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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珠在他白皙的鎖骨上反射著陽光。他隨手撩了一下頭發(fā),把濕透的劉海全部撩上去,露出白皙的額頭,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陽光下的一條小人魚,漂亮而又英氣。肖承澤直直地看著柏越。柏越有些累了,往岸邊游去,回頭看了眼肖承澤,對他說:“回去吧?”肖承澤有些窘迫地?fù)u了搖頭,臉頰不知道是不是被太陽曬的,有些發(fā)紅。他的聲音有些沙?。骸暗葧喊?,你先回去?!?/br>“怎么了?”柏越奇怪地看著他。肖承澤堅持讓柏越先走,但不說原因。柏越離開后,他潛進(jìn)海水里,讓冰冷的海水不斷沖刷自己,這才讓燥熱感慢慢消失。直到確認(rèn)自己能夠離開海水而不引起尷尬后,肖承澤才游回到岸邊。柏越正躺在椅子上曬日光浴,在冷飲店買了幾杯飲料,遞給肖承澤一杯西瓜汁。肖承澤坐在柏越旁邊,看著帶著墨鏡的少年,忍不住說:“你頭發(fā)撩上去……挺好看的?!?/br>“是嗎?”柏越把墨鏡拉下來一點,露出眼睛,“我一直都挺好看的,跟頭發(fā)沒關(guān)系?!?/br>臨近中午的時候,眾人換好衣服打算去吃午飯,柏越?jīng)Q定把自己要出國的事告訴大家。他站在眾人面前,清了清嗓子,在大家的注視下緩緩說道:“各位,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正在這時,一陣突兀的鈴聲打斷了柏越的說話。是肖承澤的手機(jī)。他走到一邊接起電話,隨著電話里的聲音,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柏越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頓時忘了自己要說什么。肖承澤接完電話回來,一臉歉意地說:“對不起大家,我有急事,必須要先走了。”柏越還沒說完的話頓時被拋到腦后,他有些著急地問:“什么事???”肖承澤把柏越拉到一邊,沉聲說:“我媽的病有點復(fù)發(fā)的跡象,我現(xiàn)在要去醫(yī)院?!彼谋砬榉浅?yán)肅。柏越愣了愣,忙說:“那我陪你去吧!”“你先去吃飯?!毙こ袧刹挥煞终f地命令道,“別餓著?!?/br>“那我給你帶飯吧?!卑卦娇粗こ袧?,“我很快就會來找你的……”肖承澤走后,柏越心事重重,其他幾人見他不說話,也不好問什么,一頓吃完,柏越急著去醫(yī)院,讓服務(wù)員幫忙打包了兩份炒飯。接著他跑到路邊攔車,攔了半天卻見不到一輛出租車。最近的公交站有一公里遠(yuǎn),柏越來不及多想,直接沿著公路往站點方向跑。就在他距離站點只剩三百米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在他眼前。是那個兩個月前被他打碎了下巴的刀哥。他的周圍還有一群流里流氣的小混混。兩個月前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他遇見了刀哥。現(xiàn)在在去醫(yī)院的路上,他又遇見了刀哥。不可謂不是一種緣分。刀哥在看到柏越的瞬間,有一絲恐懼,旋即惱羞成怒,他對身邊一個身高馬大的寸頭男人說:“狼哥,就是那家伙,上次揍了我和兄弟們!”柏越聽到狼哥二字,頓下了腳步。此刻他的眼神有些猶豫——他不想因為惹事而耽誤時間,但又真的想教訓(xùn)姚朗一頓。很顯然,小混混們把柏越的猶豫理解成了害怕。姚朗正如陳愈所說的那樣,長得像一頭大象,光是手臂估計就有柏越的兩倍粗。他信步走到柏越面前,臉上寫滿了輕蔑,回頭對刀哥說:“就這?把你下巴打碎了?”刀哥羞愧地低下了頭。姚朗并不把柏越放在眼里,隨便活動活動筋骨,冷笑著說:“小子,急著送外賣呢?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讓我把你下巴打碎,二是下跪求饒——當(dāng)然,原不原諒你,可就得看我心情了?!?/br>柏越微笑著說:“我有急事,能不能改天再——”姚朗忽然伸出腳,用力地踹向柏越手中的盒子。柏越躲過了他的這一腳,怒火開始在他眼底燃燒。他把兩盒炒飯放到馬路牙子上,直接走到姚朗面前,抬起下巴,一字一頓地說:“我都想讓你再多快活兩天了,你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姚朗猛地出拳,直接沖柏越臉上砸去。陳愈說得一點也沒錯,姚朗仗著自己體型的天然優(yōu)勢,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就算是斗毆也不需要技巧。擁有絕對力量的猛獸,本身就足以碾壓一切。他自信滿滿地盯著眼前這個瘦削少年,早已斷定自己能把他揍趴下。兩人的過招非常狠厲,每一招都沖著對手的致命點去。漸漸地,在對方靈活的身法里,姚朗發(fā)現(xiàn)了一絲端倪。他好像——打不過。隨即,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柏越的拳頭已經(jīng)不由分說地砸到他的太陽xue上,一陣眩暈感立刻襲上腦門。此時此刻,刀哥所感受到的恐懼,比上次更強(qiáng)烈。如果說,姚朗是猛獸,那么眼前這個少年,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捕獵者。用不了多大的力氣,就能輕易將猛獸置于死地。。只因為,他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已經(jīng)足以讓他預(yù)見對手的每一個動作。半小時后。柏越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醫(yī)院,臉上、手臂上都有些擦傷。剛才姚朗已經(jīng)快被他打趴下了,誰知道那群小混混玩偷襲,忽然一擁而上群毆他,導(dǎo)致他躲避不及而受了點傷,還好最后全都被他打暈過去了。他打電話給肖承澤,問清楚病房號,接著便沖上了樓梯。肖承澤聽到敲門聲后,走到門口,打開門便看見了帶著傷的柏越。少年把手里的炒飯遞給他,強(qiáng)撐著笑容道:“我給你送飯來了?!?/br>肖承澤的眸色瞬間暗下來,他緊盯著柏越身上的傷口,嚴(yán)肅地問:“你身上的傷怎么回事?”柏越微微皺眉,不太自然地說:“路上太急,摔跤了……”他不想告訴肖承澤真相,因為他不想讓對方討厭自己,也不想讓他有心理負(fù)擔(dān)。肖承澤的眼底閃過一抹心疼,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柏越,你還要騙我多少次?”柏越驚怔地看向他。“我們不是朋友嗎?”肖承澤的聲音竟顯得有些無奈而委屈,“為什么在我面前的你,總是帶著偽裝?!?/br>柏越呆呆地看著他。。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在此刻顯得無比刺鼻,涼颼颼地鉆進(jìn)他的鼻腔里,酸澀得讓他難以忍受。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虐的!很快就追妻火葬場!大家別跑!第28章“你打架了吧?!?/br>肖承澤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有些刺耳,明明是平靜的語氣在柏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