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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xùn)斥,我這孝子可真是難做?!?/br>沈嘯威看著他那張軟糯又委屈的臉蛋,想到他年歲輕,也有些氣不起來了,加上他實(shí)在有要緊事要辦,只得暫時放過他。臨走前又叮囑:“課要好好上,戲園子少逛幾回,別叫旁人看你的笑話?!?/br>沈眠連聲應(yīng)好,等沈嘯威離去,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飯廳。大夫人正在用早膳,抬眼瞥了他一眼,放下銀箸,用帕子擦了擦唇角。她的神態(tài)與往日大不相同,說不出的得意與輕慢。前幾年,府里最得勢的要數(shù)二姨太,因為全府上下就一個二少爺,大帥的注意力都在這個兒子身上,吃穿用度都要往最好的供給,可如今不同了,嫡長子剛留洋回來,直接就給帶去軍隊里歷練,這是要托付家業(yè),擔(dān)大梁的,和把二兒子寵上天是兩回事。沈眠道了聲:“大娘好。”大夫人道:“等你問個安,粥都冷了,府里還屬你二少爺架子最大,你大哥都不敢躲懶,一早就要隨大帥去軍隊里學(xué)習(xí),你倒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要說次子也有次子的好處,等著享樂就好,總歸上頭有個哥哥給你遮風(fēng)擋雨,倒是安逸得很。”沈眠這會又餓又困,都懶得聽她說什么,只應(yīng)道:“是是是,大娘你說的有理?!?/br>“……”大夫人道:“我說的那句話有理?”沈眠笑道:“大娘您說的話句句珠璣,全都是有理的?!?/br>大夫人皺眉看他,冷哼了一聲,“行了,回去吧?!?/br>沈眠轉(zhuǎn)身就走,一點(diǎn)都不拖泥帶水。大夫人擰著眉,道:“他今天怎么回事,放在往日,怎么也要回句嘴才是,怎么今兒個怎么這么聽話了?”旁邊的丫頭道:“二少爺許是不敢,府里都在傳,說二少爺怕極了大少爺,討好都來不及呢,哪敢跟大夫人您作對!”大夫人低頭喝了口熱茶,笑得玩味,道:“就算沈明煊肯低頭,他那娘可不是吃素的?!?/br>-上了車,司機(jī)試探地問:“少爺,今天還不去學(xué)校嗎?”沈眠靠在座椅上,微微闔眸,說:“去梨園?!?/br>司機(jī)搖搖頭,往梨園開去。大少爺一大早跟大帥去學(xué)行軍打仗,二少爺卻去看戲子唱曲兒,果真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沈眠沒空理會他的心思,他只知道,他今天非去梨園不可。既然用了這身子,該討的債,還是要討。汽車停下,沈眠對司機(jī)道:“不用來接我了,晚點(diǎn)會有人送我回去。”言罷,抬腳踏入梨園。沈明煊是這里的熟客,又是沈大帥的兒子,伙計連忙迎上,道:“二少今天來得早,戲還沒開場,樓上茶水點(diǎn)心已經(jīng)布置好了,快請入座?!?/br>二樓雅間,這里看臺視角最好。沈眠入了坐,轉(zhuǎn)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今天梅老板唱的哪一折戲?”伙計道:“是。”沈眠道:“我今天不想聽這一折,昨日與梅老板約好了,唱這一折?!?/br>那伙計賠笑道:“這……二少,今天梅老板已經(jīng)上好妝,臺上也都布置妥當(dāng),眼看就要開場了,換戲只怕是來不及,不如等下一場?”沈眠道:“我若說不想等呢?”“二少,您不能不講理啊……”“哦?”沈眠微微一笑,道:“梅老板說過的話不兌現(xiàn),反倒怪我不講理了,我看我就是太講理,才會讓你們這般戲弄?!?/br>那伙計得罪不起他,又勸了幾句,誰知這位少爺根本不聽勸,只好退下,去請老板和梅生過來。他們進(jìn)來的時候,沈眠正垂眸品茶,完全瞧不出他便是伙計口中那般囂張跋扈,不講道理的小少爺,他端坐在那里,眉眼好看得不得了,一身白色錦袍,雪白的水貂披風(fēng),跟個仙人似的通透,尚未長開的相貌,已經(jīng)初顯風(fēng)華。霍謙坐在隔壁,他只是來聽一場戲,沒想到會遇到沈嘯威的小兒子。這孩子人小,脾氣卻大。他聽著梨園老板和臺柱再三賠禮,都不能使他消氣,仍是要聽,心想這大概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被人捧在手心里養(yǎng)大,沒見識過殘酷、可怕的事,才會這樣任性,又放肆。他時間寶貴,在南城不會待很久。難得的興致,被這位囂張跋扈的小少爺給攪和了。手下的人請示他,他擺了下手,雖然生氣,卻也不能在南城這塊地界,明目張膽動沈嘯威的兒子。或許,過兩年可以。但絕不是現(xiàn)在。既然戲聽不到了,多留無益。他站起身,正要走出去,一抹雪白的身影撞入懷中。他愣了一愣,下意識摟住那腰身,柔軟的不得了,他低頭,只看到一個烏黑的腦袋,發(fā)絲錦緞似的漂亮,他抬起那張臉,卻有些失神,一雙含淚的桃花眼,眼角淡緋的淚痣惑人心魄。霍謙第一次見人哭得這樣好看,不是梨花帶雨,只是雙眸含淚,似乎疼得厲害,他用手指撫著鼻尖,用炙熱而憤怒的眼神看著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男孩含淚問道。分明囂張跋扈,可那副眼淚汪汪的模樣,只叫人覺得好笑,又心軟得一塌糊涂。霍謙故意問:“你是誰?”那男孩驕傲地說:“我是沈嘯威的兒子,欺負(fù)了我,我要讓你倒大霉……”他緊緊揪住男人的衣袖,好似怕他逃走一般。霍謙瞥了一眼他rou乎乎的白嫩小手,輕笑出聲,道:“你是三歲孩童不成?自己往我懷里撞,疼了卻怪別人?”那孩子并不講理,抿了抿唇,說:“你弄疼我了,就是你不對。”霍謙抬起他的下巴,打量他微紅的鼻尖,耐心地說:“一會就不疼了,這樣大的人卻這樣怕疼?”那孩子聽他這樣說,似乎也覺得這模樣有些丟人,他匆匆抹了一把眼淚,說:“算少爺我時運(yùn)不濟(jì),先被人騙,又被人撞,這梨園我是斷不會再來的!”言罷,快步走下了樓。他口中騙他的人正一臉為難地站在一旁,“霍先生,今天這戲……”霍謙道:“不是梅老板的錯?!?/br>他的視線追隨那一抹白色身影,直到人完全消失,才淡淡收回目光。沈嘯威的兒子,竟是這樣一個水晶般的人。若是不好生藏起來,只怕是會叫旁人眼紅奪走的。第132章6-036-03梨園的老板姓王,在南城混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混出一點(diǎn)名堂來,因此看人眼色極好。他只在旁邊瞧了一眼,心里便有了數(shù),這位霍先生,只怕是對那位沈家二少爺動了心思。這也難怪,那樣天上有、地上無的難得的尤物,倘若不是出身太好,投生做了沈嘯威的兒子,讓沈家當(dāng)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