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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那般等個十多年,才能重塑元丹?莫非人之命數(shù)果真是注定好的,是改不得的?擅自改動,是不是又會導(dǎo)致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沈眠趴在桌邊蹙眉凝思,卻忽然偏過頭,問桌邊的一只小紫鴉:“你說,不信命的人,能不能活得長久?”小紫鴉低下頭,用尖喙輕輕啄了啄沈眠的手指,似討好一般。沈眠輕哼道:“就你機(jī)靈?!彼砥鹨活w紅棗送到它嘴邊,看它一點(diǎn)點(diǎn)啄咬,很快將一整顆紅棗吃干凈。“我真是羨慕你?!鄙蛎咝÷暤袜馈?/br>他本意是,羨慕紫鴉不必辛辛苦苦地修行,便可以活上許多年,可他連區(qū)區(qū)百年都是奢求。可這句話落在魔尊耳中,卻是另一番意味。一只小鳥有什么值得別人羨慕的?自然是可以無拘無束地翱翔于蒼穹。于是冷血了千年萬年的魔界之主,這一刻有些心軟。他踏入殿中,看著趴在桌邊的人類少年,說:“本尊帶你出去?!?/br>“你要帶我去何處?”“外界?!?/br>他說的外界,自然是指魔界之外,除了幽冥山川地界,別的地方,在魔界被稱為“外界”。沈眠搖了搖頭,用嫂子的口吻勸道:“小祖宗,你可不許再惹是生非,叫尊上為難?!?/br>魔界之主板著一張稚嫩的小臉,很是有些不悅,道:“本尊從不惹是生非?!?/br>沈眠輕輕揚(yáng)起好看的眉,道:“哦?上回受了重傷差點(diǎn)死去,吃了我許多血的人,莫非不是你?”小魔頭眉頭一皺,極認(rèn)真地解釋道:“本尊不會死。至多閉關(guān)個百年,便可恢復(fù)?!?/br>那次是他大意,一個元嬰期的小子,即便拿到那把劍,也發(fā)揮不出其十之一二的實(shí)力,根本不值一提。沈眠依然不答應(yīng),道:“可你還是會受傷,受傷了,我便會擔(dān)心,尊上也會擔(dān)心,所以你還是不要離開魔界?!?/br>“那次情況特殊,這次不會了?!闭f完,小魔頭又補(bǔ)充一句:“本尊會保護(hù)你?!?/br>沈眠眨巴眨巴眼睛,卻是撲哧一笑,道:“不知為何,你的話,總是叫我不自覺地相信。莫非是因?yàn)槟闩c尊上生得太過相似?”小魔頭抿了抿唇,冷冰冰的小臉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他立刻轉(zhuǎn)身,道:“去外界,須換身衣飾,否則會有麻煩。”他抬手一揮,沈眠便換上一套藍(lán)白長衫,是常見的修士服飾,只是質(zhì)地十分柔軟順,是用天蠶雪絲織就,腰間束著一條玉白腰帶,懸著一枚十分精致漂亮的玉墜,說不出是什么圖案,只是瞧著極貴重。沈眠拿起玉墜在指間把玩,卻道:“我尚未答應(yīng)你?!?/br>“為何不答應(yīng)?!?/br>沈眠沉默片刻,說:“跟你離開這里,就見不到尊上了?!?/br>小魔頭微微一怔,道:“很快便回?!?/br>不等沈眠分辯,他便一手握住沈眠的手腕,兩人消失在原地。***不同于幽冥山川地界終年陰寒,不見天日,外面的世界卻是繁花綠水,一片繁盛的景象。兩人泛舟湖上,沈眠一身淡藍(lán)儒衣立于船頭,精致的眉眼似夢似幻,這條湖本就不大,看得岸上的人都癡了,跟著船只往前走。