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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窗外咪嗚咪嗚的叫聲。等陳旭碼完字從書房走出來,陸嘉木已經從雨里回來了。他那頭才剪的短發(fā)已經被雨澆透了,連帶著一身陳旭欽定的粉色居家服從肩膀濕到后背,看著狼狽又無助,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緊張,半條胳膊都在發(fā)抖。貓爺?shù)故菑娜葑鲬B(tài),進了屋就瀟灑一甩毛,弄得滿地都是水,陸嘉木那死潔癖連皺眉都忘了。陳旭這才發(fā)現(xiàn)他掌心托著個看不出原色的毛球。陸嘉木看到陳旭,那眼睛立刻就找到焦點了,仿佛陳旭就是他的底氣一樣,一張嘴就言簡意賅:“小貓?!?/br>“你先進屋!”陳旭扭身就進了衛(wèi)生間,抱出來一條大浴巾兩條厚毛巾。他給熱心市民陸先生披上一條,才墊著毛巾接過瘦的像只小蟲子一樣的貓崽子。小貓眼睛已經要睜不開了,渾身的絨毛沾著泥水一綹一綹地貼在身上,顯得稀疏又病弱,可以說丑出天際了。陳旭輕手輕腳地給小貓擦毛,嘴里還不忘囑咐:“拿那條毛巾把貓爺也擦一下,別回頭感冒了?!?/br>陸嘉木不知道飛到哪里去的魂兒這才被叫回來,可貓爺早就把一身長毛甩了個半干,蹲到吹著暖風的空調風口底下舔毛去了。陸嘉木:“它不需要。”陳旭白了他一眼,裹在毛巾里的貓崽子勉強擦出了個囫圇樣子,只是這貓估計是凍得狠了,還在他手心里微微發(fā)著抖。陳旭也沒想出什么辦法,十分原始地用嘴呵氣,先呼出些熱風給小貓暖暖身子。陸嘉木倒是腦子轉得快,跑去衛(wèi)生間用吹風機給貓吹了一條熱乎乎的毛巾,換掉了那條稍有些濕冷的,再裹著小貓去跟貓爺搶地盤。貓爺?shù)挂膊簧踉谝?,甚至還頻頻偷眼瞄兩下剛撿回來的小家伙;陸嘉木這邊人高馬大的,捧著被布料包得看不見個縫兒的小團子,竟也透出些殷勤慈愛來。可惜陳旭這檔口也沒心思貶損誰,在旁邊伸著腦袋看那仿佛在彌留之際的小生命,遠了看不清,湊近了又生怕?lián)趿伺L。加油啊!一時之間竟然連句多余的話都沒人說,屋里靜得只剩窗外的雨聲。就這樣緩了沒一會兒,原本哆哆嗦嗦、嬌弱無力的小東西,竟然逐漸又睜開了眼睛,咪嗚咪嗚地叫了起來。沾了灰還透著粉的小腦袋在那布料里拱來拱去,小鼻子小眼的,甚至還咬了一口毛巾嘗味道。人家餓了!網購狂魔陸嘉木囤貓糧貓玩具時贈的奶粉小樣可派上用場了。而補辦婚禮的事,則在一個又一個突發(fā)又日常的拖延中,走上了連環(huán)擱淺的道路。某天陳旭也突然想起這茬,轉頭接個電話就聽說他們宿舍老大孩子滿月了,一想家里兩個毛孩子都這么老大了還辦什么婚禮,豈不是自找麻煩。忘了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