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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月幫再想來找麻煩,就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避蜍哒泻羧俗吕^續(xù)吃,讓嚇破膽的店小二把尸體處理一下。張發(fā)財、王有錢二人對視一眼,一齊半跪在茯苓面前:“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二人愿誓死追隨茯少俠?!?/br>這句話說得言辭懇切,王有錢竟然也沒有結(jié)巴。江湖中人,大多極重義氣,因為刀光劍影間容不得遲疑,生死都可在一念之間。他們剛剛看到龍牙刀就知曉,茯苓絕非等閑之輩,茯苓出刀后更讓他們堅定了想法,此人日后必將揚名四海,傲然立于江湖之中。跟隨這樣的人,定然不枉此生,更何況,茯苓還對他們有救命之恩。茯苓點點頭,讓他們起來,也就不再兜圈子,他道:“我本為尋仇而來,但只知仇人有武功傍身,卻并不知姓甚名誰。”王有錢道:“江、江湖上,有、有……”張發(fā)財?shù)溃骸敖嫌幸惶幟麨樘鞕C閣,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一千兩黃金可回答一個問題?!?/br>茯苓點點頭:“那明日就去天機閣。”買了馬,又經(jīng)過幾日趕路,四人來到天機閣天機閣——天機不可泄露,世事猶能知曉。天機閣是上下兩層,黑瓦白墻,門窗皆禁閉。茯苓被帶到二樓一個單獨的房間里,其他三人在一樓外等他。屋內(nèi)門窗緊閉,用空陶甕口朝里砌成墻,看著頗為怪異。里面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無論是做工還是木料,都再尋常不過。不多時,有一個灰衣青年走進來,他五官平平,毫無特點,比屋內(nèi)的木桌椅還普通,但身上氣質(zhì)卻不凡,平和淡然,他見茯苓盯著墻看,開口解釋道:“這是為了隔音,你我的談話聲會被甕口吸收?!?/br>茯苓收回目光:“我沒問,這是你自己說的?!?/br>灰衣青年一愣,隨即笑道:“自然,這不算問題,閣下現(xiàn)在可以提問了?!?/br>茯苓問道:“第一個問題,誰殺了我的父母、jiejie?”灰衣青年道:“流云四賢——槐山派韓元光、霍山派梁如竹、川穹門章庭生、黃世才?!?/br>茯苓道:“看來你知道我是誰。”他戴著面具,這人竟然還能認得出來。灰衣青年但笑不語。茯苓道:“第二個問題,肖永身在何處?”肖永就是當年給崔氏看診的那個名醫(yī)。茯苓后來才明白,所謂“初雪的蟪蛄”,不過是那個庸醫(yī)肖永用來誆人的幌子,他根本治不了師娘的病,便編了這個幌子刻意為難他們,師娘不治而亡,就可以歸咎于他們找不到藥引,與那庸醫(yī)的醫(yī)術(shù)無關(guān)。灰衣青年答道:“不知。”茯苓道:“天機閣號稱盡知天下事。”“不是盡知天下事,而是盡知江湖事?!被乙虑嘟忉尩溃骸疤鞕C閣有三不知,其一,不知宮廷朝堂之事;其二,不知市井鄉(xiāng)野之事,其三,不知房帷姻緣之事?!?/br>茯苓點點頭,拿出一幅畫給灰衣青年看:“此人是誰?”畫上少年生的十分俊朗,劍眉星目,身穿白色大氅,月白色錦袍,腰佩寶劍、懸白玉,身旁站了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雖然畫工一般,但十分細致,連寶劍紋樣和衣服流云暗紋都勾畫的清清楚楚。這是茯苓請冬青鎮(zhèn)最好的畫師畫的,他向畫師復述,還跟著畫個草圖,讓畫師照著畫,添添改改多次,畫到第三幅他才勉強滿意。灰衣青年只看了一眼,就道:“不知?!?/br>茯苓把畫重新收好:“不是不知,是不能說?!?/br>灰衣青年道:“閣下是聰明之人。”既然天機閣不知,說明畫上人屬于“三不知”的范疇,光看衣著打扮就知不是市井鄉(xiāng)野之人,少年不過十幾歲,應與房帷姻緣之事無關(guān),如此看來,只剩宮廷朝堂,少年出身必定不凡。“一個問題,一千兩黃金。”茯苓把一整個錢袋提到桌子上。灰衣青年沒有打開錢袋查看,卻道:“閣下只帶了一千兩黃金。”茯苓點頭:“是?!?/br>灰衣青年接著問道:“原本卻是打算問三個問題?”茯苓理直氣壯的說:“我以為你這里可以賒賬?!?/br>聽到這話,灰衣青年竟然毫不生氣,反而笑起來,把這袋黃金放回茯苓面前,道:“閣下是個有趣之人,在下天機閣金天問,愿與閣下相交,這個問題便當作金某送給閣下的?!?/br>茯苓又把黃金推到金天問面前,道:“那我再問一個問題,在何處?”金天問答道:“翼山殺人谷谷主薛承昱,江湖人稱殺人刀,刀法為他所藏?!?/br>茯苓點點頭,起身拱手道:“金閣主,幸會?!?/br>金天問眼中透出幾分意外:“你如何得知我是天機閣閣主?”天機閣聞名江湖,閣主姓甚名誰卻無人知曉。茯苓道:“我只是覺得,一個尋?;镉嬜霾涣饲牲S金的主。”金天問微愣,隨即笑道:“茯少俠,你這個朋友我金某今日交定了!”茯苓也笑了,他摘下面具,重新坐下來,道:“金兄,來喝杯酒吧?!?/br>金天問看見茯苓的真貌,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面前的少年雖然五官還未完全長開,但已能看出日后絕色的影子。茯苓家恐怕就因這美貌,才遭遇了飛來橫禍。金天問心下嘆息,面上卻是不顯,他開門對外面的人喊道:“來人,拿一壺桂花醉來!”酒很快送上來了,金天問給茯苓倒了一杯,道:“茯少俠年紀輕,喝太烈的酒于身體無益,這是上好的桂花醉,酒勁溫和,但味道不錯。”“我并不常喝酒。”茯苓嘗了一口,果然香醇無比。那意思是我不常喝酒,現(xiàn)在卻主動和你喝,是把你當朋友。金天問給他添酒:“金某榮幸之至。”茯苓端起酒杯:“既是朋友,金兄直接喚我名姓就好。”“好?!苯鹛靻栃χc他碰杯。喝完酒,又聊了好一會兒,茯苓走的時候,又把面具戴上,金天問把他們四人一直送到門口。茯苓道:“金兄,送到這里就好,就此別過了。”金天問:“保重?!?/br>其他三人云里霧里的跟著茯苓出了天機閣的門,邱毅問道:“問出答案了嗎?”“問出來了,”茯苓拿出一塊金牌,“還交了個朋友。”金牌正面刻著“天機不可泄露”,背面則刻著“世事猶能知曉”。王有錢:“這、這是天機、機……”邱毅驚道:“什么雞?”“是天機令,”茯苓拍了拍王有錢的肩膀,“有錢,你結(jié)巴的話,可以一次少說幾個字,一句話分幾次說,再不濟,也控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