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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被貓兒用小rou墊撲棱了一下似的,軟綿綿的。霍謙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炸毛,輕笑一聲,反問:“不是朋友,那是什么人?”“……”沈眠答不上來,只惡狠狠地瞪那幾個人,道:“少說廢話,去沈家找我大哥來,告訴他,我叫人欺負了?!?/br>倘若是旁人這般頤指氣使,霍謙大抵不會生出一絲半點的好感,甚至?xí)行﹨挓缮蛎黛邮剐⌒宰?,只叫他覺得可愛,甚至想一味地寵溺他,看他能驕縱到什么地步。所以他只是輕笑著,由著他鬧騰。李斯年沉默許久,上前作了個揖,恭謹?shù)貑柕溃骸案覇?、敢問您是不是從海城來的霍三爺?我們李家跟二爺有些生意往來,聽聞您來了海城,還不曾去拜見,實在失禮?!?/br>霍謙睨他一眼,一言未發(fā)。沈眠冷眼掃過去,道:“李斯年,你廢話也忒多了,讓你去找我大哥來,你再耽擱下去,本少爺決計要你好看!”李斯年為難道:“二少,你自個兒從窗戶往下看一眼,外面停了好幾輛車,都是些帶槍的人,車上也并未插你們沈家的軍旗……憑我們幾個,除非長了翅膀飛出去?!?/br>沈眠愣了愣,道:“逛賭坊、逃課的時候數(shù)你點子最多,遇到正事,一點用都沒有,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本少爺面前,滾?!?/br>李斯年叫他罵得抬不起頭來,眼睛卻止不住往他那張染著薄怒的面龐上瞟,生氣時,那臉蛋染上淡緋,越發(fā)誘人得緊。沈眠沒注意他,自顧奪過霍謙手里那杯酒,一口飲盡。霍謙揉揉他的軟發(fā),笑問:“真生氣了?”沈眠不答,拿起酒壺就著長頸口灌起來,他這副模樣,分明是不會飲酒卻故意逞強,沒喝幾口,便給嗆住,桃花眼微微瞇著,已是醉意熏然。霍謙忙奪了酒壺,竟已經(jīng)空了,懷里這小東西也不鬧騰了,乖乖伏在他胸膛上,抿著濕潤的唇,嘴里時不時嘟囔著“本少爺決饒不了你”云云,他低笑一聲,“看來當真是不會喝酒?!?/br>霍謙褪下外套,把這小醉鬼包的嚴實抱在懷里,無視一旁腿軟的幾個人,闊步下了樓。李斯年在原地僵立了片刻,硬著頭皮追上去,問:“三爺,三爺要帶沈二少爺去哪?我們李家有一處客棧在附近,可以暫時歇腳?!?/br>從始至終,霍謙并未看他一眼,只冷冷說道:“你或許是有些小聰明?!?/br>李斯年一怔。霍謙語氣微沉,緩緩說道:“只是,這些小聰明不該用在我身上?!?/br>言罷,不理會臉色慘白的李斯年,徑自上了車。-司機問:“三爺,是送沈少爺回大帥府,還是帶回行館?”霍謙沉默下來,他并非優(yōu)柔寡斷之人,只是這一刻,他實在是想把這小家伙帶回去,這樣誘人的美色,倘若不吃,未免可惜??扇羰钱斦媾隽怂徽f沈家是個大麻煩,這小家伙若是哭鬧,他只怕會心疼。他沉默片刻,終是有些不悅地說:“大帥府。”司機應(yīng)了一聲,汽車緩緩啟動。霍謙緊了緊臂彎,將這軟乎乎的身子緊貼在自己的身上,他輕嗅男孩細頸間的香氣,如初春的嫩芽兒般清新的味道,還隱約含著一縷花雕酒的香醇,白嫩的臉頰,一抹云霞,朱唇似染,水潤而優(yōu)美的兩片嬌瓣。