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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佞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無妨,殿下切莫沾手!”

“這是自然。造孽的事兒,你也不準沾手?!?/br>
“宋某闖蕩江湖至今,無論買主開什么價錢,從未接過一樁養(yǎng)蠱的生意!”

“嗯,很好?!?/br>
宋慎喝了口酒,換了個坐姿,面朝月亮,兩條長腿懸在欄桿外,右手拿著酒壺,左手空著,玄色袍角飄揚,仿佛被強風(fēng)一吹,就會重重墜樓。

瑞王見狀嘆氣,俯瞰樓下怪石嶙峋的假山,不敢想象唯一門客墜樓摔得血rou模糊的慘狀,揪住對方袖子,無奈勸說:“你下來行不行?萬一打滑摔下去,后悔莫及?!?/br>
瑞王剛一揪,宋慎便察覺,醺醺然間心血來潮,骨子里的玩性作祟,順勢往后倒,“咚~”一聲,故意摔在了地上。

“宋——”

“小心!”

瑞王瞠目結(jié)舌,來不及施救的手僵在半空,呆了呆,一回神,立刻攙扶,連聲問:“怎、怎么了?我沒使勁拽你啊,難道又喝醉了?沒摔傷吧?”

宋慎躺在欄桿陰影里,須臾,慢慢睜開眼睛,虛弱答:“頭有點暈?!?/br>
“唉,叫你不聽勸!叫你率性胡為!”

瑞王慌了神,緊張觀察,“摔傷腦袋了嗎?躺著,不要亂動,我馬上找大夫救你?!闭Z畢,他扭頭便想大喊“來人”。

“等等,不用,不用了!”

宋慎伸手一拉,見對方驚慌失措,頓感懊悔,既享受關(guān)切,又怕露餡,安慰道:“莫慌,我沒事,沒摔傷,有點兒暈乎,是醉酒的緣故?!?/br>
“真的?”

“真的。我自己就是大夫?!?/br>
“今后不要再坐在欄桿上了,幸虧是摔進來,假如是摔出去,傷勢難以預(yù)測?!比鹜跛闪丝跉猓抗庖粧?,忽然發(fā)現(xiàn):

咦?

奇了,意外突發(fā),酒壺為什么沒摔掉?

瓷質(zhì)酒壺,完好無損,被宋慎穩(wěn)穩(wěn)握著。

瑞王愣了愣,一把搶過酒壺,昂首質(zhì)問:“你摔倒時,酒壺為什么沒摔碎?”

糟糕,露餡了。

宋慎尷尬之余,硬著頭皮答:“陳年美酒,摔倒也得護著它,浪費了忒可惜?!?/br>
瑞王方才關(guān)心則亂,冷靜后立即明白了,席地而坐,靠著欄桿,扶額說:“有時候,本王真想狠狠罰你一頓!”

“殿下息怒,息怒息怒?!?/br>
“還裝?還不起來?”

“是!”宋慎一骨碌起身,與對方并肩,正襟危坐,作恭謹狀。

瑞王余光瞥視,氣著氣著,忍不住笑起來,“行了行了,你如此正經(jīng),本王十分不習(xí)慣?!?/br>
“那,殿下喜歡什么樣兒的?你喜歡的,宋某盡量、盡量裝一裝?!?/br>
瑞王啞然失笑,“還想裝?算了罷,本王委實有些受不了驚嚇?!?/br>
兩情相悅,只有惱意,沒有真怒。

宋慎小心翼翼哄好了人,意欲拿回酒壺,卻失敗了。

“抄沒此酒,作為對你的懲罰。”瑞王神態(tài)威嚴。

宋慎理虧,“好吧。”

瑞王敲了敲酒壺,又聞聞酒香,隨口問:“什么美酒?值得你摔倒也護著它?!彼麤]多想,就著壺嘴,本想嘗一小口,誰知酒壺頗沉,一傾倒,冷不防灌了自己一大口,酒液溢出,濕了脖子和衣領(lǐng)。

