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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好的湯藥送進(jìn)臥房。屋里頭除了臥病在床的沈嘯威,便只有沈家大少爺沈明丞。下人恭謹(jǐn)?shù)溃骸按笊贍敚@是老爺今日服的藥。”窗前站著一抹頎長俊逸的身影,一襲深藍(lán)長衫,瞧上去孤高冷漠至極,他回過眸,淡道:“放下吧?!?/br>“是,大少爺?!?/br>下人退下后,沈明丞朝床上的人說道:“爹,該用藥了。”短短兩個(gè)多月,沈嘯威已不復(fù)從前的威嚴(yán)霸道,面容多出許多皺褶,看上去老邁了不止十歲。沈嘯威冷斥道:“逆子?。 ?/br>沈明丞笑了一下,說:“這都是強(qiáng)身健體的方子,又不是毒藥,我怎么成了逆子?”“你為了那個(gè)野種,幽禁自己的親爹,把對(duì)沈家忠心耿耿的部下嚴(yán)刑虐殺,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沈明丞冷下臉來,緩緩踱到床側(cè),寒聲說道:“爹,他們之所以死,是因?yàn)樗麄儾豢祥_口說真話。你只要把明煊還給我,我自然會(huì)放了他們,你也依舊做你的大帥,如今中央在搞總統(tǒng)競選,北邊陸陸續(xù)續(xù)地響應(yīng),等一切成了定局,爹想翻盤也來不及了?!?/br>沈嘯威臉上青筋乍起,道:“你威脅我!”“是威脅,也是請(qǐng)求。明煊到底在哪,我讓人查過海關(guān),他根本沒出國?!?/br>沈嘯威道:“海關(guān)自然是查不到的,我讓人用商船把他偷渡出去的,現(xiàn)如今,該在那些西方貴族身下做玩物。他雖然什么用處都沒有,可生得一副好皮囊,倒是賣了個(gè)好價(jià)錢,不枉老子養(yǎng)了他十七、八年!”沈明丞面沉如水。過了許久,他說:“我本不想用這個(gè)法子逼迫父親,可父親不該激怒我?!?/br>沈嘯威冷笑一聲,道:“老子倒要看,你這逆子還有什么好手段沒用上,莫不是也要叫我嘗嘗酷刑?”“孩兒自然不敢對(duì)爹用刑?!?/br>沈明丞拿起桌上的湯藥,用瓷勺緩緩攪拌,道:“爹許是還不知道,六姨太有了身孕的事?!?/br>沈嘯威臉色一變。沈明丞笑道:“恭喜父親喜得幼子,沈家再添新丁?!?/br>沈嘯威一把將他手中的湯藥碗打翻在地,怒斥:“沈明丞!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沈明丞看著地上的湯藥碗,有些遺憾地收了手,道:“六姨太肚子剛剛顯懷,這個(gè)時(shí)候最是要小心,稍稍不注意,孩子就可能保不住,父親你以為呢?”沈嘯威咬牙切齒道:“那是你的親弟妹!你還能殺了他不成!”沈明丞輕輕一笑,“親弟妹又如何?爹是知道我的,原先我不知道明煊的身世,就已經(jīng)對(duì)他起了心思,血脈親情在我這里,并無什么意義,何況只是一個(gè)未出世的胎兒。把我逼急了,也不過拼個(gè)兩敗俱傷罷了?!?/br>沈嘯威氣得破口大罵:“孽障!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子將你養(yǎng)育成人,就為了叫你與我作對(duì)!竟用無辜弟妹的性命要挾自己的爹,你……”“這話只怕不大公正?!鄙蛎髫┰频L(fēng)輕地打斷他,道:“裝病休養(yǎng),是爹自己起的頭,你用這件事算計(jì)我和明煊時(shí),有沒有想過明煊也很無辜,他什么都不知情,卻被自己的父親出賣,他心里該有多絕望?!?