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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暗血宗的“同門”、數(shù)十個魔宗的臥底就是看中了莫商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他表現(xiàn)得太天真、良善了,居然不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竟還留了這暗血宗的魔修一條命。這種性格再好掌控不過了。至于他身上存在的靈力?臥底可不是一開始死掉的魔修那樣的傻子,這個青年的靈力看似充沛,實則虛浮,根本就是擺出來裝裝樣子,本質(zhì)上他還是他們魔修無疑!臥底這么自以為聰明的思考著,毫不猶豫將莫商的存在給上報了上去。他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只修長的手虛虛一拽,將高速飛行的靈鴿扯了下來。莫商背著劍,將靈鴿的一切掙扎預警聲鎖住。莫商朝臥底的方向投去了溫和的注視。“莫商”當然不會有靈力,他的本質(zhì)還是從“陸知陵”衍生出來的靈魂。但這么個修為低微的臥底能夠“看穿”莫商的身份,都是洛執(zhí)風放水的結(jié)果。他知道數(shù)十魔宗的掌權者們在謀算著什么,所以將計就計,讓莫商這個身份成為落入他們的網(wǎng)中“可憐”的鳥兒。洛執(zhí)風對“莫商”這個身份最為看重,他從來也沒有忘記這具軀殼的主人是莫商,當陸知陵久了他也不可能成為陸知陵。莫商是誰?——洛執(zhí)風幫他設定了一個很漂亮的身份背景,他可以在未來成為連接魔道和正道的橋梁。而魔宗的這些傻子們,將會成為莫商成名斬下的第一滴血。*靈海。袁清妍在試圖哄好“阿鴉”。她恨恨地瞪著這個小女孩,要不是介意陸知陵就在這里,早就將這個鄉(xiāng)下女孩給一下子殺死了。這是個什么破孩子!阿鴉表現(xiàn)得異常的沉默寡言,她總用一種木訥呆板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袁清妍,直把袁清妍這個身負修為的修士都看得頭皮發(fā)麻。袁清妍真恨不得用指甲剮下她的眼睛。陸鴉對袁清妍的怨念毫無所察,忠誠可靠的屬下在遇到洛執(zhí)風這么不拘一格的作風后,硬生生被逼得“活躍”了不少。他睜著一雙呆滯的眼睛,捏著自己的小裙子——陸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女裝的時候,可這是尊主的命令!節(jié)cao和尊主的命令哪一個重要?當然是尊主!所以,可憐的陸鴉不再試圖反抗,甚至開始自我安慰著……至少他扮演的是個小女孩,不是一個成年的女性,穿的小破裙子勉勉強強看不出條裙子樣。他也不用真的變成一個女孩子。洛執(zhí)風在旁邊圍觀下屬糾結(jié)、生無可戀的樣子,已經(jīng)避開袁清妍的注視朝陸鴉投去幾次有趣、興味的眼神了。陸鴉:我就是心很累,非常累。他心累著,卻還是想要一絲不茍地完成吸引袁清妍注意力的任務,一直、一直凝視著她。“陸……”“嗖!”袁清妍聽見了很輕的一聲響,緊接著她就看見“阿鴉”無聲無息地靠近了自己,用一雙黑洞一樣的眼睛死死凝視著自己。本來在這連續(xù)數(shù)日的精神折磨下就萎靡不振的袁清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是一個普通人而非一個修仙者一樣壓在了灰撲撲的地上。她刻意裝扮好的精致妝容早就在幾天前就保持不住了,此刻頭發(fā)上沾著一點兒灰撲撲的東西,和她被兇獸追逐那次一樣狼狽不堪。袁清妍在這數(shù)日里來對“陸知陵”的攻略程度為0。她甚至眼睜睜看著原本50的基礎好感度因為阿鴉這個破女孩的存在直線下降到了40!“系統(tǒng),系統(tǒng)!”袁清妍在腦海里歇斯底里地呼喚著系統(tǒng),她遭受的磨難并不止是阿鴉的凝視、攻略失敗這么一小點。她咬牙切齒地默念,“為什么我每一次建起房子,房子都會塌,每一次試圖嘗美食佳肴,它們都會因為各種理由丟掉——更甚至,我連離開這個破茅草屋都不行?!”在一開始,袁清妍打的是將阿鴉和陸知陵一起引誘的想法。阿鴉是個村里的孩子,陸知陵在修仙以前的身份也和她一樣。這樣的孩子沒有住過華美的宮殿,穿過好看的衣裳,吃過山珍海味……袁清妍就打算從這幾個方面攻克。她的儲物袋里有華麗的宮殿、衣服首飾和凡人的吃食。她高高興興拿出來打算給兩個孩子長見識,結(jié)果呢?——天雷將華麗的宮殿建筑劈得焦糊、成灰,衣服首飾和吃食引來了袁清妍完全無法對付的兇獸。它們、成群結(jié)隊的恐鳥長著尖利的嘴,有三個頭,六條尾巴,他們的身軀上覆蓋著散發(fā)著寒光的齒刃。它們將袁清妍準備的東西全部帶走,更是將她僅有的一件法衣扯得稀碎,讓她一個修仙者、一個筑基期的修仙者淪落到和他們一樣穿麻布衣服的地步!而當袁清妍咬牙生出將阿鴉和陸知陵全部帶離這里的時候,虛空中像生出了一堵墻,單單將她撞得頭破血流。袁清妍甚至在她前所未有的狼狽的時候,聽見了身后傳來的一身很輕很冷的嗤笑聲——這怪模怪樣的語調(diào),不是阿鴉那個小女孩發(fā)出的是誰?!系統(tǒng)眼也不眨的就回答:[這是劇情。]袁清妍一秒就懂了系統(tǒng)的意思。這是劇情,所以就算她來了,也只能住茅草屋、穿麻布衣服……過苦行僧一樣的日子。系統(tǒng)和袁清妍都太依賴于所謂的劇情,見識短淺,永遠也看不出任何端倪。她哪里知道自己這些日子里來遭遇的磋磨根本和劇情無關,只是洛執(zhí)風用來逗弄她的一個小手段?袁清妍不知道,因此她頭一回“知道”了一個事實——劇情并不是個好東西。她拿了主角的劇本,卻沒有主角的命。袁清妍怔怔地愣著,突然發(fā)現(xiàn)左手的觸感有點不對勁。她下意識往左手\'的地方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在土地上還有著一團一團潮濕的東西。……鳥屎。而她這么一坐倒下去,沒有用靈力護身,左手\'剛好就壓在了一團鳥屎上。立刻,袁清妍感覺到神經(jīng)一陣緊繃,然后終于承受不住似的斷裂了開來。這些日子的折磨已經(jīng)到達了她的臨界點,這倒霉更加成為了壓倒袁清妍神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管了!她要殺掉阿鴉,讓她永遠不可能出現(xiàn)在陸知陵面前?。?/br>陸知陵、陸知陵——她為什么要害怕一個已經(jīng)失憶的家伙,他難道還能翻天嗎?!她早該這么做的。袁清妍的最后一絲謹慎被消磨,她用力的咬著牙,眸中傾瀉出來露骨的殺意。她以為的呆滯如人偶的陸鴉突然抬起頭來看了袁清妍一眼,眼睛里有了些許冰冷的神采。在同時,陸鴉的尾指微微痙攣著,這總是他探出匕首時的習慣性動作。怯生生縮在陸鴉身后的洛執(zhí)風也輕描淡寫的看了袁清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