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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中的翹楚,或許,便是前世最終登上皇位的那個人。可惜原主走得早,并不知道奪取他江山的人是誰。“可是山路顛簸,殿下受不住了?”沈眠回望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自覺蹙了下眉。“無礙,只是在山中與世隔絕許久,也不知外面是何光景,心中有些不安。”一別數(shù)月,也不知陸沉那廝,對他是不是初心如故。顧延之道:“京多有變數(shù),但顧某會一直在殿下身邊,無論是誰,都不能傷殿下分毫?!?/br>他說這話時,不同于尋常的溫文爾雅,反而話中添了一絲狠戾。沈眠沉默片刻,道:“顧延之,你究竟所圖為何?孤雖為儲君,卻有名無實,你該知道,孤能給你的極為有限?!?/br>“殿下不必擔憂,”顧延之將溫好的手爐塞進他手中,低聲道:“顧某所圖,必定是殿下給得起的?!?/br>-這一路走得并不順暢,剛下山,沈眠便嗅到空氣中飄散的血腥味,即便雨水一刻不停的沖刷,那氣味仍是清晰可辨。在此地已然發(fā)生過一場惡戰(zhàn)。侍衛(wèi)們圍繞馬車戒備起來,馬匹發(fā)出焦躁的嘶鳴,除卻雨聲,好似萬籟俱寂,天地間只余下雨幕鋪天蓋地落在塵土的聲響。忽然,一陣箭雨從四面八方而來,侍衛(wèi)們慌忙抵御,已然來不及,只能用皮rou做人墻抵御。“簌簌”的箭聲接連不斷地穿破空氣,刺破rou軀,哀嚎聲此起彼伏。血腥味濃重得叫人作嘔。“我出去看看?!鳖櫻又崎_簾幕,又回頭叮囑一句:“不要離開馬車。”“顧延之——”沈眠喊了一聲,道:“不必死戰(zhàn),你可以逃,孤不怪你?!?/br>顧延之忽然垂眸一笑,道:“殿下連關(guān)心人的方式都如此傲慢,你這樣,叫我如何棄你而去?!?/br>言罷,掀開簾幕,轉(zhuǎn)瞬便消失在眼前。沈眠闔上眸,聽著兵器碰撞的清脆聲,混著雨聲繁雜喧鬧,有人倒在泥濘的雨水里,痛苦的喊叫,刀刃劈在馬車上,利刃刺過車簾,尖利的泛著寒光的刀劍朝他面門劈來,卻在他面門前一寸停下,再也不能往前深入一分一毫。再然后,就是一聲哀嚎,那劍被人拔了出去。不知持續(xù)了多久,雨停下時,車外的打斗聲似乎也終于停了下來。一切喧囂盡皆消弭,歸于平靜。但沈眠知道,這不過只是開始,為了阻止他回宮,這樣的暗殺不會停止。“主子,主子!”富貴跌跌撞撞地撲進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那些人被顧大人擊退了,主子可有傷到?”沈眠沉默著掀開車簾往外看去,正瞧見顧延之一襲藍衫立于血泊之中,手持一把銀白長劍,背影筆直挺立,如同一把鋒利嗜血的刀刃,渾身幾乎讓血水浸透。沈眠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莫名生出一種感覺,這樣的顧延之才是真正的他。“顧延之。”他輕喚了一聲。那人聞言,脊背微微有些僵硬,徐徐轉(zhuǎn)過身來,冷冰冰的神色霎時間回暖,黑眸看向他,冷肅的目光逐漸有了溫度。“殿下,安全了。”他道。沈眠一時無言,他知道,顧延之也知道,只是暫時安全了。好半晌,他聽到自己問道:“你可有受傷?”顧延之搖了下頭。沈眠從馬車下去,只走了幾步,衣擺已經(jīng)被雨水和地上的血污打濕,他抓起男人的手,手背上一道劍痕,深入皮rou,血流不止。他手指微微一顫,快速拿出錦帕將傷口包裹住,只是很快雪白的絹緞便被鮮血浸透。“傷口很深?!鄙蛎叩袜?。顧延之垂眸望著他精致卻蒼白的側(cè)頰,安撫道:“只是小傷?!?/br>“就算是小傷,也需要處理,富貴,拿藥箱來?!?/br>富貴應(yīng)了一聲,手忙腳亂跑去翻找藥箱。沈眠道:“孤從宮里帶來了上好的金創(chuàng)藥……”顧延之握住他的手腕,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這點小傷等安全了再處置也不遲?!?/br>“顧延之,你要讓孤對你有多愧疚才肯罷休?”男人一時怔愣。沈眠接過富貴遞來的金創(chuàng)藥,紫金藥瓶上紋刻著御用的標記,揭開藥瓶便溢出一縷藥香,沈眠將細白的粉末倒在傷口上。“顧延之,你實在不該對孤這樣好。孤最不喜歡受人恩惠,自母后離世后,就沒人真心實意為孤著想過,孤覺得自在極了,不必背負誰的期望而活,只為自己而活,無論好壞都與旁人無關(guān),這是孤一直以來的愿望,你為何要給孤平添負擔?”顧延之微怔,卻忽而輕笑道:“或許殿下聽了會不高興,但我很高興成為殿下的負擔?!?/br>沈眠抬眸狠狠瞪他一眼,手下微微用力,聽到男人吃痛地輕“嘶——”一聲,這才滿意。包扎完畢,沈眠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道:“可有留下活口?”“都是死士,任務(wù)失敗就自裁了?!?/br>沈眠冷笑道:“死人更好,死人才不會說謊。把尸體帶回京,孤要給靖王送一份大禮。”顧延之道:“殿下與世子爺交好,只怕傷了情分?!?/br>沈眠默了默,卻低聲喃喃道:“陸沉……他對這件事,當真完全不知情么?!?/br>-靖王府,書房內(nèi)。“你說誰去了鹿山?!?/br>陸沉嗓音微沉,下方那人已然冷汗淋漓,快速答道:“回稟世子,是顧延之顧大人,屬下等人阻攔不利,被他闖進鹿山,眼下已經(jīng)把太子殿下帶走了?!?/br>旁邊一位白衣先生道:“王爺在鹿山下布下天羅地網(wǎng),上山容易,可要安然無恙地下山,絕非易事,聽聞顧家不干政事,顧延之為何要淌這渾水?”“靖王的勢力錯綜復(fù)雜,要想完全掌握尚需時日,如果此時小太子回來,事情會變得更加不好收拾?!?/br>“那姓顧的到底想做什么,聽聞他入京以來便籠絡(luò)了清流一派,如今那些老匹夫各個都唯他馬首是瞻,小小年紀,心機卻深不可測,趁此時機將他鏟除當是再好不過!”“不錯!我等都是受世子爺外祖程老將軍恩惠的人,只要世子爺一聲令下,刀山油鍋末將也在所不辭!”“那姓顧的如此礙眼,不若就此鏟除,也能推給靖王的人,讓顧氏一族和靖王就此結(jié)仇,實乃一石二鳥的上上之策?!?/br>陸沉冷笑一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他若死了,承昕豈非要恨我一輩子?!?/br>下面的人聽他如此親昵地稱呼太子名諱,各個驚愕不已。陸沉閉了閉眼,沉聲道:“備馬?!?/br>“世子爺,這是……”“迎太子回京?!?/br>第237章番外(十二)番外(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