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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秦若宵喃喃道:“不是什么好聽的話……反正是在罵你,你,你連這都知道了嗎?你什么時候知道的?”看著秦若宵震驚的樣子,唐鋯微微一笑,捏著秦若宵的手和自己放在一起:“哥哥,其實你捫心自問一下,我像是一個紙片人嗎?你看,我們都一樣是三維的。”秦若宵:“……并不是這個問題?!?/br>唐鋯:“在智商上,我們也沒有什么差別吧?”秦若宵:“謙虛了,你顯然比我高不少,我可考不上F大,藝術(shù)生降分我都考不上,還差好幾十分。”唐鋯:“……”不愧是哥哥,角度真是清奇。“總而言之……”唐鋯清咳幾聲:“哥哥你既然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作一個男人來看待了,那嘗試接受一下我的感情,應(yīng)該也沒有那么困難吧。”秦若宵正色道:“雖然但是,你先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距離一個男人還有三年多的時間,你現(xiàn)在還是連結(jié)婚的權(quán)利都沒有的剛成年的小朋友?!?/br>唐鋯忍辱負(fù)重道:“……大家都是人,談個戀愛行不行!”秦若宵:“這不是人不人的問題,是……”是,是什么呢?秦若宵驟然意識到,這其實就是人和紙片人的問題。他其實知道,他其實早就知道。事實上,崽子這個詞從一開始就不是對兄弟或者兒子的愛稱,而是對于書中人物的稱呼,是對紙片人的稱呼。要說愛稱,小糖糕才是屬于唐鋯的綽號。從頭至尾,秦若宵就沒能擺脫書中身份的禁錮,被禁錮的人是他,一直是他,而唐鋯即使知道了真相,也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么兩樣。在秦若宵的潛意識里,他們根本就不生活在同一個次元,遑論交往和求婚。他不想正面回答的原因,不是他不能回答,而是他不想回答,因為他知道只要再等一等,這個問題就會自己消失。他等的是什么呢,他等的根本不是所謂的結(jié)婚年齡,而是書本完結(jié)的那一刻。在那個瞬間,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秦若宵一直在做的事,便是教會唐鋯獨立生活的能力,不只是在生理上,更是在心理上。秦若宵就從一開始就知道唐鋯欠缺的是什么,在為了原著而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每一個晚上,秦若宵發(fā)現(xiàn)了唐鋯悲劇的內(nèi)核。他沒有愛人的能力,同樣也沒有被愛的能力。秦若宵手把手地教會了崽子愛與被愛,他以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直到唐鋯向他求婚,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他不該毫無保留地對唐鋯好,他不該許下一個根本就無法承諾的誓言。他習(xí)慣了以犧牲自己的利益解決問題,如果是為了唐鋯,這甚至就算不上犧牲……但這一次,他沒有辦法這么做。秦若宵從不認(rèn)為這有什么問題,他能夠身處于這里,能夠拯救一個他喜歡的靈魂,本來就已經(jīng)是上天的恩賜,他怎么敢奢望世界能以他的意志來旋轉(zhuǎn)?……這就是秦若宵所有的秘密,是他存在于此地的倚仗。但唐鋯,把他帶回了現(xiàn)實。豁然開朗。其實沒有大海和陸地的隔閡,王子愿意為他建造一片陸上的海洋,而幾十萬噸的豪華游輪也早就具備了遠(yuǎn)航的能力。這世界那么美,他可真想留下來。秦若宵:“小鋯你會不會覺得有點……畢竟我一開始,抱著不純的目的出現(xiàn)在你身邊?!?/br>唐鋯眼皮一跳,露出個不可置信的表情來:“不純的目的?哥哥你把什么定義為不純的目的?”秦若宵囁嚅著說:“我……我看了原著的結(jié)局,覺得非常不好,所以我想把結(jié)局改成HE……”唐鋯的眸子里閃過一瞬的暗色:“書里的主角,是我嗎?”秦若宵點點頭。唐鋯松了一口氣:“那書里的結(jié)局,是我的結(jié)局嗎?”秦若宵再次點點頭,然后露出一種不忍的神色:“原著里你和伊嫣然在一起,但是她背叛你了,所以你們就……最后你也死了,你不要覺得我挑撥離間,我覺得你還是離現(xiàn)在的伊嫣然遠(yuǎn)一點比較好,她的精神已經(jīng)不正常了。”唐鋯的目光變得柔和:“我會的,哥哥。”這樣,還有什么不純的地方呢?他的哥哥根本就沒有見過什么是不純,他連想象都想象不到。秦若宵:“對了,你還要留意秦崢,他不是什么好人,公司里也有幾個不太好的人,能處理的我已經(jīng)處理了,有幾個特別麻煩的,你可以想辦法解決一下,我把名單寫給你,爺爺是你可以信任的人,遇到困難可以找他幫忙,對了還有……”唐鋯連連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哥哥。”絮絮叨叨地交代了不少,秦若宵才終于把想說的話全都說完。把話說開的感覺非常好,之前秦若宵一直都不敢告訴唐鋯太多,怕他會猜到什么,現(xiàn)在唐鋯已經(jīng)全都猜到了,他反倒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秦若宵感到自己和唐鋯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要是能早點把這些告訴崽子就好了。那樣,或許崽子就不會喜歡上他了。秦若宵的語氣突然放緩,他看著唐鋯,聲音流露出一種哀傷:“小鋯,其實我已經(jīng)死了?!?/br>唐鋯一愣:“是說杜安驍?shù)氖聠幔俊?/br>秦若宵搖搖頭:“不是的,我原來的名字,叫做葉初曉,葉子的葉,最初的初,破曉的曉?!?/br>葉初曉。唐鋯把這三個字在心里仔仔細(xì)細(xì)地描摹幾遍,然后珍藏到最深的角落里。秦若宵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死了,只不過因為一點機緣巧合,我能穿到書里來,借著杜安驍?shù)纳矸莺湍阆嘤觯F(xiàn)在則是秦若宵,可我,可我是會回去的,我沒有辦法陪你一輩子……”唐鋯的臉色一沉,他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他一直都以為哥哥只是因為穿書的原因才將他的感情視若洪水猛獸,原來,哥哥是隨時都有可能會離開的嗎?如果他不知道,如果他沒有問,如果他真的傻傻的,傻傻的等上四年,會不會就等到一場沒有征兆和挽回的告別?他是不是差一點,就會失去他的哥哥?想到某種可能,唐鋯心中泛起強烈的破壞欲和控制欲,他的靈魂像是脫離了rou身,在一個更低的地方,用最陰暗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個美好的人。帶到最深的屋子里,關(guān)起來,鎖起來,一只鳥都無法進入的地方,連聲音都隔絕,沒有任何人可以帶走他的哥哥,神也不行。“為什么不行,為什么哥哥不能陪我一輩子?哥哥不愿意留下來嗎?”雖然是問秦若宵的話,但唐鋯的目光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