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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哐!”唐安赤紅著眼睛,手重重擊打在桌面上。有鬼怪預謀好的集體進攻各個特殊事務調(diào)查局所建立的分部,他們來得太快、太迅猛,就算是再精銳的成員也多措手不及。他眼睜睜看著無數(shù)個同僚為了抵抗鬼怪,在這場戰(zhàn)役里犧牲!也只有在這樣緊急的特殊情況下,唐安才意識到普通人類抵御鬼怪的實力還是太弱太弱。是,他們沒有讓一只鬼怪有機會成功入侵人類的疆域,可他們?yōu)榇烁冻隽俗约旱摹?/br>憤怒、不甘的火焰燒灼著唐安的心,他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聽著一聲又一聲來自各個不同地區(qū)的調(diào)查局分部傳來的匯報。他必須保持冷靜——傷亡人數(shù)還在增加!他必須做些什么!唐安披上外衣,腰際別有一柄銀白的槍支,就要大跨步凌厲地走出去,去對抗鬼怪的前方援救。他這時候其實不該出現(xiàn),因為有大量闖入的鬼怪矛頭直指唐安——唐安是調(diào)查局的精銳、也是支柱所在,鬼怪們就是想要第一時間在調(diào)查局其它人面前殺死唐安,摧毀他們戰(zhàn)斗的信念。但這樣的情況……他如何能不和戰(zhàn)友并肩作戰(zhàn)?!唐安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脊背挺直,目光銳利如刀。鬼怪們還是小看了他們,就算他唐安死了……他的戰(zhàn)友們也會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為了人類。被救下的天師怔怔地看著唐安嚴肅的樣子,有一個天師問唐安:“發(fā)生了什么?”唐安也沒隱瞞,回答:“有鬼怪入侵,傷亡……慘重?!?/br>這天師露出茫然、無措的眼神,她小聲地開口說:“唐局長……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R市有天師在布下大量結(jié)界?!?/br>另一個天師補充:“我們雖然道行很淺,但這結(jié)界范圍太大,我們或多或少還是感應得到一點?!?/br>“什么結(jié)界?”唐安腳步一緩,神情嚴肅起來。他不是想要懷疑這次鬼怪襲擊的事情和天師協(xié)會有關(guān),可在這節(jié)骨眼上……一切都值得懷疑!“就、”有天師小聲說,“隱藏氣息、排除干擾之類的結(jié)界啊。一般是我們天師用來阻擋普通人視野的結(jié)界?!?/br>“……”唐安陷入了沉思中。他不理解是什么原因讓天師在R市布下大量的結(jié)界,也不可能草率斷定天師協(xié)會參與了這事兒。換言之,沒有絕對的定論前,唐安不能單方面撕毀和天師協(xié)會表面維持的和諧!但在這時候,有天師猶豫說:“唐部長……真的、傷亡慘重嗎?”“是,”唐安深深頓了一下,“光確定的傷亡人數(shù)已經(jīng)過百?!?/br>“媽的!我拼了!”聽了他這話,突然有天師直挺挺立起來,聲音洪亮的爆出一句粗口。接二連三的又有好多個天師齊刷刷站起來,異口同聲說:“唐部長,讓我們試試……去破除結(jié)界,搜尋它的源頭所在——我們力量雖然低微,但也比你們普通人強一點兒!”有人咬咬牙,憤憤說:“天師協(xié)會……一定是天師協(xié)會這個崽種做了什么!我看不下去了,老娘就是拼著這條命也不讓它的任何陰謀詭計得逞。”“沖——豁出去了!”天師們施展道術(shù)并不需要太復雜的步驟,所以他們很快就嘗試著沖擊結(jié)界。在這里的天師無一例外都是被天師協(xié)會放棄的“廢物”,在平常情況下他們根本不具有沖擊結(jié)界的能力,可這回他們硬是在無盡憤怒和對死去的人的同情下開始拼命!唐安看著這些天師面部變得扭曲起來,手上冒出青筋。他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沖擊感——天師們在嘗試著撞破什么!這樣的嘗試絕對不輕松。他看著天師們發(fā)出痛苦的悶哼,身體在疼痛中不斷顫抖。這顯然對于這些天師是一種強大的負擔。可沒有一個天師喊累、喊痛,一股無形的信念托舉著他們讓他們咬牙切齒也在承擔!腥甜的血液從天師們喉管里溢出,從嘴角流淌出來。有天師嗆咳了一口血,粗聲粗氣:“為了同胞,為了我們自己!看看誰能贏吧!”在這一刻,這些曾經(jīng)自視甚高的天師們終于將普通人放在了眼里,他們徹底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同胞。沖擊結(jié)界為的不僅僅是他們自己,也為了無辜受累的普通人!“還差一點兒……有誰來幫一把手!”有天師呻.吟著喊叫。唐安聽見了洛執(zhí)風的一聲輕笑,他鬼使神差地將手抬起來,覆上了虛空的某個位置。也就在這一瞬間,R市的結(jié)界在這蓄力一擊下被沖破了一個小口,他們得以從小口中窺視得到結(jié)界布立的源頭所在。洛執(zhí)風收回了手。唐安收回了手。天師們發(fā)出了一聲驚叫:“是那里!”“江明月死去的學校!”在這一刻,鬼怪、普通人、天師都似有所感,他們仿佛聽見了什么桎梏破碎的聲音——唐安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知道那一瞬是洛執(zhí)風突然出手幫了他。他的心被什么給觸動,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抬頭望向了天花板,似乎想要透過天花板看向天空。鬼怪、普通人、天師間無法逾越的天塹在這一刻被抹消。他們再無區(qū)別!*江父、江母毫無察覺地跟著警察走了,他們也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警察的帶領(lǐng)下走到了他們熟悉異常的學校。但是莫名的危機感讓兩人的心不由得揪緊,他們看向前方走著的帽檐壓得很緊的警察,竟覺得他全身籠罩在黑暗的陰影當中!“到了。”“到了……?到哪里了?”江母疑惑。“當然是,你女兒江明月,一只惡鬼死去又誕生的地方?!币粋€人突然從暗處走了出來,他是女主奚笑笑的師父胡澤,而跟在他身邊的可不就是——奚笑笑!“大人交代我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警察毫不顧忌江父江母地說,“只是經(jīng)過這件事以后,我的這個身份就不能用了。勞請大人廢心。”“你有大功。”胡澤淡淡說。“還不出來嗎?江明月?你按照我所說的單獨一個到這里來,沒有綴任何小尾巴嗎?”他隨后叮囑奚笑笑:“多跟在師父身邊學一學。你和你心儀的小子寧成禮不一樣,你是我選定的承繼協(xié)會的繼承人人選之一。”“我……”奚笑笑想問,為什么寧成禮沒有承繼協(xié)會的繼承人的位置?他明明一直生活在協(xié)會,并且擁有優(yōu)渥的地位。但在這時江明月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裙?jié)M帶兇意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奚笑笑立刻閉上了嘴。江明月目光發(fā)狠地說:“我來了,卑劣的天師!”“你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