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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隨便寫寫,練字而已?!鳖櫝烈粢部吹搅俗郎系墓P。“拿出來我看?!本四秆凵裨桨l(fā)凝重,“既然是練字,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顧沉音低頭,抿著唇,一點點把信紙遞過去。舅母拿過信紙,迅速看了一眼,頓時氣的眼睛發(fā)紅。顧沉音苦著臉,用眼神向顧一清求助。“墨?叫的這么親密?”舅母一掌拍上信紙,好好一張信紙,頓時成了飛灰。“你可曾想想,你上一次是怎么死的!”舅母月匈膛起伏的厲害,“這多少年了,你怎么還是死性不改!”“玄墨長的是不錯,但這世上比他好看的,大有人在!你眼里怎么就堪堪只有一個他?”“你看看你寫的什么東西!簡直,簡直不知廉恥!”“您別生氣。”顧一清上前安撫舅母,“其實這也怪不得堂哥。”顧沉音默默給顧一清豎起大拇指。舅母二話不說,揚起手來,堂哥立即開口,“您想想,堂哥基本一直在棲道山上呆著,也見不著比玄墨長老更好看,更優(yōu)秀的人物,傾心于他,非常的正常。”舅母的手頓了頓。“我們完全可以給堂哥尋門親事,只要對方比玄墨更好看,性格更好些,保不準,堂哥就會好好待自己的道侶,再不癡戀于玄墨?!?/br>顧沉音只想收回剛剛給顧一清的大拇指,換成兩大嘴巴子。“也是。”舅母放下手,思索一陣,“我們確實是看沉音年紀淺,沒有給尋過道侶,但沉音著實是到了年紀,對他人動情也是常理。”“舅母……”顧沉音急于辯解,“玄墨他為我做了很多,我……”“閉嘴!玄墨他一直以來,都是嫌我顧家將你強行塞給了他作弟子,只有你,如狗皮膏藥般的自己貼上去!你若是我顧家子弟,就有點志氣,再不糾纏于他!”舅母語氣鏗鏘,“三日后,我便讓容長老帶你回顧家,替你尋一個好道侶!”“這幾日你且好好反思,別想著逃出去,我會派人盯著你!”顧沉音呆呆看著兩人邁出石門,急的在原地團團轉(zhuǎn)。鐵鴿子從窗戶中飛了進來,悠哉悠哉的邁著小步子,在顧沉音面前一臥,等信紙一拿,就拍屁-股走鴿。顧沉音看了看鐵鴿子,再看了看焊著玄鐵欄桿的窗戶,心下一橫,抓起鐵鴿子,拉開翅膀,強制營業(yè),開始鋸玄鐵欄桿。被死死捏住的鐵鴿子:?我敲泥馬!顧沉音眼睜睜看著手里的鐵鴿子零件轉(zhuǎn)動,竟然變成一只鐵兔子,渾身光溜溜。顧沉音愣了片刻,捏開鐵兔子的嘴,露出兩顆大兔牙來,繼續(xù)磨。這可能不是人能做出的事,但對不起,為了自由和愛情。鐵兔子宣告投降,化身蟒蛇,緊緊纏住玄鐵欄桿,無聲無息的擰開欄桿,讓顧沉音得以脫身。也顧不得靜室里吃剩下的零嘴,顧沉音想偷偷溜出去,剛走了沒幾步,只見自己的十幾位師兄湊在一起,似乎在討論什么。剛剛的事情,不會被他們聽到了吧?顧沉音等了許久,不見這些人回去修煉,正心急時,顧沉音看到大師兄似乎在偷偷向自己招手。顧沉音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見那堆師兄快步走來,把自己裹挾在中間,往院外走去。顧沉音人有些矮,師兄們幾乎個個都高過自己,人多氣息繁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這中間還有個人!十幾位師兄將顧沉音帶到山路旁,顧沉音藏入路旁的灌木中,對師兄們小聲道了句謝。師兄們一個個裝的極好,喧嘩著一起走,顧沉音果真看到了幾個可疑的身影,跟著師兄們離開。等到天色暗一些,顧沉音順著山路,才摸到玄墨院中。“小顧!”獨眼仙童幾乎是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有些狼狽的顧沉音。“我要換身衣服洗把臉!”顧沉音急吼吼的進了獨眼仙童的小屋,動作迅速。“發(fā)生什么事了?”獨眼仙童異常不解,“你這么急,為什么還要洗臉換衣服?”“為了帶玄墨長老私奔。”顧沉音迅速系上衣服帶子,“來不及與你多說,顧家要給我安排親事!”“私,私奔?”獨眼仙童舌頭都快打結(jié),“和長老?”“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鳖櫝烈羯詈粑D(zhuǎn)頭看向獨眼仙童,“長老在哪?”“木屋里。”“什么時候多了個木屋?”顧沉音對這木屋毫無印象。“長老最近修的,還有,竹林里建了茅廁,長老把廳堂都改了?!豹氀巯赏行┻z憾,“可惜你們要走?!?/br>“木屋在哪?”顧沉音自己也沒有十成的把握,玄墨能跟自己走。“就在你之前住的草棚那?!?/br>顧沉音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跑,獨眼仙童跟著,累的氣喘吁吁,“長老為了修繕木屋,好幾天沒有休息?!?/br>穿過后門,顧沉音遠遠就看到木屋,兩層的,最上面還有露臺,十分精致。“你在這停下吧。”顧沉音抿了抿唇,“我去和長老說,無論他跟不跟我走,我都接受,也不怨他?!?/br>“小顧?!豹氀巯赏锨耙徊?,眼神堅定,“如果你們要走,不要忘記帶上我,我會一直陪著你們。”“好。”顧沉音深吸一口氣,奔向木屋,門沒有鎖,也沒有結(jié)界。顧沉音推開木門,夜明珠照亮眼前,第一層的模樣讓人熟悉到不敢正視,一切的一切,都和原來一樣,連葫蘆瓢掛在墻上的位置都沒變。顧沉音找到樓梯,登上二樓,二樓比一樓精致的多,寬敞的床鋪,書案,書柜,一盆盆花,還有一個躺椅,看起來是悠閑人才能享受的日子。顧沉音掀開床簾,床上的人閉著雙目,安安靜靜的,雙手搭在小腹前,睡得一絲不茍。顧沉音喉結(jié)一動,小聲脫鞋上-床,就躺在玄墨身側(cè),一只手輕輕搭在玄墨身上。玄墨閉著眼,原本在小腹前放的手,握住顧沉音搭來的手。顧沉音湊近了些,細細看著玄墨的臉,呼吸有意無意的灑在玄墨脖頸處,直到透白的耳尖開始發(fā)紅,像一片云一般,蔓延到耳垂、脖頸,臉側(cè)。“長老,我要走了?!鳖櫝烈羧滩蛔√郑肴ッ幌驴戳嗽S久的耳垂,卻被玄墨一把抓住。“去何處?”“不知道?!鳖櫝烈艨粗恢螘r睜開的眼,湊上前去,口勿上眼角。“為何走?”“舅母今日來靜室,發(fā)現(xiàn)我給你寫的東西,她說我不知廉恥,糾纏于你,還要給我找道侶,三天后,就要回顧家結(jié)親?!?/br>“你如何想?”玄墨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顧沉音心底有點小小的失望。“我想要離開這里,想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