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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沒說話。陳建良等了等,自覺話已說得夠透的了,便又客套了下,“行,那你這幾天就多休息,7班的情況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找?guī)О嘟?jīng)驗老道的暫時幫忙看著?!?/br>語畢便掛了電話。天還沒亮透,尚且?guī)е稽c灰度。林安拎著一個塑料袋,袋里裝了兩只還熱乎著的包子。他站在博愛路的路口,看著與之交叉的懷德路,以及懷德路邊X中氣勢恢弘的大門,良久,才默默放下手中的手機,轉(zhuǎn)身重新向翠芳苑的方向折返。時間還早,哪怕是在學(xué)校的附近,也還沒多少車輛經(jīng)過,偶爾開過一兩輛,也都還打著車前燈。林安異常緩慢地沿著這條路走著,紛亂了一整夜的腦袋此刻卻空空蕩蕩,一如這條寂靜無人的路。就這樣也不知走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只有幾分鐘,他最終在小區(qū)門口的花壇邊坐了下來。手里的包子已由剛出籠時的guntang被風(fēng)吹得半涼,他拆開袋子拿了一個湊到嘴邊,吃了沒幾口又放了回去,隨手?jǐn)R在了微屈起的腿邊。一條流浪狗聞著味從小區(qū)對面小心翼翼走過來,警惕地在他身邊繞了幾圈,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忽然沖上來叼起那只他吃剩的菜包跑到了另一邊,囫圇幾下將那菜包吞食入腹,吃完后卻沒走,而是又試探地朝他看了幾眼,幾秒后又沖過來,把另一只也帶走了。林安愣愣地盯著那狗一瘸一拐跑遠(yuǎn)的身影,蒼白的臉上忽然露出個若有似無的笑。他對著那方向看了許久,直到雙眼開始發(fā)酸發(fā)脹,才又撿起一邊快要飄走的包裝袋,重新站了起來。卻沒想甫一轉(zhuǎn)身,就見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斜靠在一輛私家車上,似笑非笑地站在了距離自己不遠(yuǎn)的正后方。對方想是已經(jīng)在這里看了許久,此刻見他終于轉(zhuǎn)了過來,伸手扶了扶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含義不明地沖他勾了勾嘴角,招呼道:“喲,師兄,早啊,這么巧。”林安一動不動地看著對方,握著塑料袋的手兀地收緊,幾秒后,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劇烈顫動起來。馬溢浮見狀稍抬了抬一邊的眉毛,不動聲色地又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眼,隨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玩意兒似地嗤聲笑了笑,緊接著道:“怎么,十多年沒見,林師兄已經(jīng)淪落到要跟路邊野狗搶吃的了?”說著垂下臉,淺笑著把搖了搖頭:“嘖,可憐吶,還真是可憐?!?/br>第27章說完,又抬起頭看向了他。林安死死收緊著下巴,胸口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充盈著,不自覺地在這寒涼的秋風(fēng)中上下起伏。被塵封的舊事一下又隨著這張久違的臉,在記憶中瘋狂翻涌了起來。漆黑的夜,廢棄的體育館,被扯亂的衣褲。嗆鼻的塵土中,一道手電的光兜頭照下來。——就是他。齊主任,看清楚了嗎?如果看清楚了,我希望我今晚所說的每一個字,不久后都能出現(xiàn)在它該出現(xiàn)的地方。