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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車流一起,在腦中掙扎著蘇醒了過來。同樣的雨天,水滴砸在空蕩的路面,隱隱浮起一片輕煙。搖搖欲墜的公交站牌下,那人瑟瑟發(fā)抖渾身濕透,明明傘就在手中,卻仍只一徑垂著頭,任由雨水順著破了洞的頂口流下,將整個后背染透。他看不過,攬著對方在除卻渺無人跡的路面一路狂奔,冷風,冷雨,唯有兩人靠在一起不斷摩擦的肩臂是火熱的。急促的呼吸猶在耳邊,羞怯的目光猶在眼前。徐新抓著方向盤在逐漸寬闊和通暢起來的外環(huán)路上一路疾馳著,一雙眼睛忽然從心底漸漸浮起,慢慢變得清晰,它們一次又一次地望向自己,在漆黑的雨夜里,在昏黃的燈光下,在歡聲笑語之時,又在蕭瑟離別之際。甚至就在半個多小時之前,布滿了血絲,卻依舊不改溫柔堅定地望著自己。于是連獨屬于那人輕聲細語、神態(tài)表情,也一同被從塵封的記憶中拖拽而出。一根煙棍子塞到嘴里嗆得滿眼是淚,卻忍了大半個月才驚懼交加結(jié)結(jié)巴巴地征詢自己的意見:徐哥,我、我能不能不抽煙?一套拳學了十幾天,結(jié)果被陳家樓偷襲一巴掌拍在后背,仍然沒有半點兒該有的警覺摔趴在地,此后又問:打架,我……能不能不學?丁華幫他物色了個隔壁車間的美妞,攛掇起哄讓他去泡,美其名曰跟他們混不會把妹是奇恥大辱,還手把手地臨陣教了他兩招搭訕功夫,自己在一旁冷眼看著熱鬧,看丁華嘿嘿jian笑著挑起那人下巴,惡霸似地沖他吹了聲流氓哨,喲,哪兒來的妞,告哥哥,哪個車間的?叫什么名字?改天哥哥帶你出去吹吹風。那人臊得滿臉通紅,連連擺手,后退一步后頭都抬不起來了,丁華樂得哈哈大笑,自己卻看著對方不由自主出了神。最后自然也一樣沒學成,甚至等到了對方姑娘面前,他反成了最木訥笨拙的那一個,抬不起頭,張不開嘴,連個完整的字兒也蹦不出。大半個年頭相處下來,自己的種種“惡習”對方一樣沒沾上,可自己的目光,卻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黏在了那人身上,再也收不回。車開進竹園停在別墅門口時,雨已經(jīng)差不多歇了,院門外兩株紅楓在風中搖頭晃腦,徐新望著那鮮艷奪目的色彩看了一會兒,伸手從打開車門下了車。裹著零星幾滴雨絲的風異常冷冽,徐新卻絲毫不覺,他在門口站了會,盯住院內(nèi)別墅二樓方向片刻,才甩上車門走了進去。徐媛正坐在偏廳的餐桌上吃著晚飯,一聽見動靜,立馬撂下碗筷沖了出來,“叔你回來啦?林老師他怎么樣了?”徐新背對著她在沙發(fā)跟前站著,聞言剛要脫下外套的手一頓,皺了皺眉后沉聲道:“他沒事。”“哦……”徐媛答應了一聲,卻站在原地沒動,徐新察覺到,將西裝扔在沙發(fā)扶手后轉(zhuǎn)過身,面容嚴肅地看了還跟身后杵著的徐媛一眼,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徐媛被他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趕緊將逗留在對方身上四處亂打量的雙眼一收,干笑兩聲后連聲說:“沒,沒!”直覺告訴她,她叔目前的心情很不好,臉上陰云密布,一雙眼更是亮得嚇人,以往她領著掛滿紅燈的成績單回來的時候,也沒見過對方露出眼下這種神態(tài)過,照她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此時的徐新還是少惹為妙,于是趕緊三十六計走為上,拍拍屁股溜之大吉。