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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這個聲音給嚇了一跳,他有些緊張的朝著鳴崎零看過去,本以為會看到醫(yī)生冷酷的臉色,卻沒想到鳴崎零只是把手里斷裂的筆丟在桌上,神色冷淡的回應著,「啊,是嗎?」頓了頓她又問道,「結果怎么樣?」「完全不行,讓我總算意識到自己有多沒用?!棺猿鞍愕男α藘陕暎咳宋嬷煊值偷偷目人云饋?,脖子上的項圈獲得了基本運行時所需的電源,發(fā)出滴——的一聲提示,在安靜的辦公室里很是清晰。目人抬起頭看向鳴崎零,醫(yī)生已經換了一支筆在埋頭寫東西,對于他剛才的自嘲沒有任何的回應,甚至就像根本沒聽到。「你不驚訝嗎?」目人忍不住問她。「為什么我要驚訝?」鳴崎零理所當然的反問著,低頭填寫著目人的病例信息。她在年齡那一欄寫下14這個數字,忽然有些發(fā)愣。第一次寫下目人年齡的時候他好像才4歲,嘴邊滿是鮮血,看起來情況很嚴重,以至于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后來又因為長期住院的原因每天都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鳴崎零微微回神,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目人,卻發(fā)現(xiàn)目人一直在盯著自己,很明顯對于她剛才的回答并不滿意。「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歐爾麥特嗎?那去向會選擇他曾經就讀過的學校也挺正常的?!锅Q崎零有些疑惑,她不明白目人為什么那么想知道她的看法,「以前你還和一個因為燙傷而住院的孩子而討論過這件事,整天都說著以后絕對要一起成為英雄的話,讓整棟樓的護士都知道你們兩個有這樣的想法,呀……當時可好玩了?!?/br>「……你干嘛突然提起我小時候的事情?!鼓咳四樕细‖F(xiàn)出尷尬,他看著鳴崎零,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大概是長大之后看世界的眼光變了,現(xiàn)在聽到自己小時候做的事情,他只會覺得不好意思,卻完全想不起來當時說出那句話時的心情。不管是向往、憧憬還是其他的心情都消失的干干凈凈,他甚至還仔細回想了一番,卻發(fā)現(xiàn)完全記不得醫(yī)生所提的這件事。一瞬間目人忽然發(fā)現(xiàn)他以前的記憶好像都不齊全,所記下的事情也是斷斷續(xù)續(xù),完全連不起來。「正是因為你現(xiàn)在再做小時候就向往的事情,我才提的啊?!锅Q崎零白了他一眼,「雖然現(xiàn)在失敗了就是了?!?/br>「……」目人沒有說話,他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發(fā)呆,直到鳴崎零把藥方單寫完叫他去繳費,他才回過神,撐著椅子扶手慢慢的站起來。「不對!」在藥單即將被交到目人手里的時候,鳴崎零忽然把手收了回去,她看向門外,不知道在張望著什么,「你不是有個叔叔嗎?就上次和你吐血的那個,他人呢?沒有一起過來嗎?」「在醫(yī)院的門口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他應該很快就會過來?!鼓咳讼聒Q崎零伸出手,「好了,給我吧。」他忽然間覺得身邊的大人好像都是一個樣,上次歐爾麥特有話和他說的時候也是捏著他的去向表不還給他。目人簡直不明白,他又不會拿著東西跑掉,這些人先把東西還給他再交談不也可以嗎?「你還是在這里等他過來吧,看你現(xiàn)在走路都費勁,我再把單子交給你未免也太狠心了吧?!锅Q崎零用杯子把藥方單壓下下面,她朝著桌旁的椅子揚了揚下巴,示意目人坐下。目人沒有說話,他有些奇怪的看著鳴崎零,對于醫(yī)生現(xiàn)在的說辭很是奇怪。明明以前不管他怎樣,鳴崎零都是把藥方單交給他,讓他自己去準備一系列的事務,現(xiàn)在為什么就必須有人陪同了。目人思索了半晌都沒有結果,但他也真的沒什么力氣,索性就拉開凳子坐下,看起來聽話又乖巧,反而讓鳴崎零詫異的看了他幾眼,似乎在疑惑他今天怎么這么聽話。「醫(yī)生?!鼓咳碎_口,他抬起頭和醫(yī)生的視線對上,「你對【個性】有了解嗎?」他想,他似乎找到交談的人了。☆、詢問鳴崎零沒有馬上回應,她盯著目人看了好半晌,才悠悠的嘆了口氣,「還行吧,我了解一點?!乖捳f完,她感覺目人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連忙又不確定的補充道,「但是也別太指望我,我不能保證我說的就是對的?!?/br>「沒事!」目人整個人都打直了背脊,他就像只聽到了前半截話,讓鳴崎零有些擔憂,自己是不是答應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她也跟著坐直,將兩只手都放在桌上,「問吧,只要能回答的上來我就告訴你?!拐f實話,鳴崎零以為目人是因為參加了招生考試的原因才會在此刻詢問她有關【個性】的事情,她在心里思索了一番,已經準備好該怎么告訴目人,這么病弱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一不小心就會死掉這些話可不是說著玩的。「如果母親的【個性】是擁有治愈能力的火焰,一直為他的一個朋友治愈身體,導致【個性】都記住了這個習慣。那他有了孩子,孩子繼承他的能力,在遇到母親朋友的時候發(fā)動【個性】,那【個性】會依舊記得習慣,而為母親的朋友治愈身體嗎?」「……」完全在自己預料外的問題讓鳴崎零愣住,她睜大眼睛滿臉錯愕的看著目人,但她腦子轉的很快,不稍片刻就理解了目人的意思,「不可能。首先如果只是普通的【個性】,那根本不會養(yǎng)成習慣,因為沒有意識。第二遺傳給孩子之后這就是全新的【個性】,向你剛才說的繼續(xù)為朋友治療的習慣是不會保留的?!?/br>目人沒有說話,他眉頭緊皺著,像是在仔細思考鳴崎零剛才所說的話。「怎么了?突然問這個?」氣氛有些沉默,鳴崎零見目人陷入沉思久久沒有回神,不由得有些在意。她下意識的將目人的【個性】按照他所描述的那般來對照,卻完全沒有相似的地方……是她多心了嗎?「沒什么,只剩下最近遇到了一件讓人很在意的事情,忍不住就往這方面想……」目人低聲的呢喃著,說到最后他反而笑了起來,結果被鳴崎零用病例給狠狠地敲了一下腦袋。額頭很快泛紅,目人捂著腦袋抬起頭看向鳴崎零,藍色的眸子里滿是無辜,看起來水汪汪的。他臉上還帶著茫然的神情,搞不懂自己明明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還會被打。「你的腦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整天只知道想亂七八糟的東西。」鳴崎零丟掉手中的病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其實不喜歡目人一個人帶著然后露出微笑,那個感覺仿佛就像在他在和什么東西交談,每次笑起來的時候都讓人感覺說不出的詭異。以前還有去查看情況的護士說他晚上一個人對著空氣在說話,還笑的很開心,讓鳴崎零還擔心了一段時間,以為目人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