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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被子想下床,可這一動,半邊身子剛露出來,他整個心簡直要從嗓子眼里飛出去。為什么他沒穿衣服?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內(nèi)褲!他眼皮狂跳,沉默了幾秒后,像個老舊機器人似的一卡一卡慢動作回頭,順著被子拉開的空隙往里一看——只一眼,視線一燙,腦袋瞬間像快要爆炸的高壓鍋,正在發(fā)出超出臨界值的預(yù)警。他看見季斐緊實漂亮的腹肌,清晰性感的人魚線,還有白得像是極上等玉器的皮膚。可是他為什么也沒穿衣服!我。日。許琛顧不得什么姿態(tài),一個翻身竄下床,拿起沙發(fā)上疊得整齊的外套就往身上套,此時此刻特別想抽根煙冷靜一下。人在極度緊張慌忙的時候記憶更是混亂的。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們怎么就光溜溜地睡到一起去了,許琛越想記起,反而腦子越亂,越記不起,像是隔了層透明塑料,記憶在那存著,但是就是夠不著。“你怎么就起來了?!鄙砗笠坏郎硢〉穆曇繇懫?,怎么聽都透著種懶散的饜足感。許琛套衣服的手一僵,頓了幾拍才繼續(xù)往下拉著穿好,爛話外冒:“早起......的蟲兒有鳥吃?!?/br>“嗯。”季斐彎了彎眼睛笑,也站起身來穿衣服。抬手時背部聳動的肌群,流暢緊繃的身體線條被白襯衫覆上,許琛只匆匆瞥了一眼就別開視線。“在發(fā)什么呆?”季斐走近,抬手似乎是想刮一下他的鼻子。這個動作倒也不是沒做過,但很神奇的,許琛總覺得那種感覺不一樣了。分明季斐的神色還是冷冷清清,處事表現(xiàn)也很正常,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透著種自然而然的親昵甚至是親密。“哎哎哎.....等等。”許琛捂著鼻子后退兩步,今早醒來之后的所有事情都實在太有沖擊力了,腦袋慌,舌頭更是慌得要打架:“季......季總,昨晚我們......”他這輩子還沒真的怕過什么,可眼下他卻是滿心滿眼都在擔心,擔心他們昨晚一時沖動意亂情迷之下真的發(fā)生了什么。這是兩人關(guān)系中,他最不想要的發(fā)展方向。空氣突兀地靜了幾拍。季斐神色微滯,垂眸看過來,一雙眼睛又深又黑,像是化不開的濃稠黑墨。“不記得了?”他微挑起單側(cè)眉毛,這個表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種難以抗拒的冰冷感覺。“.......”許琛抓抓腦袋,不知道該怎么說:“有,有點斷片?!?/br>又是長久的安靜,誰也沒先吭聲,直到許琛垂在身側(cè)的掌心都冒出了細汗,季斐忽然極慢地重復(fù)了一遍“有點”,接著他“哈”地笑了一聲,很輕很低地飄在空氣里。“你親我了。”他微瞇著眼睛忽然說,左手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臉側(cè),“就在這。”許琛懵了,瞳孔都有些微微放大,剛剛被他遺失在某個角落的零散記憶開始回流,可是還來不及捕捉整理,下巴忽然被人捏著微抬起。“我也親你了,你嘴角都破了。”季斐的手指微微撫過他的嘴角,牽起一陣細細密密的疼痛。“記起來了嗎?”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鋪天蓋地而來,許琛抬眼對上季斐的目光,驚訝得像被幾百道雷劈了一樣。親到嘴角都破了.......他慌慌張張地別開季斐的手,不敢聽從四肢百骸傳來的劇烈心跳,各種各樣的念頭想法在這一瞬間涌上來,緩上過勁喘不上氣——果然......這下該怎么辦,他們現(xiàn)在要變成什么樣的關(guān)系了,歷史遺留問題一大堆還沒解決,現(xiàn)在又添新磚瓦.......亂,亂得像打結(jié)的毛線團。如潮的倉惶涌來,其中又或許夾雜著其他的情緒,但許琛沒空去想,眼下也沒心思去想:“等等等等.....我需要理一理,理一理?!?/br>他滿地打轉(zhuǎn)地去找書包,背好后就悶頭朝外走:“我,我先回片場,你是不是也該去上班了?”可才剛邁出幾步,就被人扯著手臂拉回來,季斐攥緊他的手腕,聲音啞得可怕:“我?guī)湍憷??!?/br>“唔。”許琛躲閃不能,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掐著下頜吻住了,唇角帶來的輕微痛意在真真切切地提醒他,這并不是一場醉酒后的春夢。季斐如今比他高大,精壯的身體覆蓋下來,一個吻如狂風(fēng)暴雨般激烈,吻得又兇又狠,幾乎不給人喘息的機會。許琛越是掙扎,就越用力。兩人密不透風(fēng)地緊貼,季斐吻得一下重過一下,仿佛就要將他拆骨入腹,無盡的情緒一并宣泄在其中。許琛被吻得大腦缺氧,眼角一片發(fā)紅,艱難才把意至奪回來,狠狠地推了一把季斐,捂著嘴問:“你這是在干什么?”他不想被做被荷爾蒙和腎上腺素支配的人。“想起來了嗎?”季斐舔了舔唇。“我們昨晚也接吻了?!?/br>一句話,直白簡單,也沒有一點回旋的余地。接。吻。了。眼前的情形,季斐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都遠遠超出了許琛的可承受范圍,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對季斐心動了,可昨晚還在信誓旦旦說要把這些情緒埋葬,安心做好朋友房東,結(jié)果今早起來就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微妙的平衡被完全打破了。而季斐的話則無疑是給這種平衡破壞的關(guān)系蓋棺定論,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再也回不到之前那種朋友關(guān)系了。可又那還能是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要親自己?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太突然了......”許琛手腳發(fā)軟地喘氣,搖著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他全然不敢對視,嘴巴失控給人難受:“我......我,要再好好想想,我再想想......”季斐抿著嘴看他,胸膛微微起伏,良久,才漸漸松開了許琛的手,眼神落寞地盯著手腕上那道被捏出來的痕跡,忽得自嘲一聲:“那你想吧?!?/br>“我先走了?!?/br>許琛一邊想自己靜靜,可眼下真說出來,又不太想讓對方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