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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佞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悄把陳公子打得鼻青臉腫了?”

瑞王莞爾,“是又如何?他并未做錯?!?/br>
老太監(jiān)被噎了一下,無言以對,泄氣地閉嘴:得,情人眼里出西施!

數(shù)日后·清晨

宋慎應(yīng)邀赴宴,勒馬,利索翻身下馬,拎著禮盒,被熱情洋溢的小廝簇?fù)磉M(jìn)瑞王府。

他慣常神采飛揚,徑直走向后園竹樓,遠(yuǎn)遠(yuǎn)便朗聲道:“給殿下請安!”

“免禮。早說了,平日不用拘禮?!?/br>
瑞王站在三樓露臺欄桿處,招呼道:“上來坐,這兒風(fēng)景好?!?/br>
宋慎大踏步進(jìn)樓,不消片刻便登上露臺,站定一望:

露臺寬敞,視野開闊,角落建有別致的觀景亭,欄桿旁放著茶幾和兩把竹躺椅;

微風(fēng)陣陣,茶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

“風(fēng)景果然美!”

“恭喜殿下,得了這么一個著書作畫的好地方?!?/br>
瑞王心情甚好,“坐?!?/br>
宋慎一邊落座,一邊把禮盒遞給對方,“小小賀禮,請笑納?!?/br>
瑞王熟練拆開,雖不意外卻也歡喜,愉快拿出第四只木雕雛鷹,“這是第四只了!你雕刻的雛鷹,為什么全在打瞌睡?瞧這只,困得眼睛瞇成一條縫了?!?/br>
“雛鳥缺覺,等過陣子,它長大些,就該學(xué)飛了。”

“你該不會打算雕完鷹的一生吧?”

“殿下英明!”

幾名丫鬟在角落亭中布置筵席,侍衛(wèi)站在遠(yuǎn)處,宋慎自行倒茶。

瑞王收好雛鷹,“那么多人上南玄武堂求醫(yī),你天天奔波行醫(yī),竟還有閑心思雕刻?不累嗎?”

“忙中抽空,松松精神,能博殿下一笑,再累也值了?!?/br>
瑞王板起臉,眼里卻包含笑意,“好好兒說話?!?/br>
宋慎從善如流,執(zhí)壺為對方添茶,“是!”

“聽說,你昨天赴高府給我外祖母看病去了?”

宋慎點點頭。

“病情如何?”瑞王皺著眉,“上次我去請安時,她仍未康復(fù),病得瘦了,令人擔(dān)憂。”

“老夫人在倒春寒時著了涼,反復(fù)咳嗽,因年邁體弱,難以痊愈?!彼紊鲗捨康溃骸八诜?,過幾天我會去請脈,觀察藥效?!?/br>
“辛苦了?!?/br>
“醫(yī)者本分而已?!?/br>
露臺清靜,兩人面對面交談,說說笑笑,融洽默契。

不料,半個時辰后,后方門口忽然響起一聲:

“四弟的竹樓竣工,設(shè)宴慶祝,怎么不請為兄來喝杯酒?”

“三哥?”瑞王起身相迎,沒好意思說自己只請了一位客人。

宋慎定定神,亦站起,“殿下?!?/br>
慶王蟒袍筆挺,背著手,踱步靠近,微笑問:“碰巧了,為兄不請自來,沒打擾四弟吧?”

王全英故意沒通報。他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垂首尾隨,盼望慶王能出手解決難題。

與此同時·紫藤閣

月初,周彥清升為閣主,摘掉了“副閣主”的帽子,卻毫無喜色。

義弟專注經(jīng)營醫(yī)館,已經(jīng)半個月沒回家睡,有空時,十有八/九往瑞王府跑。

門窗緊閉,他擱筆,吹干墨跡,審視自己寫的密信,冷漠暗忖:哼,病秧子,藥罐子,不定何時就咽氣了,居然那么能給我添堵?

趙澤琛,你簡直找死!

作者有話要說:  周彥清:我精心照料了十余年的果子,被人截胡了[○?`Д′?○]

第37章挑明

一個病懨懨的皇子,不知糟蹋了多少藥材,活著有什么用?

