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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敢上去搭話.......”“真的A到爆炸,太絕了!!為什么有錢又帥到?jīng)]天理的男人永遠不屬于我!”“.......”大概是溫度實在過高,許琛有些躁得摸了一把自己的寸頭,踢開腳邊幾顆碎石。小石子轱轆轱轆地滾了幾圈,在一雙黑色皮鞋的腳邊停下。季斐簡單打點交代一通,竟然不回車上休息,而是抬腳往樹蔭下走。“季總?!痹S琛有些不情愿地往邊上挪半步,點頭打了招呼。因為放眼望去,前邊能遮陰的幾棵樹下基本都已經(jīng)站滿了人,只有他頭頂這棵瘦不拉嘰的“半成品”,還勉強能再容納一個人。季斐“嗯”了一聲走近,兩人并排站著。許琛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中拿著罐和自己相同的冰啤,一下沒忍?。骸斑@個還挺好喝?!?/br>季斐轉了轉易拉罐。他的手指干凈修長,骨節(jié)分明,分明只是簡單施力勾住瓶身,也像是在把玩藝術品。“確實不錯。”季斐伸出手:“碰一個?”喝酒,游戲,男人建立友誼最快的兩種方式。空氣中微妙的氣氛驟然消散,許琛笑著和季斐的酒罐輕輕撞了一下:“來?!?/br>蟬鳴嘶啞,身前是陽光頭下細碎的光斑。許琛聞到身邊空氣中彌漫開一股很淺淡的味道。高中的季斐身上總有淡淡的柑橘果香,現(xiàn)在闖入鼻腔的卻多了一些雪松冷香,清雅悠揚,聞著連皮膚上的熱意都褪去許多。“片場環(huán)境怎么樣?”季斐輕輕抿了一口,很是隨意地問道。原來在這等著呢。許琛本來還有些納悶,季斐怎么會有閑心和自己這一無名小卒站在大樹下聊天,看來是下基層開展考察工作,隨機抽中了“炮灰許先生”。許琛想了想,表情真誠地答:“挺好的?!?/br>季斐依然看著他,狹長的眸子里一片幽深,瞧不出來對這個答案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老板這題我真的不會。許琛梗了半天,干笑一聲繼續(xù)說:“就都挺好的,酒店挺好,伙食挺.....啊,陳導!”他眼疾手快地捕捉到了正往這走來的陳柏,心里打著小算盤,打算完成交接就趁機開溜。陳柏拍戲時要求嚴格,私下里卻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他手中舉著一個小風扇,連聲應著就到了兩人面前,笑著打招呼:“好啊好啊你們好。”“老遠就看見你們了,真是特別引人注目啊。”季斐嘴角有淡淡的笑意:“謝謝陳導?!?/br>“誒......季總你這話說得太客氣了?!标惏鼗仡^指了指還排著長隊的應援車說,“這么大一份探班禮,應該是我們整個劇組感謝季總才是。”季斐:“你們拍戲辛苦,這些反倒是小事?!?/br>陳柏越看這個風度翩翩的投資人越順眼,笑得更慈祥了:“季總等會打算如何安排?下午還有幾場戲,如果季總想看,我先讓人準備一下?!?/br>季斐低頭看了一眼腕間的手表:“半小時之后就得回公司,陳導不用費心安排了,我自己來回走走看看就行?!?/br>許琛覺得目前話題發(fā)展勢頭很不錯。他看似安靜地站在一旁,時不時還會送上一波表情誠懇的點頭附和,實際上根本沒聽兩個人在說什么。忽然之間,他的手臂被重重地拍了一下,陳導語重心長地囑咐道:“那行,這事就交給小許你了,務必要向季總展示我們片場的良好面貌吶?!?/br>“.......?”等等等等。許琛一時沒明白這話什么意思,滿臉疑惑地問:“什么交給我了?”沒想到陳柏聽了這話,表情比他還疑惑:“你剛才不是自己點頭答應,要帶季總參觀片場嗎?”........cao.啊。許琛再一次懷疑自己腦子被驢踢了。“走吧?!奔眷晨谖呛芮宓?,利落截斷許琛的話頭,將他試圖推脫的心思直接扼殺在搖籃里。最后兩人還是一起四處轉了轉。穿過教學樓布景的長廊,踩著磚紅色的塑膠跑道,期間季斐一直很安靜地走在許琛身側,聽見他介紹起什么,就配合地點頭,偶爾也評論一兩句。越逛許琛越覺得虛幻。像是沒有中間那八年,他又回到了當初下課無聊帶小學弟逛高三教學樓的日子。就在他靈魂出竅的空檔,突然被人拉了一把,季斐低低的嗓音從耳邊傳來:“臺階?!?/br>手肘被握住的感覺很奇怪,更何況季斐的手心還帶著絲絲涼意,許琛覺得接觸的地方冰火兩重天像是要炸開。他背繃得直挺挺的,看著腳下那塊還不足三厘米高的小矮階:“.......哦?!?/br>季斐“嗯”了一聲松開手背在身后,在許琛看不見的角度里,有些不自然地握了握掌心。片場并不算太大,南北方向各有出口,簡單逛完一遍后,許琛下意識地就準備往回走,卻聽見身邊那人說:“車就在前邊等我?!?/br>“我該走了,你呢?”“......我?”許琛微怔,覺得這問題有點沒頭沒腦,“我回去啊?!?/br>“.......那好?!奔眷滁c頭,卻沒有轉身就走。他從褲袋里掏出了一塊白色絲綢方巾,遞給許琛,眼神落在他后頸上:“紋身貼掉色了。”許琛下意識伸手往后一摸,果然蹭了滿手黑。劇組給他準備的五塊十張批發(fā)貼紙,被汗一糊,現(xiàn)在估計什么形狀都不剩了。他有些嫌棄地捻了捻指尖,卻還是沒打算接受那塊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手帕:“不用了,回去洗洗就成?!?/br>季斐:“先擦擦吧?!?/br>“不用這么麻煩......”許琛向來大大咧咧神經(jīng)粗,更何況他確實也覺得這實在算不得什么。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你為什么......”季斐抿了抿嘴,似乎在斟酌著用詞,“不過一塊帕子而已?!?/br>對啊,不過一塊帕子而已。許琛也有點沒明白,季斐為什么突然這么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