林安,男,89級生,X中學(xué)生會學(xué)習(xí)部副部長,因多次意圖猥褻同校學(xué)弟,予以開除學(xué)籍處分。馬溢浮虛靠在車窗上,好整以暇地回視著他,興味盎然地欣賞著那雙滿是血絲的眼中瞬間漾起的憤恨、驚怒,以及……懼怕。就和當(dāng)年一模一樣。幾十秒后,林安終于在這對視中將心頭兀然泛起的所有情緒全數(shù)壓下,繼而閉了閉雙眼,面無表情地重邁開雙腳,欲從對方身側(cè)徑自穿過。馬溢浮看著對方強作鎮(zhèn)定的模樣,抬起胳膊將人一把拉住,笑一笑后無賴道:“哎師兄,別走啊?!闭f著又往前湊了湊,語露曖昧道:“這么久沒見,就不想跟曾經(jīng)的校友一起聊個天?”林安目視著前方,沒吭聲,只用力一掙,維持著臉上的冷漠紋絲不動。馬溢浮盯著對方冰冷的側(cè)臉看了看,片刻后松開手,露出一個哂笑,頗為惋惜地嘆道:“看來是對師弟我不感興趣了?!?/br>語畢卻話鋒一轉(zhuǎn),又慢悠悠地問道:“那對徐新呢?”林安聞言果然整個人一震,幾秒后,主動轉(zhuǎn)過了身來。馬溢將他所有表情動作收納眼底,臉上不由浮上了一層得色和譏誚,望著他繼續(xù)道:“他現(xiàn)在人在哪兒,跟誰在一塊兒……在做什么?師兄難道不想知道?”林安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少頃,嘴唇無意識地嚅動了下。馬溢浮見狀又一笑,直起身,挪開步子朝翠芳苑里走去,“剛在里頭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時間太早,只有一家牛rou湯的早點店開了,如果師兄不嫌棄,我們就上那兒聊?”他沒看身后,因為他知道以徐新作餌,對方必定會上鉤。林安果然跟了上來。五分鐘后,兩人一前一后地進了到處都熱氣騰騰的牛rou湯店。這家店的門面不算小,雖然才剛七點一刻不到,但里面已坐了好幾桌起早趕上班的年輕人。馬溢浮隨便在角落靠窗的位置挑了個桌子落了座,后抬起頭看了眼依舊緊繃著一張臉站在桌角邊的林安,道:“師兄,坐啊。”說著意味深長一笑,“不坐怎么聊?”林安雙眼牢牢盯著他,沒動,也沒應(yīng)聲,直到數(shù)十秒后店家老板笑瞇瞇地過來,熱情地問:“兩位,想吃點啥?牛rou湯米粥油條包子豆腐腦,都有,要吃啥盡管點。”說著又扭過頭沖門口另一年輕小伙子喊道:“哎那碗甜豆?jié){是左邊那位姑娘要的,趕緊給人送過去,別弄錯了啊?!编诹恋纳ひ粼谡麄€餐廳里激蕩,成功地逼退了幾分晨間獨有的昏沉。完了又回過臉來,繼續(xù)等著林安這一桌。馬溢浮推了推眼鏡,看了會兒桌上的菜單牌,要了碗小米粥和一屜蟹粉小籠,想了想,又加了份豆腐腦,認(rèn)真語氣的神態(tài),當(dāng)真一副為了早飯而來的模樣。老板笑呵呵地一邊聽著,一邊同時沖門口的店員不斷吆喝,完了轉(zhuǎn)過目光看往了林安站的地方,“先生,您呢?要點什么?”林安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略一猶豫,動作僵硬地在店老板的注視下,慢慢坐到了馬溢浮對面的位子上,可一雙眼睛卻始終都沒瞥那菜單子一眼,而是持續(xù)一眨不眨地定在馬溢浮的身上。“……不用了。”好一會后,才聽他低啞地開口。“行,那二位稍等,小籠可能還要個兩三分鐘,一會兒就來?!?/br>店老板很快走開,沒幾秒,粥和豆腐腦被端了上來,馬溢浮氣定神閑地各嘗了一口,挑了挑眉,贊道:“唔,不錯?!闭f著朝對面看去一眼。“你這小區(qū)也挑的不錯,綠化一流設(shè)施齊全,雖說房子陳舊了點,但各方面都還算方便,言罷又敲了敲手臂下的實木桌子,“早上還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