可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深,徐新先前在電話里的那聲“掉頭”自己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只是沒想到,這“掉頭”掉去的方向,竟然真的是她那位光榮負傷的林老師。這可就奇了怪了,據(jù)她所知,她叔跟她那林老師也就吃過一頓飯的交情吧?況且那頓飯的主要目的還是沖著討伐她去的。再有,就只剩平日里在家校聯(lián)系本或大大小小各類考卷上簽個字的聯(lián)系了,難不成這也能聯(lián)絡出什么“深厚感情”來?居然能叫她叔一聽見對方受傷的消息就馬不停蹄往回趕?她叔要有這愛心,她他奶奶的早就一堆弟弟meimei“繞行膝下”了!徐媛嘴里嚼著飯菜,坐在椅子上好一頓苦思冥想,絲毫沒覺著自己這比喻有什么不對,直到隱隱聽見別墅后門的一聲響,緊跟著袁姨帶笑的聲音從外傳來,“先生回來了?吃過飯了沒有?要不要再進屋吃點兒,今天正好做了您喜歡的辣魚頭呢。”“……不用,我坐會兒就上去?!?/br>“哦,哦,好。那我先去忙了?!?/br>徐媛豎著耳朵仔細聽著,短短幾句話后,不由咬著筷子撇了下嘴:對嘛。這才像自己平日里認識的小叔,少言寡語,不近人情,饒是人家再熱情似火,他也基本只會板著張酷臉冷得像冰。沒一會兒,徐新果然就如他幾分鐘前所說上了樓。徐媛隨便吃了幾口,沖還在外頭忙活的袁姨招呼了一聲后,也跟著追了上去。書房的門在視線中被關上,徐媛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耳朵貼著門板試圖挖掘些里面的動靜,奈何聽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喘氣兒聲外,什么也沒聽見。她有些無語地瞪了跟前的門幾眼,郁悶地折回了自己的房間,從包里翻了張英語卷子出來,筆走龍蛇地開始謄抄起從同桌那兒討來的答案來。抄完英語抄數(shù)學,抄完數(shù)學又抄物化生地,等堆成山一樣的一疊卷子抄下來,時間已差不多逼近晚上十點。假期的作業(yè)總算如期“竣工”,徐媛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手,心中有關徐新和林安的疑問又冒了出來,她若有所思地盯著攤在桌上的課本看了一會兒,忽然眼中精光一閃,反身從包里將皺巴巴的家校聯(lián)系簿翻了出來,隨后拿在手中昂首闊步走到了走廊另一頭的書房門前。“叔,簽字?!?/br>徐新正坐在書桌前,拿著份文件在看,聞聲頭也沒抬,拿過筆就要在以往的已閱欄中簽上姓名,卻不想剛要落筆,徐媛突然伸出一根手指來,朝正下方的空白區(qū)域指了指,“哎不對,簽這兒簽這兒?!闭f著還特意在那方框內(nèi)靠上方位置的一行雋秀的字跡點了點,道:“看見沒,這我們班主任國慶前特意給寫的節(jié)日寄語,您以前不總教育我尊師重道么,咱也表示表示心意回應點兒什么唄,禮尚往來嘛?!?/br>徐媛一本正經(jīng)地胡謅完,眼珠子一拐,開始偷偷觀察起徐新的神色。只見對方?jīng)]什么反應地掃了眼那行字,稍一停頓后,目光果然滯留在了末尾處林安的落款。徐媛心底嘿嘿一笑,打蛇隨棍上地往前湊了一些,佯裝隨意地趁機問道:“哎,叔,你下午去看林老師,他跟你說了什么沒???那什么,他的傷不要緊吧?”徐新盯著聯(lián)系簿的視線一動,沒有回答。徐媛見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