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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壽安院出來。云城道:“王妃何時修書一封,本王明日早朝,替你轉(zhuǎn)交給侯爺?!?/br>“……”沈眠道:“命家奴走一趟便是,無須勞煩王爺?!?/br>云城哼笑一聲,轉(zhuǎn)身看向沈眠,道:“莫非,王妃方才不過是一番托詞,其實是想護短,包庇令弟?!?/br>“王爺,”沈眠微微蹙眉,道:“沈氏家規(guī)甚嚴,倘若父親知曉,洲兒在王府對王爺不敬,勢必會家法處置,還望王爺海涵,原諒他一回?!?/br>他眼里皆是懇求,云城卻只看到那兩瓣微啟的粉瓣,無論品嘗多少回,都只嫌不夠。他別開眼眸,深吸一口氣,道:“想讓本王原諒沈洲,王妃用什么來換?”沈眠睨他,“王爺以為呢。”云城尚未回答,直播間卻先炸開了鍋。——啊啊啊請務(wù)必以身相許?。?!——我不答應(yīng)(魏大哥式冷漠.JPG)——我王爺黨竟然有翻身的一天……不知所措ing第40章2-10沈眠忍不住自我檢討,為什么每當有人跟他提條件時,直播間都是這種畫風。難道真是什么主播,圈什么觀眾?曾經(jīng),他也是一個正經(jīng)主播呢(惆悵點煙)。他正惆悵著,云城湊到他跟前,低聲道:“本王要你,搬到瀾院?!?/br>沈眠:“……”拜托,說話不要大喘氣,他聽前半句的時候,還有點小激動呢。沈眠垂下眸,斬釘截鐵道:“不行?!?/br>他還不能確定,云城是不是天命之子,不可輕舉妄動。云城問:“為何?!?/br>沈眠回答:“王爺,這不合規(guī)矩。子安是男兒身,不能為王府開枝散葉,王爺日后總歸是要納妾的,我住在瀾院,只會平添麻煩。”云城擰起眉,沉聲道:“本王何時說要納妾了。”沈眠在原主的記憶里翻了翻,似乎是在沈淮身份敗露之后,老太妃親自做主,抬了兩門妾室進門。不過都被云城扔到西院去了,和打入冷宮也沒甚區(qū)別。云城這個人,對瞧不上的人,從來都是狠絕的,一如他對沈淮。他沉吟片刻,薄唇吐出冷淡的話語:“王爺也該清楚,總會有這么一日,偌大的成王府,不能沒有繼承人,或早,或晚而已?!?/br>云城聽著,只覺得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他想和他長相廝守,這人卻早做了打算,要和別的女人分享他。眼前的少年低眉順眼,規(guī)矩本分,一言一行都叫人拿不到錯處,偏叫云城恨得牙癢。云城冷笑一聲,撫掌道:“不愧是侯府嫡子,好一個成王妃,當為賢妻典范,真叫本王敬服。”他驀地走近,捏住沈眠的下頜,眼里透出一絲狠意。“你莫要后悔。”言罷,放開沈眠,不再看他一眼,自顧離去。沈眠見他動怒,也是有些好笑,心說不急著哄,且看他玩出什么花樣。當務(wù)之急,是去找項天祺,把他的氣運值驗了。沈洲被王府的人遣送回侯府,他帶來的一幫子下人,自然也是要一并回去的。再遲些,或許人已經(jīng)走干凈了。***千秋院。沈眠趕到項天祺的住處,卻見行囊已經(jīng)收拾妥當,項天祺正立在廊下,男人身姿挺拔,墨竹般清朗俊逸,微微蹙著眉,不知在想些什么。沈眠走向他,喚道:“項先生?!?/br>項天祺回眸看他,眼里快速劃過一抹亮光,應(yīng)道:“公子?!?/br>沈眠笑道:“項先生還未動身,莫非是在等在下?!?/br>項天祺見他緩緩走來,少年只微微一笑,身后繁花盡皆失了顏色,世間好似只有這一抹美色,他如同被人扼住咽喉,久久沒有答話。他是在等他,他也以為,他等不到他。沈眠走到他面前,彎唇一笑,道:“先生不回答,沈淮可要自作多情,當先生默認了。”項天祺看著他,低聲道:“并非自作多情?!?/br>他聲音很小,很輕,似呢喃一般,沈眠聽得不清楚,挑起眉,疑惑地看他。項天祺道:“并非公子自作多情,項某確是在等公子?!?/br>他從袖中拿出一副畫,遞與沈眠,道:“項某受公子多番恩惠,無以為報,此畫,算是一點心意。”沈眠接過畫卷,展開來看,畫中人卻是他。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襲白衣翩然,玉手持著一壺瓊漿玉液,粉唇微微彎起,倚在雕花欄桿之上,神色冷清,令人癡迷的容顏,叫人不敢靠近的矜貴冷傲。以沈眠挑剔的眼光,也不能說他畫得不好。項天祺道:“雖及不上公子萬一,但是項某一片真心,倘若公子嫌棄,只管扔了便是,不必顧忌許多。”沈眠卻問:“為何?”項天祺一怔。自然是因他是無名小輩,畫作也不值幾個錢,配不上少年的身份。沈眠將那幅畫收好,笑道:“我很喜歡,定當好生收藏?!?/br>言罷,又誠摯地道了一聲“謝”。項天祺胸口驟然酸疼起來,自嘲地想,自己莫非被人種了蠱,否則為何每回見到他,都只比上回更沉溺,越發(fā)地泥足深陷。沈眠道:“既收了先生的畫,我也該給先生一件回禮才是?!?/br>他眉心微蹙,似有些苦惱。項天祺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里不禁泄露一絲笑意,正待勸他不必多慮,他不想要什么回禮,少年卻湊到他面前,輕聲問道:“不知先生想要什么?”項天祺呼吸一滯。這距離太近,危險至極。可少年眸中盡是天真,真摯,毫無自覺地靠近他,一雙琉璃般清透的桃花眼里,倒映著他的身影,他曾經(jīng)淺嘗輒止的朱唇近在咫尺,只要輕輕垂首,便可輕易采擷。無法抗拒的誘惑。理智告訴他,此處是成王府,而眼前的少年,是別人的妻。可成王不愛他,待他并不好,總是惹他難過,那樣的人,憑什么擁有他。倘若他嫁的人是自己,倘若他可以擁有他,他必定將這個少年護在心尖上,不會叫他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更不會惹他傷心難過,飲酒自醉。一直堵在胸口的郁氣,驀地噴薄而出。有些感情,越是壓抑,破壞力越是驚人。項天祺理智的弦,在沈眠一再逼近,引誘下,終于分崩離析。他驀地握住沈眠的纖腕,把人帶進屋內(nèi)。沈眠只聽得到“砰”的一聲,房門被一道大力合上,接著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被項天祺壓在床榻上,動彈不得。男人眼神幽幽,“你問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要你?!?/br>說出這句話,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