小魔頭板著臉,把他喚進(jìn)船艙。沈眠在他對面坐定,自顧拿起一杯熱茶,輕抿一口,道:“小祖宗,你一定要出來,是不是有什么要緊事要辦?”小魔頭點(diǎn)頭。替他尋材料煉制丹藥,重塑元丹,自然是要緊事。沈眠又問:“是什么要緊事,可以同我說說嗎?”小魔頭看著他,沒有回答。沈眠茫然地指向自己,“與我有關(guān)?”小魔頭自顧仰頭喝了一口烈酒,他生得稚嫩,卻用這般嫻熟、隨意的姿態(tài)大口飲酒,實(shí)在是詭異。沈眠到這個時候才深刻意識到,眼前這個小魔頭,其實(shí)是個活了許多,許多年的老怪物。沈眠忽而想起他近來對他越發(fā)親密,心下吃了一驚,試探道:“小祖宗,我問你一個問題可好?!?/br>“問。”這樣好說話,沈眠更是忐忑不安,問道:“你莫非對我……有那個意思?”小魔頭迷惘地望著他。沈眠索性說開,道:“你該不會對我存了私情?”小魔頭看著他,過了許久,說道:“是又如何。”“什么如何?”沈眠從他手里奪了酒壺,給自己斟滿一杯,飲盡,道:“這自然是不對的,你該知道,我心里只有尊上,你若是喜歡我,我可不能回應(yīng)你……”對面那張嚴(yán)肅的面容似乎并無動容,只是細(xì)細(xì)看去,那雙清透的紫瞳微微漾起水光,顯得很是溫柔。沈眠道:“你不生氣?”搖頭。沈眠松了口氣,心說這小魔頭大抵是許多年不曾見過人,忽然見著他這樣的美人,又日日相處,難免生出情愫,算不得情愛。***那片綠湖對面是一座茶樓,名曰“茗居”,茶樓老板是個修行者,也做些靈石買賣,所以時常有修士在此處用茶。茗居二樓。一個穿著華貴衣衫的男人立于窗邊,手搖描金折扇,眺望遠(yuǎn)處的那片綠湖,感慨道:“姬兄,我方才好似看到個仙人?!?/br>桌邊坐著一位玄衣少年,墨發(fā)束起于腦后,身后背著一把玄黑巨刃,清俊的面容顯出幾分寡情冷血。“仙人?”玄衣少年似乎記起什么,眸色漸冷,道:“越是美貌的人,越是狠辣,皮相是最靠不住的?!?/br>“姬兄何出此言?瞧你的模樣,似乎有段故事,不知可否說與在下聽聽。”姬長離扯了下唇,道:“受過一次教訓(xùn)罷了,哪算得什么故事,不提也罷?!?/br>那段屈辱的過去,他是斷不肯說與旁人聽的。雖不知沈驚羽是死了,還是廢了,那個人都不值得他再耗費(fèi)一絲一毫的心力。扁舟停泊在岸邊,從案上下來兩個人,一個十八、九歲的美貌少年,另一個是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兩人皆是容色不俗,尤其是前者,一身藍(lán)白蠶絲錦衣,眉目如畫般出塵,如同仙人臨世。那個衣衫華貴的公子又叫喚道:“姬、姬兄,你快來看,這世上竟有如此絕色,你若不看,定要抱憾終身……”姬長離冷嗤一聲,漫不經(jīng)心走到窗前往下看了一眼,便徹底愣住。沈眠恰好抬頭,兩人四目相對,時間好似停滯了一般。姬長離想起數(shù)年前,他還只是個剛筑基的毛頭小子,背負(fù)姬家全族期盼,拜入浩玄仙宗劍峰長老門下。那日春光明媚,院中桃花開得極燦爛,他站在臺階下,沈驚羽立于階上石亭中,被眾弟子眾星拱月般簇?fù)碛谄渲?,便是這般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眉宇間滿是意氣風(fēng)發(fā),矜貴不可言。他恍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