚擺放在副駕座上的包裝袋,“恩?!?/br>林安先后得到兩個肯定的答案,放心了不少,他并沒有問那兩條被錯發(fā)的短信,而是停了停后,又小心翼翼地溫柔交代道:“那就好……你……你今晚早點睡,睡前再喝一杯熱水,吃點消炎藥?!闭f著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稍一停頓后接著道:“冰箱里的礦泉水千萬不要再喝,對病情不好,還有……煙……這幾天就不要再抽了……你的嗓子會受不了……”林安越說越多,語速也隨之稍稍快了起來,他皺著眉,全神貫注地思索著還有什么忘了叮囑,連在對方面前一貫的緊張結巴都拋在了腦后。徐新一言不發(fā)地聽著,卻始終沒有出聲。林安獨自又說了會,突然也察覺到了對方那不同尋常的沉默,不由惴惴不安地住了口,停了片刻后才輕聲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然而話還沒說完,便被久未開口的徐新兀地打斷。“林安。”對方突然叫了他一聲。林安站在客廳的窗戶邊,向下望著在路燈拂照下泛著微光的樹叢,輕輕答應了聲。“明天……”對方語中難得出現(xiàn)了一絲猶豫和遲疑,林安捕捉到,握著手機的手跟著緊了一緊。數(shù)秒的間隔后,徐新微露疲累的聲音才又繼續(xù)在通話中響起,“公司項目臨時出了點問題,明天需要我親自去B市一趟?!闭f到這里又略停頓了一下,良久,才低聲又說了兩個字:“抱歉?!?/br>林安聽后微怔了怔,沒多久便反應過來對方這兩句話的言外之意,一時思緒又回到了下午時分徐新笑約自己第二天在翠芳苑門口碰面時的光景,臉上不由紅了紅。“……沒、沒關系。”林安輕聲回道,稍一停頓后,又垂下眼瞼補充了句:“……我等你?!?/br>徐新顯然完全沒預料到對方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在他印象里,那人一向內斂含蓄,哪怕是十多年后的重逢,這一特征似乎也絲毫未曾被改變過。可他竟反常地沒有從對方這終于如自己所愿“熱情”起來的表現(xiàn)中,獲得哪怕一絲預想中的滿足和快意。有的,只是更深更重、以及莫名而起的煩亂。于是,連呼吸都似乎一并變得粗重。林安的話他沒有回,可對方卻一反常態(tài)地并沒有因為這份含義不明的沉默而退縮,反在些許停頓后,又微弱卻堅定地輕輕開口叫了他一聲:“……徐哥?!?/br>徐新手掌微不可察地一動,仍舊沒有回應。好一會兒過后,耳邊才傳來對方那斷斷續(xù)續(xù)的,略有些羞赧青澀疑似解釋的話語。“……下午來找我的……是我曾經的大學同學……叫吳燕……”徐新沒吭聲。林安頓了頓,又繼續(xù):“當年在學?!覀兺趯W生會的學習部任職,她還做過我的助手,所、所以有段時間就相對熟絡些……”林安磕磕巴巴地說著,恍如白晝的燈光下一張臉越來越紅,短短的幾句話,卻緊張得手都有些冒汗。他知道,今天的自己已沖動過太多次,從抑制不住心底擔憂的登門造訪,到克制不住心慌的向對方胡亂解釋??伤麉s在這失控中愈發(fā)深陷,以至完全無力去阻止那曖昧之語從口中源源傳出。“而她今天會來找我……其實是、是因為……”然而這股勇氣終是斷在了此處,林安死死捏著發(fā)燙的手機板,無論如何絞盡腦汁,也無法想出該如何將這段話填補完整。“是因為……”于是只能訥訥地在原地打轉。“因為什么?”沒想始終未曾開口的徐新卻突然在這時候發(fā)了聲。林安氣息一滯,語塞間,先前的那股窘迫感更為密實地朝自己壓來。兩秒后,他聽到了電話那頭的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笑,隨后嗓音沙啞地替他將那沒說完的話接了下去,“因為對你舊情復燃?”林安一怔,下意識就要否認,卻在張口的一瞬又被對方打斷。徐新像是有些懊惱方才脫口而出的沖動之語,微嘆一口氣后,聲音更加低沉地快速說了句:“抱歉。”頓了頓后又道:“……是我一時失言?!?/br>林安眨了眨眼。“還有別的事嗎?”少頃,徐新的語氣又恢復了以往的溫和。“……沒、沒有。”“恩,我手頭還有幾份文件要處理,那今天就先到這兒?”一停,又說:“你忙了一天,應該也累了,收拾下就早點休息吧?!?/br>林安察覺到對方語中的回避之意,有些失落地垂下了視線。“……好?!?/br>電話被悄無聲息掛斷。林安站在窗邊,低頭看了重又暗淡下去的屏幕一會,默默放下了逐漸冷卻下來的手機,轉過身將橫躺在地上的行李箱打開。手在觸及被疊放整齊的衣物的一刻,手機突然又震動了一下,林安一愣,立刻將其拿起,卻發(fā)現(xiàn)只是同辦公室的姜月芳發(fā)來的道謝短信。“林老師,聽陳主任說明天是你代我的課?還要麻煩你專程從老家趕回來,真是謝謝了?!?/br>林安有些失望地笑了笑,回復道:“不客氣。”兩分鐘后,對方又發(fā)過來一條:“哦對了,我辦公桌的抽屜里放了份之前找的一些有關明天輔導課的材料,你需要的話可以直接拿去用?!?/br>林安又回:“好,謝謝。”此后手機就陷入了徹底的寂靜。林安獨自將從X縣帶回的東西一一取出并整理好,又去衛(wèi)生間沖了個澡,之后便安靜地坐在了臥室的書桌前,開始準備起第二天的課件內容。然而渙散的注意力卻始終無法集中,徐新一個小時前在電話里說過的話不斷在腦中浮現(xiàn)。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對方那無端變化的態(tài)度及語氣,從低迷到嘲諷,又從嘲諷到克制回避,像在發(fā)泄著什么,又像同時在躲避著什么。林安定定地望著筆尖在臺燈下投下的陰影,對其背后的原因揣摩著、猜測著,卻又總在即將靠近答案時不由自主地躲閃著、否認著。他怕對方會對自己的猶疑與沉默有所誤解,卻更怕一切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與錯覺。徐新果然如在電話里所說的那般“有事纏身”,通話結束后,便再無別的動靜傳來。林安雖執(zhí)筆手中,可雙眼所關注的,卻既不是教案,也不是材料,他一次又一次地將目光朝擱置在桌邊的手機投去,卻一次又一次地被那毫無動靜漆黑一片的屏幕無聲擋回。自己在期待著什么?又在奢望著什么?就算心不肯認,這雙眼也再無法繼續(xù)隱瞞和欺騙。林安又一次想到吳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