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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在看時間,目人聽到翻書的窸窸窣窣聲上,「已經(jīng)十點半了?!?/br>「我在吃?!鼓咳巳艘粔K胡蘿卜在嘴里含糊不清的回應(yīng)著,面包放在旁邊還沒拆開,胡蘿卜因為很快就會冷,所以他打算先趁熱吃掉,「明天學校見?!?/br>在醫(yī)院的時候,主治醫(yī)生和護士都沒有叮囑讓他明天繼續(xù)去醫(yī)院看病,那就是默認他可以去上學吧?目人盯著遠處的墻壁開始為自己不想去醫(yī)院而找借口。「好,那吃完飯記得按時吃藥?!咕G谷有些擔心的叮囑著,頓了頓他又問道,「那個電話你打過了嗎?」「還沒。」目人回應(yīng)著,沒有將離開醫(yī)院時發(fā)生的事情講述出來,他打算等確認這件事的真?zhèn)涡院笤俑嬖V綠谷,免得別人的心臟跟著他大起大落,「我準備待會兒再打。」「好吧,那你趕快吃飯,我不打擾你了?!咕G谷低聲的念叨著,他的聲音通過電話聽起來軟綿綿的,像帶著nongnong的鼻音,聽著讓人感覺莫名的安心。「嗯,明天見?!?/br>「明天見。」互相約定好,目人才掛斷電話,很快又從通訊錄中翻找到某位警官的聯(lián)系方式。他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快十一點了,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對方的休息。等待對方接聽電話的時間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目人吃著胡蘿卜,煮過之后變得很軟,因為生病的原因,吃到嘴里竟然連一絲的甜味都感覺不到,平淡無味反而有些惡心。「喂,目人。」等候了半晌,電話終于接通,那邊的人似乎還在工作的地方,目人聽到有人遠遠的叫著塚內(nèi)警官,直到關(guān)門聲響過后才徹底安靜下來。「抱歉目人?!箵Q了一個相對安靜一點的地方,塚內(nèi)才呼喚著電話那頭的孩子,他收起警察的冷酷口吻,盡量讓自己溫柔一點,「剛才在處理事情,有點吵,現(xiàn)在好了,你這么晚了打電話給我是有什么事嗎?」「塚內(nèi)叔叔,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目人也沒有多猶豫,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我父母是不是有一個名叫八木俊典的朋友?」「……」他的問題問出口后便是長久的沉默,目人低垂著眼瞼,一只手握著電話,另一只手拿著叉子,無聊的戳著碗里有些冷掉的胡蘿卜。「是的?!购冒肷坞娫捘穷^的人直接給出確切的回答,「你父母的確有這樣的朋友,因為你好久沒問我關(guān)于他們的事情,以至于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br>「真的嗎?」目人沒有對那片刻的停頓而感到奇怪,他信任著這位警官所說的話,卻還是有疑惑的地方,「為什么我一直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叔叔存在?」一般來說,朋友死去留下年幼的孩子,就算不一定要撫養(yǎng),偶爾露露面讓孩子知道還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也好啊,像現(xiàn)在這樣十四年都沒露過面,突然之間跑回來對孩子說我是你父母的朋友之類的話,正常人都會因為警戒心而完全不會相信的吧。「因為那個叔叔的身份有點特殊,不能隨意向別人透露他的存在……」塚內(nèi)忍不住抬手按住額頭,他從剛才的對話中察覺出目人并不知曉歐爾麥特的身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之前他一直在國外,是最近才回到日本,這件事就連媒體都不知道……你明白嗎?」「……明白。」目人有些茫然的回應(yīng)著,他其實還有些沒搞懂狀況。身份特殊是怎么個特殊法?國家的人?還是什么重要的科學家?他的父母不是普通人嗎?為什么還會認識這么厲害的人?隱約間目人覺得他好像知道了父母不為人知的一些過去,他思索了半晌,又忽然驚覺現(xiàn)在不是發(fā)呆的時候,連忙詢問道,「可以相信他嗎?」「我擔保?!箟V內(nèi)警官有些無奈的回應(yīng)著,孩子的戒備心很高這點倒是讓他很滿意,至少一個人生活的時候不會被人欺騙,「他可以信任?!?/br>「我知道了,謝謝你塚內(nèi)叔叔,對不起這么晚還來打擾你?!沟玫酱_切的回答,目人便將這個話題結(jié)束。他沒有詢問為什么自己的父母會認識這種身份特殊的人之類的問題,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他知道就算詢問了也得不到任何的回答。他對于父母的信息其實也不知道多少,那兩個人從他出生起就死去,他被送往別的地方進行撫養(yǎng),長大后就算有想查過父母的過往,但警方只告訴他一些基本的信息后就不再多說。簡直就像是在隱藏著什么,可偏偏他又無法知曉其中被隱藏起來的部分。「沒事,保持警戒心是好事?!箟V內(nèi)警官低低的笑了兩聲,談話即將結(jié)束,他頓了頓,又叮囑道,「過幾天等空閑下來我再去看你,雖然你是一個人生活,但是也記得好好吃飯,注意身體,你本來身體就不好,要是再不補充營養(yǎng),很容易會長不高的。」目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晚餐,隨即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里,這么簡陋的晚餐沒人看見,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好的,我會的?!?/br>「那有空再聊?!拐勗捊Y(jié)束,回想一番發(fā)現(xiàn)好像沒有露餡的地方,塚內(nèi)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繼續(xù)用溫柔的語氣向電話那頭的孩子告別,「我還有工作要做。」「嗯,再見,塚內(nèi)叔叔?!?/br>電話很快掛斷,塚內(nèi)合上手機,才抬起頭看向遠處一直都在聽著他打電話的歐爾麥特,無奈道,「這樣滿意了?突然來找我,我還以為你想干什么?!顾麑⑹謾C揣進兜里,抬手指著身后緊閉的大門,「我剛才說我很忙這句話可是真的?!?/br>話剛落下馬上就有人來敲門詢問他在不在,聽呼喚和敲門聲還能感覺出來很急,塚內(nèi)打開門,兩人壓低聲音不知道交談了什么,很快門外的小警員離去,他也重新將門關(guān)上,咔嚓一聲落了鎖。「怎么神神秘秘的?」「歐爾麥特回到日本的消息現(xiàn)在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你還來警察局找我,我怕會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發(fā)生,仔細一點比較好?!够蛟S是警察的習慣,在做事之前總要先確認周圍環(huán)境的安全,塚內(nèi)朝著歐爾麥特走近了幾步,詢問道,「然后,你能告訴你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嗎?回國之前你說過不會這樣的?!?/br>當初為了保護孩子而選擇的遠離他身邊的做法,他雖然不怎么支持,但是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現(xiàn)在友人回到孩子的身邊,還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讓他有些擔憂,怕多年來的努力會化作無用功。歐爾麥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大概是他也意識到說話不算話這一點,「我本是這么打算的,可是當我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見那個孩子?!?/br>大概是相同的血緣在互相吸引,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在目人上學會經(jīng)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