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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沒做完,肯定要被老師罵死。屈臣士也說:“別了吧,還是再找找看有沒有好心人送我們回去的。”屈臣士是怕老師給他家里人打電話,萬一讓他爸媽知道,他私自跟同學(xué)回老家玩,下次回家不得扒了他的皮。賀子明倒是什么話都沒說,只有他非常淡定。楊祈就問道:“你的意見呢?”“我沒什么意見,都聽你安排吧?!辟R子明非常隨意。楊祈想了想,可能是因為他自小就比較獨立,家里人應(yīng)該不怎么擔(dān)心他的生活,所以即使他請假應(yīng)該也沒什么大問題吧。楊祈自己也是,現(xiàn)在父母都聯(lián)系不上了,老師就是打電話給家里,也照樣找不著他們。不過說什么還是不能放棄希望,再找找看吧。幾人繼續(xù)挨家挨戶,厚著臉皮去問別人。期間遭了不少冷眼,也有不少人防備地看著他們,甚至有人直接用掃把把他們趕出院門的。這小村子里的人,對待陌生人還是挺防備的。而且看楊祈幾個小年輕,好好的不在學(xué)校上課,跑這鬼地方來,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說不定就是社會上的流氓。所以對他們防備得很,冷言冷語的。楊祈幾人遇挫,最后鎩羽而歸。“看來,這下是真的沒辦法了?!睏钇碇刂貒@氣。柳夏輝忽然出聲道:“哎,我們可以滴滴打車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正當(dāng)他為自己的機智點贊時,旁邊傳來楊祈幽幽一聲嘆氣:“這地方要能打到車,我叫你聲爺爺?!?/br>“為什么不能?”柳夏輝不服氣,連忙掏出手機,開始自行定位。結(jié)果定位顯示,他所處的地區(qū)因為過于偏僻,壓根附近就沒有車源,更沒有人會來這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喪失信心的柳夏輝,忽然間非常難過,扶著楊祈的肩道:“楊祈,我們真的今天回不去了嗎?”楊祈沉痛點頭:“沒辦法了,好好想個理由請假吧。順便給家里人打聲招呼,免得到時候老師打電話給家里找麻煩。”這就是他們最擔(dān)心也最煩惱的一點,學(xué)校那邊不好處理。幾人連連嘆氣,坐在村口的石階上,宛如雕像。沉默,還帶著點兒悲桑。@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眼見著沒辦法了,突然,賀子明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打到車了?!?/br>這一道聲音實在是過于突兀,幾人嚇了一跳。“在哪在哪?”幾人紛紛湊過去看賀子明的手機。只見賀子明跟一個人在對話,對方說能送他們回城里,不過得要點油錢,還說十分鐘后趕到村口。對于這個油錢,他們幾個都沒話說,答應(yīng)著肯定要給的。但是他們好奇的是,賀子明是怎么打到車的。“你是怎么打到車的?”柳夏輝就納悶了。“我在這同城群里問了句,問有沒有人能幫忙,只要能送我們回去,就給兩百塊的車費。”賀子明淡淡道,“然后就有人回應(yīng)說,他伯父家住得離稻香村挺近的,剛好也沒啥事,他伯父可以來,然后就……”賀子明還沒說完呢,楊祈立馬走上去,激動得抓住賀子明的手,大聲喊了聲:“爺爺!”這一聲把賀子明給喊愣了,想起剛剛楊祈說的那話,忍不住笑了聲。“只要你能把我們送回學(xué)校,以后你就是我大爺?!迸赃叺牧妮x也過來湊熱鬧,一本正經(jīng)地對賀子明道。“大爺!”屈臣士也很直接,上來就喊了聲大爺以表尊敬。“你們……”賀子明忽然有些無語。看著一個個的戲精上身,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說十分鐘,還真就十分鐘。十分鐘后,他們終于等來了一輛車,還是一輛熟悉的三輪車。這輛三輪車上坐著個戴著綠色棉帽的大爺,車頭掛著個收音機,收音機里放著上次他們聽過的京劇。“哎喲我去,這不是昨天送我們來這的那個大爺嗎?”柳夏輝還是眼尖,隔老遠(yuǎn)就認(rèn)出了他。屈臣士探頭探腦往前一望,點了點頭,肯定了柳夏輝的答案。楊祈和賀子明對視了一眼。楊祈的眼里滿是問號,而賀子明眼里卻滿是無辜,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偏偏就是這么湊巧。大爺?shù)搅怂麄兏埃瑴惽吧碜哟蛄苛怂麄儙兹?,也是一驚,說道:“哎喲,原來是你們這幾個小娃??!”“大爺,你原來沒走???”柳夏輝看見那大爺,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停車就沖了上去,使勁抱住了他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屈臣士也沖了上去,抱住了另一只胳膊,說道:“大爺,還好你來了,再不來我們就回不去學(xué)校了!”“大爺,你不是說好九點半在村口等我們的嗎?”楊祈問道。大爺努了努嘴,沒好氣道:“是啊,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都這個時候了,我還傻乎乎站村口喝西北風(fēng)?你們當(dāng)我傻嗎?”楊祈自知理虧,吐了吐舌,問道:“大爺,那您怎么又回來了呢?”“本來我是確實打道回去了的,這不是看有人說要送他們進城嘛,就回來看看了?!贝鬆斎鐚嵳f道。現(xiàn)在,大家是弄明白了。剛剛賀子明在同城群里發(fā)的那條消息,估計被大爺?shù)闹蹲涌匆娏?,然后就通知他來拉這一單。命運弄人吶,結(jié)果轉(zhuǎn)了一圈,這大爺又回來了。不過也好,反正就算是三輪車,能回去就行,他們已經(jīng)不挑什么交通工具了。幾人爬上了大爺?shù)娜嗆嚕陬嶔さ男÷飞?,大家都已?jīng)面色平靜了。昨天還嫌棄來嫌棄去的屈臣士,現(xiàn)在安靜地像只鴿子,與世無爭;昨天還嘔吐得天昏地暗摸不著北的柳夏輝,此時已經(jīng)能平靜應(yīng)對顛簸,甚至還欣賞起了周圍的風(fēng)景;而賀子明這個深藏功與名的人,只安安靜靜坐著,也沒說什么話,也沒跟楊祈聊天,已經(jīng)開啟了勿擾模式。和昨晚話嘮的他不同,此時的他似乎并不想多講,楊祈也不好打擾。坐上了回去的車,大家都放心了,之前擔(dān)憂的一切,現(xiàn)在統(tǒng)統(tǒng)消失,心情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