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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紅燈轉(zhuǎn)換成綠燈,柏誠啟動車子,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親弟弟,他問出了第三個問題。“你喜歡的是男生還是女生?”柏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剛想問你怎么這么開放,但他轉(zhuǎn)念又想到系統(tǒng)給他的資料已經(jīng)表明了這是一個同性婚姻合法的世界。所以,這里的思想觀念和他原來的世界不太一樣。他忽然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初衷——正是為了促成肖承澤和主角受的婚約。柏誠從后視鏡里看著自家弟弟忽然低落的表情,還以為戳到他痛處了,忙說:“誰還沒暗戀過幾個人了,追不到就算了,別委屈了自己。咱們柏家的人,外面的人排著隊要呢。”柏誠說的是實話。但柏越卻高興不起來。他此刻想起自己的炮灰身份,心里竟然有些堵得慌。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明明他一開始就知道這一切了。正在這時,柏越的手機(jī)震了一下。肖承澤發(fā)來了了一條消息,讓他的眼睛瞬間瞪大。“你怎么還沒到?”作者有話要說: 點個收藏,感謝感謝。第14章上午九點十五分。柏誠的車緩緩?fù)T诔擎?zhèn)中心的體育館門口,柏越手里的面包剛好啃完。對于柏越在賓利車上啃面包的行為,柏誠怒罵了一句“敢把面包屑弄在車上我就把你做成面包”。在柏越下車之前,柏誠對他說:“雖然不知道你什么時候?qū)W會踢球的,不過有愛好是件好事,好好表現(xiàn),別給我丟臉?!?/br>“那你要來看我比賽嗎?”柏越眨了眨眼睛,“我保證不給你丟臉。”“我倒是想,不過我還有個很重要的客戶要見,下次吧?!卑卣\的語氣有些遺憾,“其實還挺想看你輸球然后崩潰大哭的?!?/br>“趕緊滾吧你……”柏越笑罵了幾句,柏誠離開后,他直奔體育館,在門口看見了那個令他心頭一動的身影。肖承澤站在門口,穿著一件黑色的連帽衛(wèi)衣,深藍(lán)色的牛仔褲,高幫的帆布鞋,襯得他皮膚更加白皙,身形愈發(fā)頎長,看起來比平時更像一個鄰家少年。他就那樣隨意地站著,低頭看著手機(jī),就成了眾人移不開視線的風(fēng)景線。聽到腳步聲,肖承澤抬起頭,看向柏越,面無表情地說:“怎么才來?!?/br>柏越忙道歉:“對不起啊,我早上起晚了,我哥送我過來的,早餐還是在他車上吃的。你是不是等很久了?”肖承澤的視線從柏越唇角上的面包屑移開,搖了搖頭。他猶豫了一會兒,決定還是提醒柏越。“這里?!毙こ袧捎眯揲L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唇角,提醒柏越唇角有臟東西。柏越愣了一下,眼睛盯著肖承澤薄唇的唇角,呆呆地問:“什么?”肖承澤的唇角隨著他說話而微微變化著幅度,顏色不深不淺,讓柏越聯(lián)想到了豆沙。他該不會……是要我親他吧?!這樣一想,柏越的眼神里立刻充滿了震驚和羞赧。“你嘴角,有臟東西?!毙こ袧晌⑽櫭?,似乎有些嫌棄柏越的反射弧,也成功地把柏越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掐死在搖籃里。柏越忙用拇指抹了一下,果真擦去了一些面包屑。他低下頭,紅著臉不敢說話。要是讓肖承澤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那他可以當(dāng)場去世了。“走吧。”肖承澤語氣平淡,先柏越一步走進(jìn)了體育館。上午九點二十分。南河鎮(zhèn)迎來嶄新的一天,各家各戶幾乎都有人在陽臺上曬被子。柔軟的被褥在陽光下裝點著一幢幢樓房,為這座城鎮(zhèn)帶來鮮活的氣息。買菜的婦女歸家,上班族早已離開,各家店鋪也都開始招攬客人,一切都在忙碌中。肖家的公寓在頂樓,樓上的天臺也是他們家的。這個時間點,肖承澤的母親鐘玉正提著水壺在樓頂上為花花草草們澆水。正在這時,樓下房間的門鈴響了。來拜訪的客人是被眾人稱呼為“熊姐”的一名中年婦女。熊姐人如外號,膀大腰圓,平日里非常熱心腸,街坊鄰居沒有人不認(rèn)識她的。這幾年來,她時常到肖家?guī)兔?,有時是照顧鐘玉,有時是照顧肖承澤。“你怎么來了?”鐘玉忙熱情地歡迎她進(jìn)門,“我昨晚還和小澤說,好長時間沒見著熊姐了?!?/br>“你不是上周剛?cè)ンw檢了么。”熊姐坐到沙發(fā)上,爽朗地說,“我今天剛好有空,尋思著來看看你。你體檢結(jié)果怎么樣?”鐘玉端給她一杯茶,“醫(yī)生說短時間內(nèi)不會復(fù)發(fā)?!?/br>“那就好,那就好。”熊姐握著茶杯,聽完這句話后才如釋重負(fù)地端起來喝了一口,“唉,這些年你真是不容易,小澤也不容易。肖琳她……”鐘玉的臉色微微一變。熊姐忙住了嘴,干笑著說:“嗐,你看我這大嘴巴,盡說些你不愛聽的。不說她了,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些別的事兒?!?/br>鐘玉似乎早已習(xí)慣,并沒有因為這事生氣。她平靜地問:“什么事?”“就那個姓姚的小子,你還記得不?”熊姐湊到鐘玉耳邊,小聲地說,“我聽說那家伙過段時間要回來了?!?/br>鐘玉原本平靜下來的眼神又泛起了漣漪,眉頭不禁皺起。熊姐繼續(xù)說:“也沒別的事。我知道小澤初中的時候被他欺負(fù)的事兒,所以特地來告訴你一聲。不過小澤現(xiàn)在長得也挺高的了,還是一中的尖子生,那姓姚的肯定不敢再欺負(fù)他?!?/br>“我知道了?!辩娪顸c了點頭,表情有點復(fù)雜,“這事兒我心里有數(shù),謝謝你?!?/br>熊姐擺了擺手:“這有啥好謝的。對了,今天周末呀,怎么不見小澤?”鐘玉想了想后回答:“那小子早上起得特別早,六點多就出門買菜去了,我八點多起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早餐做完了,房間也打掃完了,然后跟我說去看什么球賽,就出門了。”“男孩子嘛,總愛看些球賽什么的?!毙芙爿p輕拍了拍鐘玉的大腿,“不過小澤是真的孝順啊,這些年好在有他陪著你,替你分擔(dān)這么多?!?/br>鐘玉嘆了口氣,復(fù)雜的情緒隱藏在這位母親眼眸的最深處。有無奈,有自責(zé),也有一份深沉的愛。上午九點二十五分。柏越跟在肖承澤后面,走進(jìn)了體育館,前往球隊休息室和和隊友匯合。在去后臺的路上,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肖承澤前面,令他忽然停下腳步。柏越差點撞到肖承澤的后背,往旁邊挪了一步,看向不遠(yuǎn)處的人,眼睛一下子瞪大。“趙子捷?”柏越驚訝地說,“你沒去集合嗎?”趙子捷的眼神在接觸到肖承澤的那一刻,明顯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