烈酒入喉,素不飲酒的人瞬間劇烈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怎、怎么——”瑞王狼狽咳嗽,感覺自己喝的不是酒水,而是烈火,無比辛辣,又燙又嗆,漲紅著臉說:“太辣咳咳——”

宋慎皺眉,一把將酒壺拿回并撂開,單膝跪地,為對方拍背順氣,“此乃陳年烈酒,你一向不飲酒,猛灌,當(dāng)然受不了?!?/br>
“太、太辣了?!比鹜跸乱庾R想吐掉它,酒液卻已經(jīng)入喉,霎時岔了氣,辛辣酒液在喉嚨里亂竄,猶如雪上加霜,被嗆得無法呼吸,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眼泛淚花。

“噓,別說話,忍忍,咳順了氣就好了?!?/br>
宋慎干著急,不假思索,抱住了對方,卷起袖子為其擦拭溢出的酒液。

“咳咳,咳咳咳?!?/br>
瑞王嗆咳半晌,艱難平復(fù)了呼吸,臉通紅,氣喘吁吁,眸光水亮,沾了烈酒的唇潤澤,疲憊批評道:“這種東西,也叫‘美酒’?簡直比藥還難喝。”

宋慎目光深邃,凝視懷里虛軟無力的人,驀地涌起一股悸動,低聲說:“我的錯,不該把它帶到殿下面前。”

“還難受嗎?”

瑞王搖搖頭,掙了掙,卻未能掙脫。

因為,宋慎魔怔了似的,不僅沒松手,還緩緩低頭——

作者有話要說:  奉上周六的更新!

第44章流言

盛夏之夜,月色柔和,涼風(fēng)徐徐吹拂,吹得周圍竹林枝葉搖擺,颯颯作響。

靜謐中,不知名的蟲兒們此起彼伏地鳴叫,熱鬧吱吱呀呀,亂人思緒。

蟲鳴聲不休,一陣遠,一陣近,宋慎醉酒醺醺然,感覺像是回到了故鄉(xiāng),仿佛置身于南境師門后山的茂盛竹林里,愜意游玩,無憂無慮。

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與童年相比,既相同,又不同。

相同的是明月清輝、竹林涼風(fēng)、陳年美酒,不同的是,他懷里多了一個人。

“你……”瑞王抬手一推,對方紋絲不動。

宋慎已經(jīng)管不住自己了,“噓,別動?!?/br>
兩人被欄桿陰影淹沒,對視片刻,斯文皇子受不了江湖掌門鷹隼般的銳利目光,敗下陣來,扭頭了。

瑞王半躺在地上,方才被烈酒嗆得咳嗽狠了,眸光水亮,頭暈?zāi)X脹,有些不清醒,茫然問:“你又想做什么?”

宋慎不答話,呼吸間滿是酒氣,在醉意與悸動夾擊之下,神智也開始不清醒。

“別跪著,起來?!比鹜跤滞屏送疲瑢Ψ饺允羌y絲不動。

宋慎單膝跪地,魔怔了似的,目不轉(zhuǎn)睛,端詳昔日恨不能揍其一頓以泄憤的難纏皇子,緩緩低頭,額頭貼著對方的額頭。

肌膚相貼。

剎那間,兩人同時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瑞王呆了呆,腦海里蹦出的第一個念頭是:燙,好燙。你生病了?發(fā)熱?

“你的額頭怎么這么燙?病了?”

宋慎先搖頭,旋即點頭,低沉渾厚的嗓音略顯沙啞,一本正經(jīng)答:“唔,宋某病了。為殿下病的。”

為我病的?

瑞王聽得一愣,被抱著勒得有些難受,一邊掙扎,一邊嘆道:“少胡說,你沒病,分明又喝醉了!早知道,干脆撤了酒,逼你和我一起品茶,省得——”

話音未落,他的嘴忽然被堵住了。

瑞王停止掙扎,腦海一片空白,手足無措,睜大眼睛,盯著近在眼前的膽大包天門客。

其實,宋慎的腦海亦一片空白。

年輕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