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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里的機票。“你不要我了嗎?”陳獻云輕生問道。他的問題讓于鳳岐幾乎拋開和馮若水的計劃,他怎么會不要他的小寶貝?但現(xiàn)在不行,有舍才有得,而他是一個極精于此道的生意人?!拔液湍阋黄鹑??!彼f。“不行!”陳獻云猛地坐起來,“不行!”于鳳岐又問:“那我能不能之后去找你?”陳獻云像看突然到綠洲的沙漠旅人,他偏執(zhí)地說著,“不行。求你。不行?!?/br>他的話似乎真的傷了于鳳岐的心,老男人耷拉著頭,半晌沒說話。陳獻云不忍心見他這樣,跪在床上,從背后把人抱住?!澳銥槭裁从羞@個想法?”“我都是為你好。”“你該承認,我們完了?!?/br>于鳳岐沒有回答,他拿出一枚金戒指,和原來那枚仿佛一模一樣,他牽著陳獻云的左手,把戒指戴到了無名指上。紗布已經(jīng)拆了,手指還不能靈活擺動,一道丑陋的傷疤橫貫在上面。那是和黃金不相稱的印痕。“我們打個賭,”于鳳岐死死地拉住陳獻云的手,不叫他褪掉戒指,“我賭下次見面時,我們就和好。”陳獻云用輕到不可思議的聲音說:“那我賭下次見面時,你已經(jīng)不再愛我?!彼胫荒?,兩年,于鳳岐很快會把他拋在腦后,他有一整個春天。而陳獻云決意躲進北美洲漫長的冬雪。“那我們下次什么時候見面?”陳獻云像他們過去濃情蜜意時那樣,蹭著于鳳岐的肩窩,他說,“你不許去加拿大,也不許去香港,也……也不許去我老家?!?/br>于鳳岐說好,他又問了一遍我們下次什么時候見面。陳獻云說,直到我聯(lián)系你的時候。“什么都聽你的,小寶貝,你是要騎我頭上嗎?”于鳳岐回身把陳獻云壓在床上,親昵地吻著,“那我也有要求,直到上飛機,你都不許摘下戒指?!?/br>陳獻云沒什么力氣,微微喘著,帶著一點眷戀捧住于鳳岐的臉,他看到于鳳岐的無名指上也戴著這樣的戒指,就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愛侶,至親至疏夫妻。他想,這是最后的放縱了。第二天于鳳岐陪他到地鐵站,親自拎了旅行箱和人一道進地鐵。陳獻云說你再裝模作樣我也不會留下了。于鳳岐說,我只是想再多看你一會兒。陳獻云說沒什么好看的。于鳳岐改口,我擔心你身體。陳獻云回應他的只有緘默。但即使兩個人都不說話,沉默也不能拉長站與站之間的距離。地鐵仿佛一下子就開到了機場,于鳳岐難得想起從前某一個同樣的夏末初秋,他也曾坐了許久的地鐵,陳獻云那時硬撐了十幾站沒講話,后來憋不住了,嘰嘰喳喳,又罵人,又抱怨,像一只小鳥,沒完沒了地叫,急了還要啄人的手心。終點站到了,陳獻云仍然一言不發(fā)。秘書包辦好了一切,于鳳岐只負責拎包和端水。在安檢口,于鳳岐忽然掏出機票,陳獻云說你還騙人?于鳳岐說,只是想陪你到登機口罷了。語氣甚至有些卑微。他們在登機口道別,于鳳岐戴著墨鏡,他俯身去吻陳獻云,鏡框硌在臉上,有一點涼。掃過票,站在接駁橋上,陳獻云忍不住回頭去看于鳳岐,這個他愛了很久又恨了很久的人,摘下來墨鏡,筆挺的站在那里,仿佛其余旅客都是群演,候機室也不過是他簡陋的舞臺,再看一千次一萬次,你都會第一眼就被他吸引??墒顷惈I云知道,他身后就是無邊的天際和云海了,他將跨過一整個太平洋和北美洲大陸,他一定會和于鳳岐再也不見。陳獻云終于笑了,他揮了揮手,轉(zhuǎn)身走入機艙。第19章拉各斯是尼日利亞南部的經(jīng)濟中心,陳獻云半年前到達這里,他被當?shù)氐呐GO邀請,參與主持一個寫作營。和于鳳岐分開后,陳獻云gap了半年,直到終于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聽不到那個從天而降的聲音。那是一個初春的日子,河流剛剛解凍,他聽見家里的大狗汪汪亂叫,弟弟拉著女朋友咚咚咚跑來跑去,mama在大聲抱怨,不要穿鞋踩新擦的地板。他從床上爬起來,給導師寫了郵件,他們約定一周后在香港見。生活不再肆意奔流,河堤又被筑了起來。他下樓擁抱了每一個家人,也包括狗。陳獻云對著家里積雪初融的花園拍了照片,發(fā)在朋友圈,他說,春天來了。馮若水第一個給他點了贊。博三令人倦怠,陳獻云胡亂地蹭著各種各樣的會,后殖民、性別、環(huán)保和各種主義。一個會上認識的朋友正在熱情地推動底層敘事,陳獻云頭腦發(fā)熱報了名。他沒想到會通過,他甚至不知道尼日利亞在非洲的哪里。在申請里他寫了一堆諸如前英殖民地對比之類的屁話,香港和尼日利亞能有什么關系,其實陳獻云也不沒想明白。但他融入得并不慢。在這顆藍瑩瑩的星球上,有30億人共享著勞工的身份,陳獻云在珠三角和女工打過多年的交道,如今,他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去做著類似的工作。在周末,他們圍坐在那個經(jīng)費永遠捉襟見肘的NGO的小活動室里,桌子上擺著用黃油和白糖炸出來的與可樂,白紙管夠,她們隨意地寫,自己的生活,過去的苦痛,還有和珠三角女工的瑪麗蘇文學相似的愛情故事,冷酷又溫柔的酋長會用一千頭牲畜把她們?nèi)⒒丶?,家里既沒有小老婆,也沒有冰冷的,會割掉人手指的機器。讀到這樣的故事,陳獻云總?cè)滩蛔∮檬值肿∏靶?。他把那枚金戒指掛在了脖子上,金子燙著他的心,他偷偷帶著一點懷戀去描摹過去的時光,然后發(fā)現(xiàn)每一段都有于鳳岐的身影。他和女工們一起寫作,生活被重新講述出來,痛苦就成了自己可以掌控的東西。女工們愛讀他的故事,她們私下里嚼著舌根,說的心里有一個秤砣一樣沉重永恒的愛人,我們就是給他吃再多能讓男人心軟的阿里貝草,就是去找巫醫(yī),他也不會動一動心。陳獻云交了幾個新來的英國朋友,他們晚上去酒吧,路邊的妓女大喊著,ese,ese!朋友們就笑著說,,她們喊你呢。陳獻云促狹地說,我躲起來,你們往前面走試試。那些年紀幼小的妓女撲過來,用細細的黑色的手臂交疊上白人們多毛的胳膊,ee,esefriends,她們急促地說。拉各斯的中國人這樣多,以至于這里只有黑人和ese,除了依然挺立的教堂,人們于是漸漸忘記英國人犯下的罪過。寫作工坊里有一個叫瑪利亞的女生,她出身一個虔誠的家庭?,斃麃喣苣瑢懯ソ?jīng)里長長的圣詠,工作室里數(shù)她筆風最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