趙澤琛,你最好今天就發(fā)病死了!

周彥清昨夜幾乎一宿未眠,眼圈發(fā)黑,忿忿折疊密信,塞進(jìn)信封,封火漆。

他飽受情傷與嫉恨折磨,眼睜睜看著義弟一次次往瑞王府跑,表面不在乎,實際內(nèi)心痛苦煎熬得快瘋了,夜間輾轉(zhuǎn)反側(cè)時,無數(shù)次暗忖:

相識十余年,義結(jié)金蘭,肝膽相照,兄弟相依為命闖蕩江湖,備嘗艱苦,掙得萬貫家財,如愿出人頭地;

你天生玩心重,離經(jīng)叛道,興頭上混不吝,闖了禍仍嬉皮笑臉,“清哥長”、“清哥短”地道歉,爽快認(rèn)錯卻從不悔改;

我一直盼望你收收玩心,行事穩(wěn)重些,從你十五歲,盼到你二十八歲,終于看見了你成熟的模樣——然而,卻不是因為師長耳提面命教導(dǎo)有方,而是因為瑞王。

居然是為了瑞王?

豈有此理!

趙澤琛,你算什么東西?

周彥清封好密信,難受得眼睛泛紅,抬起雙手,緊緊抱住腦袋,心想:我寧愿義弟永遠(yuǎn)玩世不恭,即使他嬉皮笑臉浪蕩到老,我也樂意包容,樂意照顧。

現(xiàn)已相伴至第十三年,再相依為命二三十年,即使未挑明未結(jié)契,也算白頭偕老了,我們死后,合葬在南玄武歷代掌門人墓區(qū),黃泉路上有伴,期盼來生結(jié)為真正的夫妻——

這時,房門忽然被大力拍打,“嘭嘭~”響,夏莉帶著哭腔喊:“小周?小周?開門!”

“小周,快開門,我有急事同你商量。”

老妖婆,還沒認(rèn)命嗎?周彥清厭惡拉著臉,抬袖按掉淚花,謹(jǐn)慎鎖好迷信,語氣如常地應(yīng)答:“來了。”

他深吸口氣,拉開房門,明知故問:“師姐這是怎么了?哭什么?”

“唉,我要被小師弟氣死了!”

夏莉眼睛紅腫,無心梳妝打扮,脂粉未施的臉老態(tài)明顯,法令紋深,眼尾紋細(xì)密,進(jìn)門落座趴桌,捂臉便哭起來,“那個臭小子,決定趕我走,他、他竟然趕我走,逼我回南境?!?/br>
“我離鄉(xiāng)二三十年了,在這兒過得挺好,根本不想回鄉(xiāng),師弟竟然忍心強迫!小周,幫幫忙,勸勸他,勸他允許我留在都城,好嗎?師姐求你了!”

周彥清一撩袍擺,落座,端起茶杯,故作詫異狀,“哪里?誰敢趕你走?明明是你在獄中幾次主動提出,說非常想回家鄉(xiāng)的?!?/br>
“我——”夏莉啞口無言,窘迫擦淚。

“所以,閣主只是滿足你的愿望罷了?!?/br>
周彥清喝了口茶,“閣主待師姐好,有目共睹,不惜冒險,大費周章救你出獄。你可不能錯怪他?!?/br>
“如今你才是閣主?!?/br>
“虛名而已,閣中上下皆只認(rèn)你師弟為主?!?/br>
夏莉焦急撕扯帕子,“我雖然說過渴望回鄉(xiāng),但此一時彼一時嘛。其實,我只想回鄉(xiāng)探親,給師父上墳,看望老朋友等等,但無意留在家鄉(xiāng)。我更喜歡住在都城,照顧小師弟?!?/br>
照顧小師弟?少添麻煩就謝天謝地了。近幾個月,你惹是生非,平日調(diào)戲閣中小倌就罷了,還跑去醫(yī)館勾搭權(quán)貴子弟及其管事,忒輕浮,丟人現(xiàn)眼。

周彥清暗中鄙夷,敷衍寬慰道:“這件事,閣主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