/br>沈嘯威冷笑:“無辜?那個(gè)野種有何無辜?那樣的賤種一出生就該被掐死,卻在我沈家做了十七年的少爺,他上輩子燒了高香才是!”沈明丞冷下臉,問:“這些年,爹對(duì)明煊的寵愛難道都是假的?”沈嘯威沉默片刻,道:“正因?yàn)槭钦娴模鸥訜o法原諒。你想把他帶回沈家,除非老子死了!”沈明丞微微頷首,“既然爹容不下他,我也不勉強(qiáng),只要爹把明煊還給我,我立刻帶他離開,以后不踏足南城一步。”“就為了那么個(gè)東西,你要拋下你的爹娘、拋下祖宗基業(yè),你實(shí)在叫我失望。”沈明丞在床邊雙膝跪地,說道:“孩兒從未求過爹什么,只有明煊,是我這些年來唯一的舍不得,孩兒心中已生了魔障,就算不擇手段也要找回他,可我也知道,爹是決計(jì)不肯把他還給我的?!?/br>他驀地抬眸,語氣極鄭重:“六姨太腹中骨rou是生是死,只在爹的一念之間?!?/br>沈嘯威虎眸瞪著自己的大兒子,咬牙切齒,恨不能一槍斃了他。過了許久,他好似被抽干了力氣,躺回床上。“海城,霍家?!?/br>沈明丞猛地一震,平靜的面龐沉淀著令人心驚的寒意,起身,闊步走出去。-“哥哥……”沈眠驀地驚醒,卻正對(duì)上一雙幽深的黑眸,霍謙瞧著他,笑了笑,問:“做噩夢了?”沈眠撇過頭,不理會(huì)他。“不是噩夢,難道是美夢?!?/br>霍謙伸手把他抱在腿上,這一個(gè)月來,懷里這小家伙消瘦了不少,從前抱在懷里軟綿綿的軟rou,都成了硌人的骨頭,紅著眼睛在他懷里胡亂掙扎,臉蛋上的嬰兒肥漸漸褪去,顯露的容顏美到極致,叫人時(shí)??粗B呼吸都給忘了。他握著男孩格外纖細(xì)的手腕,蹙了下眉,道:“別怕,我只想抱抱你,不做別的。”得到他的保證,這小東西安分下來,可見這些天的管教,還是有些成效的,霍謙輕撫他額前的軟發(fā),溫聲問:“夢到沈明丞了?”沈眠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夢到他來海城救你?”沈眠小聲道:“不是。”霍謙笑了一下,道:“說實(shí)話也無妨,我不生氣。”沈眠默默翻了個(gè)白眼,這人嘴里就沒一句真話,說不生氣,其實(shí)就是很生氣的意思,所以他只是怯怯地囁嚅道:“真的不是?!?/br>霍謙神色柔軟,問:“那是做了什么夢?”沈眠眨了眨眼眸,道:“我夢到小時(shí)候,跟哥哥去放紙鳶,他在前面跑得太快,我跟不上,就拼命喊他,可他還是不理我。”他的語氣實(shí)在可憐的緊,霍謙即便心知肚明這小東西在撒謊,卻還是心疼了,道:“這幾日天氣好,我?guī)愠鋈ド⑿?,別苑風(fēng)光不錯(cuò),可以去林子里走走,或者你想去外面也可以?!?/br>懷里的小孩微微一怔,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好似在詢問他真假,濕漉漉的黑葡似的眸子,看得人心都化了,縱使霍謙是鐵石心腸,也難免心軟了些。“想聽?wèi)騿幔俊?/br>沈眠點(diǎn)頭,問:“你肯帶我出去?”“只要你不給我惹麻煩,”霍謙掂掂他的分量,問:“怎么瘦成這樣,沒好好吃飯?”“誰讓你關(guān)著我……”霍謙道:“再瘦下去,就別想出去了?!?/br>沈眠瞪他,道:“你不講道理!”男人輕笑一聲,道:“第一次見面時(shí)就嚷著我是個(gè)土匪強(qiáng)盜,怎么現(xiàn)在才知道我不講道理?傻東西,我只跟你不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