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的身體。

可沈眠還是不舒服。

衣服濕噠噠的，粘在身上，哪里能舒服。

男人捏住他的下巴，用冷靜的，聽不出情緒的嗓音，緩緩問道：“他碰了哪里?！?/br>
因為水流，沈眠根本睜不開眼睛，只是胡亂搖頭。

他揪著男人胸前的衣襟，小聲哀求：“不知道，我不知道……爸爸，我好難受。”

男孩的嗓音，已經(jīng)帶著一絲哭腔。

沈焱卻沒有絲毫憐惜，道：“你不知道，那我就幫你從頭到腳洗干凈?！?/br>
沈眠看不清東西，耳邊都是水流嘩啦的聲響，男人把他從浴缸里抱出來，扣在自己懷里，三兩下除去所有衣物，沐浴乳被抹遍全身，男人用自己寬厚的，粗糲的手掌，一寸一寸，細致地幫他清洗。

男孩吃痛，在男人胸膛上掙扎著，嗚咽著求饒：“爸爸，你弄疼我了?！?/br>
男人在極力壓抑著，低聲道：“寶貝，再忍耐一下?！?/br>
“……”

沈眠又是撒嬌，又是裝可憐，最后嗓子都哭啞了，這人一直沒有停手。

等到洗完澡，沈眠覺得自己如同褪掉了一層皮。

沈焱用寬大的干毛巾把他包裹住，這孩子渾身散發(fā)沐浴乳的清香，讓人舍不得松手。

他把這小東西安置在自己床上，指尖輕輕撫過男孩哭紅的眼角，眼里是不可錯認的愉悅。

“記住，不要再讓任何人碰你。”

沈眠吃了這個虧，自然乖乖點頭。

男人便笑了。

沈焱是很少笑的，遇到什么開心的事，最多臉色柔和一些，褪去幾分凌厲。

這種直接的，明顯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栗。

這男人湊到他頸邊，輕輕嗅了嗅，黑眸中劃過一抹沈眠再熟悉不過的癡迷。

男人低喃道：“誘人的味道。原本，想等你完全依賴我的時候再出手的，可是你不乖。”

“阿清的每個第一次，都應(yīng)該屬于我?！?/br>
沈眠眼里都是驚惶，這一次，不全是表演。

他抬起眸，用發(fā)疼的嗓子，艱難問道：“爸爸……您是我爸爸，對嗎？”

那雙漂亮的眼眸，此時充斥著灰暗和恐懼，僅剩下一線光芒。

沈焱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這孩子想確認，他們確確實實是父子關(guān)系，想用血緣捆綁他。

可惜，他們不是。

他垂下眸，撫著男孩的發(fā)絲，頗為愉悅地說道：“阿清，這個問題沒有意義，是或不是，你都是我的?！?/br>
沈眠以為他是默認了，一時間哀莫大于心死。

這男人真是戀子癖來著，要完。

他瞥了一眼直播間，想請觀眾支支招，結(jié)果小jiejie們正在抓狂。

——剛截到美人出浴圖，一下子跳頻了!!

——鼻血流了一半被強行止住了QWQ

——垃圾網(wǎng)站，一點都不人性化！把我們寶貝沐浴視頻吐出來！

——強排！全部吐出來!!!

“……”

這些人，關(guān)鍵時候根本靠不住。

沈焱垂下眸，看著懷中的男孩眼中僅存的一絲亮光，驟然消失，陷入無邊無際的灰暗之中。

他本該心疼的，可這一刻，竟只有滿足。

這孩子終于明白，他一直以來的隱忍，痛苦，還有足以讓人溺斃的感情。

他把男孩輕輕攬入懷中，如同安慰一只迷途的小獸，輕撫他僵直的脊背，親吻他光潔的額，眉心，還有眼角那顆嫵媚動人的緋色淚痣。

他用近乎誘哄的語氣，道：“阿清，不要害怕。爸爸會永遠愛你，永遠?！?/br>
沈眠：“……”

這東西能播？這破平臺遲早要完。

系統(tǒng)道：【都怪宿主亂撩?！?/br>
沈眠噎住，以他的智商，竟然想不到一句話來反駁。

——行，你說得都對。

***

周一。

沈眠下車，身后的男人低喚道：“阿清?！?/br>
沈眠腳步一頓，他猶豫良久，俯下身，快速在男人臉頰上掠過一個吻，轉(zhuǎn)身欲走。

男人猶不滿足，拉住他的手腕，把人拽回車里，在那兩瓣唇上重重碾磨。

沈眠整個人都呆住了，以至于任由他親了個夠。

——這是在學校門口。

不，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還在直播，此時直播間有好幾萬觀眾。

系統(tǒng)說：【脖子以上，沒問題的?！?/br>
……系統(tǒng)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

我覺得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第20章1-19

沈眠在心里打著小九九，沒有注意到，周圍同學看他的眼神，早已經(jīng)不同。

那是憐憫，以及幸災(zāi)樂禍。

“喂，你說那是真的假的……”

“十有八、九是真的，聽說沈氏集團總裁讀書時期就是天才，你再看看他?！?/br>
“也是，難怪沈家一直對他不管不問的，原來從一開始就是棄子?！?/br>
……

這兩天的功夫，直播間的關(guān)注已經(jīng)超過一萬，觀眾紛紛吵著要福利。

沈眠道：“直播間都要查水表了，你們竟然還要福利？？？”

立刻就有人解釋：

——最后的狂歡！！[點贊][點贊][點贊]

——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不如再來點赤雞的~~~（擦鼻血JPG）

——排前面的，順便……把昨天霸霸的搓澡視頻交出來?。?！

沈眠氣得腦殼疼。

他蔫頭耷腦地往前走，又在看彈幕留言，沒注意前方，正撞在一個人堅硬的胸膛上，來不及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那人圈住懷里，一只不安分的手掌在他腰上胡亂揉捏。

淡淡的煙草氣息。

是王琛。

這人絕對是碰瓷來的。

沈眠抬起眸，這人痞氣地看著他笑，問：“昨天你爸沒把你怎么樣吧。”

有沒有怎么樣，這要看怎么理解了。

沈眠一下子回想起沈焱的“諄諄教誨”，他微微一僵，著急忙慌地從王琛懷里逃了出去。

“沒，沒怎么樣?！彼麚u晃著小腦袋。

王琛被他的反應(yīng)逗笑了。

“怎么了，嚇成這個樣子，我又不會吃了你?！?/br>
他正要像從前一樣去摸小孩的腦袋，卻摸了個空，那孩子退后好幾步，一本正經(jīng)地說：“請你放尊重一點?！?/br>
王琛勾起唇，湊到他跟前，曖昧道：“是不是我昨天那么做，嚇到你了?！?/br>
嚇到?jīng)]有，倒是爽到了。

沈眠低著頭不說話，王琛蹙了一下眉，猛地上前，握住沈眠的手腕，把他扯進一旁的化學實驗室里。

“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這里的教室，早上一般是空閑的。

沈眠瞥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腕，心如死灰地想，要是被爸爸發(fā)現(xiàn)，怕是要洗掉一層皮。

王琛低頭看著他，抬手撩起男孩過長的劉海，露出那張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