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書迷正在閱讀:靠臉吃飯、生而為王、孽徒,我不能再生了、歐叔的孩子是病弱、強制協(xié)議、老師,你講慢一點、我靠漫畫拯救自己、當不了網(wǎng)紅的影帝不是好道士、我不想給宿敵A生包子(星際)、深度妥協(xié)
涉及到了小林,就算屁大點兒的事,他哥的反應也多半都不會太正常。所以如若再因對方做出點兒什么有悖常理讓人琢磨不透的事兒,那也只能說是再平常不過。可這一回,卻仍舊讓早已習慣了徐新反常態(tài)度的丁華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不過這不安的來源是什么,一向粗神經(jīng)的丁華一時卻也答不上。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他覺著他哥似乎比以前更瘋魔了,同時也變得更讓人難以捉摸了。饒是關系親近如他,絕大部分時候對對方的某些舉動也是一頭霧水。就好比剛過去不久的這段日子,明明剛從B市回來看到掛了彩的小林時,他哥還能心急如焚到幾乎喪失了冷靜理智,可就在對方傷好后,態(tài)度卻立馬發(fā)生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冷若冰霜不聞不問不算,居然一轉身,還跟馬家的大小姐勾搭在了一塊兒,成天糾纏不清膩膩歪歪,光相約共進午餐就被同在公司的自己撞見過兩次。搞得好不容易對徐林之間那不同尋常的情愫有所察覺,并慢慢建立了自信的丁華再度懵了。什么情況這是?難不成當真是自己看走了眼?丁華連著十多天都深陷在了這極度的自我懷疑中,尤其是當今兒一下班,在他又一次應了徐新要求,順路將對方捎往馬溢浮在聽松閣組的局時,這股懷疑一下就上漲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點。嘿,這是真精神分裂了還咋的?昨兒夜里還“情深不移”地囑托自己轉告陳家樓,要好好照看著點兒他那捧著怕掉了含著怕化了的心肝寶貝,今兒這天還沒黑呢,就全給忘到九霄云外了?且對象還是這害得小林即將遠走的罪魁禍首馬家。于是憋了十來天的丁華終于憋不住了,在車即將要到達目的地時,將車停在了靠近車庫的某個岔路口邊,接著打開窗深呼吸了口氣,清清喉嚨問了個埋在心底難以啟齒,卻也好奇已久的問題:“老大?!?/br>原本正閉目養(yǎng)神的徐新聞聲微微睜開了眼。“咳……那什么,我就隨便問問,你對……嘶……你對小林……究竟是個什么想法?”問完后,又立刻迅速向身側掃去了一眼,卻見坐在副駕上的人連一絲反應也無,只一徑沉默地半垂著眼瞼,紋絲不動地正對著擺放在正前方的車內裝飾。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丁華得不到回答,便也只好也跟著安靜下來,過了片刻,才又忍不住嘆了口氣,斟酌著語句半似回憶地感慨起來:“其實吧……我現(xiàn)在才問這個問題,是已經(jīng)有點晚?!?/br>說著一頓,“還記得當初小林剛進國連廠沒多久,陳家樓就私下跟我說過,說你對小林……跟對別人不太一樣,不過當初我嘛,大老粗一個,不懂,所以到底是怎么個不一樣法,也就沒費那心思去瞎琢磨?!?/br>丁華說著,似是想起了那段幾人日夜都在一處混的逍遙日子,輕笑了笑,隨后扭過頭,坦然地看向了身邊一言不發(fā)的徐新,繼續(xù)道:“不過現(xiàn)在回過頭來想,好像確實是不太一樣?!?/br>言罷停了停,又道:“哥,說實在的,我丁華之所以從小到大都心甘情愿地跟著你,有福一起享,沒錢就天南海北地一塊兒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欣賞你的心細膽大,還有臨危不亂,哪怕是在咱毛還沒長齊的時候,你也總是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放在眼里的氣勢,嘖,真是酷斃了。你不知道,那時候……弟弟我有多崇拜你。真的?!?/br>徐新靜靜聽著。丁華停頓了會兒,忽然嘴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但唯獨在面對一個人的時候,你的態(tài)度變了。”丁華看著他,問:“你還記得不,有次咱們跟黃狗在三廠后面的弄堂里發(fā)生沖突,小林突然來了,還不知道怎么的就受了傷,老大當時你的臉色跟反應……”徐新似是也跟著想到了什么,眉頭隨之微微一皺。丁華看在眼里,沒繼續(xù)說下去,而是頓了頓,轉而又繼續(xù)道:“后來你照顧他……也是細致到令人發(fā)笑和吃驚的地步,連上個廁所都陪著護著。當時我就納悶,這是當快入土的老娘在照看呢,還是當還沒沒長牙的兒子在養(yǎng)呢?但也沒多想,只當你那是出于對兄弟重情,可眼下我回過味兒來了……哥,其他的我不敢說,但如果當時受那傷的是我和陳家樓……”到此,丁華又停了停,猶豫了下問道:“你……還會做到這種程度嗎?”恐怕別說到這種程度,就當時林安那只是看上去嚇人其實屁影響都沒有的傷情,能讓見慣了風浪的徐新多看上兩眼,估計都已屬十分難得。丁華對答案了然于心,因此問完后便也不再開口。車內再度徹底靜了下來。徐新目光沉沉地坐在副駕上,許久都沒任何動作,內心的想法亦不得而知。丁華則在這番近乎自言自語的陳述后,情真意切實實在在地投入到了那段令人哭笑不得的回憶中。他想起林安剛進廠的時候,自己還狐假虎威地威脅過對方,將人堵在宿舍里收了在當初堪稱巨款的五十塊保護費,結果擱兜里還沒焐夠兩分鐘,就被突然回來的徐新給連踹帶罵地又要了回去。為了這事兒,自己還忿忿不平獨自郁悶了大半個月,直到后來一塊兒喝了場酒,才別別扭扭地將心底的記恨與不滿借著酒瘋發(fā)xiele出來。如今想來,原來徐新對待那人的特殊,從那時起就已經(jīng)初現(xiàn)端倪。丁華回看著這些往事,不禁略帶著些自嘲意味地搖了搖頭。有關林安的記憶也越來越多的在腦海聚集:他的唯唯諾諾,他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不會罵人喝酒,也不會打架泡妞。他說話習慣低著頭,聲音也總是又輕又細。周圍人總笑話他的格格不入,說他動不動就紅著張臉,比人小姑娘都不如,又因確實長了副比好些姑娘還細白體面的皮相,剛進廠子的時候沒少被大家伙兒擠兌不像個男人,甚至戲稱他是個娘們唧唧不中用的二椅子。可包括他丁華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想到,就這么個恨不得走路都能一踹就倒的男人,會在進廠后沒多久,就被徐新強行拉入了他們這幫只靠拳頭論英雄的大老粗的群體,并自此全方位地庇護在了自己的保護傘下。也從此,林安,徐新,這兩個從性格到行事都風格迥異的名字,被牢牢地綁在了一起。林安有什么舉動,徐新的目光必然追隨而至。林安有什么差池,徐新必定憂心如焚。林安喜,徐新就幾乎沒陰郁的可能,相反,林安憂,徐新便也鮮少能有好臉色。起初人人都以為徐林之間所謂的形影不離,僅僅只是后者對前者的追隨依附。直到當下,丁華才悚然發(fā)覺,原來這份依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