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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巴,一字一頓地問:“他強迫你的,是不是!”沈眠垂下眼眸,小聲說:“我喜歡大哥?!?/br>霍天沉默下來。這孩子最是天真好騙,只要真心實意對他好,再說些好話哄騙,用蠻力威逼,就能輕易得手。這個道理,他知道,他三哥知道,沈明丞自然也知道。他原以為自己足夠有耐心,等這又傻又天真的小少爺開竅,等他發(fā)覺自己的好,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給他,可現(xiàn)在,這孩子心心念念都是要回南城,找他那個卑鄙無恥的兄長再續(xù)前緣。他怎么能容忍!霍天拿起掉落在地的那件旗袍,為懷里的少年穿上,少年錦緞似的,過長的烏絲散落在耳畔,天藍色的云緞絲綢,上面繡著幾朵雅致美麗的蘭草,一針一線都精細到了極點,將少年美麗的身軀包裹住,宛若水墨工筆畫般清麗絕色。男孩只穿了一件旗袍,里面未著寸縷,開衩處筆直的長腿宛若玉石無瑕,雙丘的曲線勾得人浮想聯(lián)翩,雪白的雙足踩在地毯上,有些不安地動了動。霍天坐在沙發(fā)上認真地打量他,這孩子在害怕,為接下來的事。他的直覺是對的。霍天猛地站起身,那孩子嚇得往后躲了一躲,卻被一只寬大的手掌握住纖腕,拖進一個堅硬的懷抱里,身子懸空,他被人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沈眠明知故問:“你要做什么……”霍天把他壓在床榻上,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衣扣,道:“我不知道沈明丞是怎么做的,無非是先示好,再用強,利用你的善良懵懂,來為他掩飾無恥的行徑。我們不妨省去那些繁瑣的步驟,總歸結果都是一樣的?!?/br>他握住男孩一只足腕,輕易把逃走的小孩拽回懷里,那孩子脊背發(fā)顫,一雙漆黑濕潤的眸子狠狠瞪著他。霍天輕聲說道:“沒什么好怕的,應該做過許多回了,不是嗎。難道沈明丞比我溫柔?不會,誰到了這一步,都是溫柔不起來的。”“嘶啦——”一聲,沈眠剛穿上的那件旗袍,已被人從裙擺撕開,有什么探入下方,他低嗚一聲,卻被霍天堵住了唇瓣。他連親吻尚且不敢的唇瓣,是不是也曾這樣被沈明丞細細品嘗過?這身子,是不是也曾在沈明丞懷里這般歡愉,痛苦,予取予求?-與老太太約定的日子,到底給推遲了。霍天把人按在床上狠狠弄了一日,當夜便發(fā)了高燒,燒退了,卻又不肯理人,藥不肯喝,飯也不肯吃,眼看身子越發(fā)虛弱,霍天只差跪在床前認錯,好歹才喂了一點粥進去。傭人敲了兩下門,道:“四爺,大爺和三爺來了?!?/br>霍天眉頭一皺,懷里那小東西也是微微一顫,他朝外道:“讓他們在樓下等著,我馬上出來?!?/br>“是?!?/br>他低頭跟小孩說:“乖,別怕,大約是我母親讓他們來看看情況的,我這幾天照顧你,生意上的事沒怎么看顧。”這孩子只是不說話。霍天不禁自哂,也是,如今的他,與他三哥有何分別。他在男孩臉頰上親了親,說:“你討厭我,討厭我三哥,沈明丞難道就比我們好?他的心思一樣齷齪,甚至更可惡?!?/br>男孩終于抬起眸,說道:“我大哥待我很好,不像你。”霍天道:“我待你難道不好?我這輩子,所有的耐心和好脾氣都給了你,你使性子砸了多少名貴物件,對我又是咬又是踢,我可曾動你一根頭發(fā)絲,可有罵你一句?若是換成旁人,早叫我……”后面的話,給他咽了下去,他還是不希望小孩怕他。沈眠抿了抿唇,委屈地小聲說道:“我都流血了,你還是不聽,弄得我很疼很疼,我討厭你?!?/br>霍天立時心疼起來,忙哄道:“是我氣昏了頭,你要打要罵都隨你,你不讓我碰,我以后都不碰你了。我原想好好跟你做朋友,耐心等你喜歡我,可你不該喜歡上別人,何況那個人還是你大哥?!?/br>提起這件事,他又是狠狠一咬牙,勉強壓下滿腔的戾氣,道:“你先休息,我下樓看看。”房門合上。沈眠睜開眸子,輕嘖一聲,每回好感度滿都是在他病重垂危的時候,索性裝了一回病,效果似乎不錯。莫非病美人更勾人些?眼下是換攻略對象的好機會,他生著病,即便被霍謙逮回去,那人應該也不忍心罰他,可他不確定霍天的好感度有沒有滿。倘若沒有滿,走了可就回不來了。-客廳。霍家大爺、三爺坐在沙發(fā)上用茶,霍家大爺名叫霍賢,性格是四兄弟里最像霍家老爺子的一個,沉穩(wěn)霸道,卻有些死腦筋,所以跟一向不著調的霍天最是不對付。他是大哥,年歲大了霍天十多歲,霍天從小到大沒見過老爺子幾回面,倒是給大哥從小帶到大的。自打上回霍賢讓霍天娶王家小姐,逼得霍天離家出走,這兩兄弟徹底結了怨。老太太大抵是怕兩個兒子離了心,所以才故意叫大兒子來探望的。霍賢問:“沈家那位小少爺還沒找到?”霍謙靠在沙發(fā)上,手指摩挲瓷白的杯沿,眼底瞧不出情緒來,淡淡“嗯”了一聲。“若是實在找不到,不如算了,這世上漂亮的男孩子多的是,你何必認準這一個,先前張老板不是送來一個尤物?模樣長得好,又會來事,省心?!?/br>霍謙笑了一笑,說:“大哥,我找了他這么久,還是找不到他,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嗎?!?/br>霍賢挑了下眉,說:“怎么想的?”霍謙道:“起初,只是覺得這孩子合眼緣,有些放不下,他三番兩次戲弄我,我便想教訓他,讓他嘗嘗苦頭??蛇@回他不見了,我只是擔心,很擔心。這是海城,他舉目無親,會不會有危險,只要想到這個,我就寢食難安。”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危險至極,“我找了他這么久,即便是死了,尸體也該叫我翻出來了,可他還是沒有音訊。他那樣漂亮的小東西,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的,我在想,他是不是叫人藏起來了。”霍賢道:“整個海城,誰敢藏你的人?!?/br>霍謙薄唇微抿,輕聲說道:“是啊,誰敢藏我的人。等我將他找到,就知道了?!?/br>霍賢皺了下眉,“你還是不肯放棄?!?/br>“為何要放棄?這些天,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他的臉,他和初見時一樣干凈漂亮,笑起來有個小梨渦,我把他按在身下狠狠地干,我問他,為什么寧愿跟別人好,也要躲著我,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只知道哭?!?/br>霍賢看著他唇角冷冰冰的笑意,眉頭的皺褶越發(fā)深了。霍天下樓,見到自己兩個哥哥,便沉下臉問:“有什么事?!?/br>霍賢立刻板起臉來,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