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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發(fā)上睡過去,側(cè)身而臥,蒼白瘦削的面頰惹人心疼,他走上前,半蹲在沙發(fā)旁,指尖撫上青年柔軟溫潤的粉瓣,心跳不止。就好像曾經(jīng)遺失的什么重要的東西,又重新找回來了。如果這不是喜歡,什么是喜歡。第217章8-198-19沈眠醒來時,已經(jīng)過了正午,他有些詫異,作為一名修行者,怎么也不該累得昏睡過去,何況還昏睡了這么大半天。身體倒是沒什么不舒服的,只是丹田內(nèi)隱約有些空蕩。他坐起身,略作調(diào)息,驚覺丹田內(nèi)搜尋不到一絲元氣,但并非消失,而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凝集于某處。沈眠嚇了一跳——這是要結(jié)丹的前兆。這有可能嗎?他筑基才多久,他原先估計至少半年才能突破,就算是最有天賦的修行者也不過如此了,可他卻一夜之間,進益如此之快。難道和盛嶸有關?他不免想起修行界那些盛傳的雙修法門,一時無語。結(jié)丹,意味著他即將晉入金丹期,容顏不再容易衰老,這讓他有些苦惱,畢竟那男人原先就比他年長許多歲,再不變老的話,越發(fā)不般配了。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的,可或許那老男人介意。而且,結(jié)丹期間內(nèi),他不能輕易動用元氣,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在修行界,是需要閉關修行突破瓶頸的,必要時還需要人布下結(jié)界,以免亂了心神。他正思索著,忽然有人推開房門,沈眠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盛天澤。這是盛嶸的住處,旁人一般是不會踏足的,也不敢。“你怎么……”話未說完,那人已經(jīng)大步闖入室內(nèi)。盛天澤慣來沉不住氣,走到床邊,雙臂支撐在沈眠身側(cè),細細打量他的臉色,問:“你怎么樣了?我二叔有沒有為難你?”沈眠挑眉,道:“我能怎么樣,睡了一覺而已?!?/br>“我一聽到二叔把你帶走,就立刻趕來了,我很擔心你?!?/br>沈眠并不懷疑他的話,盛天澤氣息不穩(wěn),應該是真的急了,便笑道:“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br>他又看向門外,道:“二先生呢?”“你問他做什么,”盛天澤有些不悅,“我讓人把他支開了,否則他哪會放我進來?這些待會再說,我先帶你離開?!?/br>“等一下,”沈眠想也不想便拒絕,道:“抱歉,我不能跟你走,趁他還沒回來,你快走吧?!?/br>盛天澤似乎沒有預料,微微怔了怔,問:“為什么,你現(xiàn)在不討厭他了嗎?”沈眠眉頭一蹙,道:“我想澤少應該是誤會了什么,我,從來,從來沒有討厭過二先生,他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恩人,他不討厭我,我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盛天澤沉默了片刻,臉色由青轉(zhuǎn)白,又逐漸變得陰晦無比。他倏然勾起唇,道:“所以,你這些天都在耍我玩?看著我為你忙前忙后,像條狗一樣任你支使,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沈眠的確有用他來刺激盛嶸的意思,但他自問與盛天澤的交往始終是在正常界限內(nèi),什么時候耍他玩了。他道:“我左想右想,也沒想出我有什么可得意的,第一,我從未承諾過你什么,是你對我抱有不該有的期待,這不該算在我頭上,第二,堯堯的事,我的確感激你,這人情我早晚會還,但絕不存在任何利用和支使關系,如果你認為這是利用,以后,我不會再麻煩你了?!?/br>“不錯!”盛天澤猛地扼住他的手腕,道:“你的確從未承諾過我什么,是我自作多情,可是許慕,你不信你看不出我喜歡你,你明知道我放不下你,卻允許我靠近你,給我希望,這是你的錯,我不是你從前那些交往過的情人,用完就扔,可以輕易打發(fā)走。”沈眠準確抓住他話里的重點,他說怎么今天盛天澤看上去格外沉不住氣,原來是把原主過去那些破事挖出來了。所以才會格外容易被激怒。要是放在平時,沈眠斷然不會忍受他這么無禮,可他眼下元氣盡失,失去修為的他和尋常人并無兩樣。或許比尋常人更為羸弱,因為破境的關鍵時期,最忌情緒波動。他也懶得白費力氣,越是掙扎,對于這種人來說越是增添征服的趣味。他平時攻略天命之子時,倒是樂意喊兩聲,掙扎兩下,可眼下,只是覺得無趣。“那你想怎么樣?!彼粍勇暽貑?。盛天澤道:“跟我走。只要你跟我走,我就什么都不計較了。我們離開京城,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忘干凈,不論是你跟我二叔的事,還是你過去那些臟事,我全都不計較了。”沈眠道:“我不能走,盛嶸現(xiàn)在需要我,我必須留下?!?/br>盛天澤冷笑一聲,“盛嶸需要你?你說的是我二叔?他需要你暖床嗎?”沈眠倏地勾起唇,笑道:“沒錯。我不在他身邊,他連安穩(wěn)覺都睡不著,這些天他每天晚上都會往我房間跑,不看我一眼,寢食都難安,你說,這種情況下我怎么能離開呢。”盛天澤被他刺得眼神越發(fā)陰鶩起來,道:“這就是你的目的,用我來刺激我二叔,好叫他發(fā)覺離不開你,是嗎?!?/br>沈眠頷首道:“是,完全正確,你不是調(diào)查過我的過去嗎,應該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了,我的的確確就是那樣無情無義,寡廉鮮恥的人,我這種人,實在當不起澤少的一片深情,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何必為了我這種人,傷了你們叔侄感情?!?/br>他緩緩推開盛天澤的手。盛天澤,“的確,你的確不值得?!?/br>沈眠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氣,卻忽然叫盛天澤一把攥緊手腕。“可我已經(jīng)深情錯付,收不回了。”盛天澤瞳孔泛著幽光,手上越發(fā)用力:“我還以為你這幾年變了,畢竟你那時候年紀小,原來是我天真。既然我的感情已經(jīng)收不回了,就只能委屈你來迎合我?!?/br>沈眠道:“抱歉,我慣來迎合不了別人。”“迎合不了,也要迎合?!?/br>盛天澤徑自將他打橫抱起,沈眠正要抵抗,卻發(fā)覺渾身冒起冷汗,這人竟不知什么時候成了五級異能者,強大的威勢全開之下,沈眠完全動彈不得。從前他可以用元氣護住心脈和精神力,進行靈活的反擊,可眼下,連保持清醒都難。他意識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語氣卻更加冷靜,道:“盛天澤,盛嶸馬上就回來了,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你知道后果的?!?/br>盛天澤其實是很怕自己那位叔叔的,可這話從沈眠嘴里說出來,只會起反作用。他勾起薄唇,這張與盛嶸酷似的俊逸面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