他已經(jīng)用了最大的努力去忍耐,他實在不希望他們的第一個親吻,是男孩沉睡時,可他已經(jīng)按捺不住。盡管,霍家三爺最擅長的事就是隱忍。他微微俯身,貼在那兩片柔軟的唇上,沁人的軟香迷得他有些神志不清,忽然,那迷糊的小醉鬼含住了他的唇,似乎在品嘗美食一般,吮吸,輕咬,跟個勾人魂魄的妖精一般,挑戰(zhàn)他的忍耐極限,在他的理智即將崩潰的那一瞬間,這孩子撇了下嘴,說:“不好吃……”霍謙的身形微微有些僵硬,指尖撫了下唇,還殘留著男孩的口津,含著酒香的甜蜜。他眼神驟然陰沉下來,指腹在男孩的唇瓣上停留良久,他終是托起沈眠的后腦勺,不顧醉醺醺的男孩的微弱的掙扎,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侵入微啟的唇,含住他想要逃跑的舌,狠狠吮咬,掠奪男孩口中所有可以搜刮的津液,直將那柔嫩的口腔開始發(fā)疼,懷中發(fā)出一聲細弱的嗚咽聲,他才堪堪止住。他低喘著氣,勉強將越發(fā)膨脹的蹂躪yu望壓下,懷里的男孩醉眼微睜,漆黑的眸子里含著朦朧霧氣,那眼神毫無疑問是控訴,是不滿。霍謙嗓音喑啞,問:“你這樣看著我,是嫌不夠?”“疼……”男孩小聲抱怨道。那嗓音跟貓叫似的,倘若不是兩人幾乎貼在一起,霍謙或許根本聽不見。可他聽見了,于是這個素來冷漠的男人,好似剎那間被擊潰了心防,他喉結(jié)動了動,輕聲哄道:“抱歉,我太心急了,我只是太喜歡你,你明白嗎。”這孩子也不知聽懂了沒有,眨了眨水眸,竟安心地睡了過去。第137章6-08大帥府,剛用過午飯,大夫人同幾個姨太太圍坐在桌前,屋里擺著幾個火爐子,厚重的簾幕隔絕屋外的寒氣,一個金琺瑯九桃小薰爐冒著白煙,香氣裊裊,丫頭婆子們坐在外間嗑瓜子說話,越靠近年關(guān),家里年味愈發(fā)濃了。大夫人穿著一身碧紋繡金對襟襖子,端坐在上座,一如往昔端莊高貴,她抿了口熱茶,說:“綢緞莊子的事,一向是你在打點,大帥都說你打理的好,我自是無話可說,可昨兒個布莊的伙計說,你派個沒名頭的小子去采買新貨,究竟是怎么想的?”二姨太放下杯盞,用帕子擦了下唇角本就不存在的水漬,笑道:“那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只比明煊大個兩三歲,卻很是機靈,難得的是有上進心,只在院子里使喚,未免大材小用了些。我想著多磨煉磨煉他,日后有的是用處?!?/br>大夫人冷哼一聲,道:“你要提攜自己的人,我本也不想過問,只是你頭一回就交給他這樣大的差事,布莊的掌柜、師傅,多的是用得上的人,這些老伙計豈不是寒了心?你若是讓他在布莊學(xué)上個把月,倒也說得過去,可你直接將那樣一大筆銀錢交在他手里,若是這批貨出了差錯,誰來擔(dān)著?”二姨太仍是笑意盈盈的,說道:“他娘是我院子里的劉媽,我一向信得過她,這些年他們母子二人也算是盡心盡力,先前那小子給我寫下保證書,若是辦砸了,”她略一停頓,笑得溫柔至極,“若是辦砸了,他寧肯叫大帥一槍斃了他,這樣的決心,夫人您還不放心嗎?!?/br>大夫人聞言眉頭一松,劉媽是二姨太手底下最得用的一條狗,又素來主仆一條心,這一回倘若真出了差錯,恰好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