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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去道歉什么的就直接走掉,可以說是相當惡劣的行為。目人囁嚅著,好半天才低聲嘟囔著,「……會賠錢的?!?/br>「都說了不要你賠啦?!箽W爾麥特不知道是第幾次嘆氣,他忽然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目人也是這么執(zhí)著的要賠他醫(yī)藥費,雖然最后都沒有還成功。歐爾麥特看著目人,他攤了攤手,有些困擾要怎么讓目人放棄這個執(zhí)念,「而且還有我在,就算真的要賠我也會付掉?!?/br>目人沒有說話,他的臉仍然是紅紅的一片,看起來熱度并沒有降下去,額頭上還因為心情的大起大落而浮現(xiàn)出一層薄薄的汗。「是不是有點熱?」歐爾麥特用紙巾拭擦著目人頭上的汗水,他的手拂過目人的額頭,將他額前的頭發(fā)撩起來,手指輕輕的拂過他的眉眼,看著孩子閉上眼睛后又慢慢睜開,透藍清澈的眸子瞇成一條縫打量著他,因為他的撫摸正開心的笑著。歐爾麥特整個人都愣住,他看著目人露出和菲涅婭極為相似的神情,好半晌都沒能回過神。護士端著調(diào)配好的藥水走近病房,在他們床邊停下。歐爾麥特連忙回過神,他站起來起身往后退了退給護士讓開位置,視線卻仍舊緊緊的盯著目人。「藥來了嗎?」鳴崎零走進病房,似乎是特意來看目人的情況。她走近房間看見護士已經(jīng)護士過來了,便站在床邊詢問目人,「你今晚是住院還是回家?」「我不想住院。」目人立刻回應,他縮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的看著鳴崎零,怕自己說出這句話后會被罵。小時候鳴崎零也這么詢問過,他說自己想回家后馬上就被鳴崎零給拍了一巴掌,雖然不疼,但總讓他以為生病時選擇回家是會被打的。「不想住院我們就回家。」歐爾麥特馬上接下目人的后半句話,讓正準備說話的鳴崎零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歐爾麥特也跟著看過去,兩個大人隔著病床遙遙相望,臉上帶著只有彼此才能看見的表情,「我會照顧好他的!」「既然病人想出院,那就回家吧?!锅Q崎零聳了聳肩,對于歐爾麥特的鄭重承諾不以為意。她看向目人,見孩子已經(jīng)閉上眼睛,長長的眼瞼微微顫動著,平時會露出各種表情的臉在睡著時顯得安靜了很多,似乎沒有多少精力再和他們交談。目人手背上的針管已經(jīng)插-好,鳴崎零才發(fā)現(xiàn)護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歐爾麥特在目人的床邊坐下,他對目人的關(guān)懷讓鳴崎零聳了聳肩,轉(zhuǎn)身朝著靠窗位置的孩子走去,準備去問問另一個孩子的情況。「真是個溺愛孩子的家長?!顾÷暤泥洁熘?。☆、試探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是黑漆漆的一片,醫(yī)院的走廊也隨著夜晚的降臨而變得安靜,不再像白天那般吵鬧,就算關(guān)著門也能聽見孩童的哭聲,陪同孩子們來看病的大人也會時不時的從病房門前經(jīng)過。畢竟是兒童科,總會比其他科室要吵鬧一些,這點目人已經(jīng)習慣了,因為他小時候也是吵鬧的人員之一。「行了,回家吧?!拱吾樀臅r候鳴崎零又過來了一趟,她檢查了一番目人的情況,雖然皺起眉頭卻沒有說些什么,只是看向歐爾麥特叮囑道,「燒還沒退,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他這個狀態(tài)估計會維持好幾天,這段時間你注意一點,如果覺得不行就帶他來醫(yī)院?!?/br>鳴崎零說著看了一眼目人,因為護士過來拔針,目人已經(jīng)醒了,正躺在床上一臉的迷茫,藍色的眸子看起來霧蒙蒙的。他臉色泛紅,額頭上因為發(fā)熱而出了一層汗,讓金發(fā)都黏在一塊,看起來狼狽極了。「好的?!箽W爾麥特點頭回應著,他把迷糊的目人從床上拉起來,督促著他穿上制服外套,準備回家。說實話,目人覺得他的身體對于剛剛休息的幾個小時完全不滿足,渾身的肌rou依舊是酸軟的狀態(tài),他的手臂甚至連按壓傷口的力氣都沒有,下床的時候還感覺自己都有些站不穩(wěn),要不是歐爾麥特手快拉了他一把,估計他就跪下去了。「走吧?!箽W爾麥特扶住目人的肩膀,他感覺孩子沒什么力氣的靠著自己,不由得有些擔心。有他在都還是這種情況,那他不在的那14年中,他自己到底是怎么度過的啊……目人走出病房,他感覺到走廊上的溫度比病房里低了很多。目人連忙低頭將制服扣子扣好,因為這樣會讓他稍微暖和一點,不至于那么難受。目人跟著歐爾麥特走到停車場,上車的時候他還有清楚的意識,甚至還和歐爾麥特說了幾句話,但很快就因為太累了他就直接在車上睡著,對于后續(xù)一系列的事情都沒有了記憶。第二天目人果然如同醫(yī)生所說的開始發(fā)燒,來勢洶洶,降溫的毛巾一直在替換卻仍然沒有降下去的跡象。目人躺在床上有些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進他房間,摸了摸他的額頭又叫他吃藥,但就算是泛著苦味的藥片也沒能讓他的意識有所清醒。目人睡得并不沉,他聽見歐爾麥特給誰打電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只能聽見學校請假幾個字,過了沒一會兒又接到了電話,至于內(nèi)容則因為關(guān)上門而聽不清楚。他維持了這種狀態(tài)將近一天的時間,直到星辰交替的晚間才悠悠轉(zhuǎn)醒。目人睜開眼睛,房間里沒有開燈,昏暗的光線讓他只能看見房間里的大概輪廓。因為發(fā)熱出汗導致睡衣緊緊的貼在身上,格外的不舒服,肚子在不停叫囂著要進食,醒來的這幾分鐘已經(jīng)叫了好幾次。目人有些費力的撐起身,他跌跌撞撞的達到門邊,打開門后迎接他的是柔和的燈光。在黑暗中蘇醒的眼睛沒能習慣突然的明亮,目人有些不適的瞇起眼睛,直到好半晌才能漸漸地看清客廳里的模樣。歐爾麥特坐在沙發(fā)上,他似乎在整理什么,手里和膝蓋上都還放著類似于書本的東西。聽到開門聲他回過頭,見目人站在門口,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驚喜,「目人!」昏睡了一天,孩子終于醒了。歐爾麥特感覺自己一直提著的心終于落下,連忙拿開膝蓋上的東西朝著目人走近。「……晚上好,八木叔叔?!鼓咳嗣悦院膽艘宦暎驗樗锰?,他整個人看起來軟綿綿的沒有精神,盯著歐爾麥特看了好半晌才低聲道,「……我好餓。」這句話目人以前生病醒來時從來不會說,因為家里只有他一個人,他就算餓醒也只能拖著無力的身體去做飯,直到收拾好廚房后再繼續(xù)睡覺。他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陪伴,他在說出口的時候卻任然會猶豫一番,思考自己是否要麻煩對方。「飯我已經(jīng)煮上了,再過一會兒就可以吃?!箽W爾麥特伸出手測了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