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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眼睛看向自己。“你在做什么?穿成這幅模樣!”茯苓眨了眨眼睛,柳葉眼澄澈如水,他順勢伸手抱住顏燭,往他身上蹭,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交代道:“西北的東西我怕你吃不慣,想買點(diǎn)面粉給你蒸饅頭,我沒錢了嘛,只好去做仙人跳,哪知道第一個(gè)碰見的就是你?!?/br>兩人多日未見,顏燭一聽這話,心就軟了大半,加上懷里的人主動往他身上蹭,火氣也被他澆滅了,顏燭抱著茯苓,溫柔的親吻,一吻過后,還是語氣稍嚴(yán)的說:“以后不可如此。”茯苓把臉埋在他懷里:“那顏公子借我點(diǎn)錢花好不好呀?”顏燭把腰上錢袋解下來給他,“你什么時(shí)候要用,直接拿便是?!?/br>茯苓接過錢袋,又要去親他,兩人鬧了一會兒,坐在了一起,顏燭說起正事:“這次除了我之外,槐山派掌門韓斌、潼南派掌門廖平濤、柳家的當(dāng)家柳永權(quán),還有川穹門二掌門黃世才都來了?!?/br>聽到“黃世才”這三個(gè)字,茯苓眼中劃過一抹厲色,不過只是稍縱即逝,顏燭并未察覺到。接著茯苓便語氣如常的問道:“這是做什么?來西北開武林大會,比賽騎駱駝不成?”顏燭道:“他們是來葉晟的墓xue,找的?!?/br>“他們也要找?”茯苓拿出那張羊皮卷,道:“有個(gè)叫谷渾泓的柔然貴族把墓xue地圖給了我,條件也是讓我?guī)退??!?/br>顏燭把那張羊皮卷攤開看,問道:“你去葉晟的墓xue做什么?”茯苓道:“我去那里找紅陽花,紅陽花可以解蝎毒?!?/br>這么巧?這紅陽花又與那毒蝎有關(guān)?顏燭微微皺起眉頭:“他們今日應(yīng)該都到了,我們跟他們一起去墓xue看看?!?/br>茯苓晚上果然蒸了饅頭,香香軟軟的白饅頭,在那粗硬的烤餅中,簡直是一股清流,堪比山珍海味。邱毅在房間里感覺有點(diǎn)餓,他下樓找吃的,才發(fā)現(xiàn)樓下的顏燭、茯苓、張發(fā)財(cái)、王有錢,甚至李忠都到了,那一群人正齊齊整整的坐在一起吃饅頭。邱毅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們吃飯竟然不叫我?”下午的事還沒跟邱毅算賬呢,茯苓放下碗筷,道:“不幫老子揉面,吃飯還想老子叫你?”邱毅知道他的氣還沒消,悲痛欲絕道:“那是我一個(gè)人的主意嗎?茯苓,我們這么多年的兄弟,沒想到你竟然,嗚嗚嗚……”他一個(gè)大男人哭起來沒有梨花帶雨,但有狂風(fēng)暴雨,他扶著樓梯一步三嘆,還余音繞梁。“閉嘴!給誰嚎喪呢?”茯苓忍無可忍,“老子什么時(shí)候缺過你吃喝?你給我滾下來!”明日一早還要出發(fā)去葉晟的墓xue,于是眾人吃完飯就各自回房休息了。顏燭和茯苓不在同一家客棧住,一直到吃完飯,茯苓也沒提要搬到一起的事,反正只住一夜。顏燭看完有關(guān)紅陽教的文獻(xiàn),微微嘆了口氣,剛要將燭火吹滅,就聽窗子一動,一道黑影從窗外翻了進(jìn)來。顏燭沒拔劍,那影子往他身上撲,桂花清甜的香氣縈繞在鼻尖。顏燭把人抱起來,笑道:“怎么又翻窗進(jìn)來?”茯苓勾著顏燭的脖子,把他推坐在床上,顏燭還未反應(yīng),便聽茯苓開始唱道:“碧紗窗外靜無人,跪在床前忙要親,罵了個(gè)負(fù)心回轉(zhuǎn)身,雖是我話兒嗔,一半兒推辭一半兒肯……”顏燭微微一怔,接著把茯苓摟在身前,失笑道:“哪兒學(xué)的這些?”“我在書上看到的,”茯苓無辜的看著顏燭,問道:“顏公子喜歡嗎?”“怎么凈看這些書?”顏燭道,“回去以后你跟我念書?!?/br>茯苓彎起眼睛笑道:“好呀?!?/br>兩人褪了外衫躺在床上,茯苓去拽顏燭里衣的衣帶,顏燭抓住那不安分的手,把他按在自己懷里:“別鬧,明日還要早起?!?/br>“哦?!避蜍邞?yīng)了一聲,乖乖的趴在他懷里。“墓xue里情況不明,你要一直待在我身邊,莫要亂跑?!?/br>“我在墓里頭瞎跑什么?”茯苓道,“放心吧,明日我肯定黏在你身上?!?/br>“好,”顏燭帶著笑意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輕聲道,“睡吧?!?/br>第二日清晨,幾人來到黃世才約定的客棧內(nèi),為了避免韓斌找事,茯苓、邱毅、張發(fā)財(cái)、王有錢都蒙著面,茯苓還特別把龍牙刀包好,背在身后,扮作侍衛(wèi)跟在顏燭身邊。李忠這次便不與幾人一起去了,他帶著暗衛(wèi)留在炎沙縣,以防萬一。各武林門派的人都到了炎沙縣內(nèi)的客棧,除了顏燭之外,其他人都是獨(dú)自前來。韓斌看了一眼顏燭身邊一共四個(gè)“護(hù)衛(wèi)”,嗤笑道:“顏師侄好大的排場呀,若是怕死干脆就別去了,帶上這幾個(gè)廢物陪葬么?”茯苓在心里暗罵:老子給你送葬。顏燭拉住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沖動,語氣和緩道:“韓前輩,我無意與你爭執(zhí),但若前輩執(zhí)意要引起事端,可別怪晚輩不敬?!?/br>韓斌怒道:“你……”黃世才笑著打圓場:“韓掌門,他年輕氣盛,有些事難免做的不妥,咱們?nèi)缃窦磳⑾履?,那墓xue里情況不明,此時(shí)更應(yīng)團(tuán)結(jié)才是?!?/br>柳永權(quán)道:“黃掌門說得是,可別傷了和氣?!?/br>一行人跟著黃世才進(jìn)了大漠,顏燭和茯苓幾人走在最后面。走了一會兒,邱毅突然湊上來,在茯苓耳邊小聲道:“那黃世才怎么會知道去墓xue的路?”茯苓道:“他既然敢來,不可能毫無準(zhǔn)備?!?/br>顏燭注意到兩人在竊竊私語,問道:“怎么了?”茯苓飛快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沒什么。”“辣眼睛,”邱毅皺眉,后退一大步,“行,我告辭?!?/br>他退到了后面,和張發(fā)財(cái)、王有錢走在一起。沒多久黃世才就帶眾人來到了戈壁下,搬開石板,露出那黑黢黢的隧道,誰都沒有動。黃世才一笑:“那我先下去探路吧?!?/br>他拿著火折子,順著隧道往下走,過了一會兒,下面?zhèn)鱽睃S世才的聲音:“這里有階梯,諸位順著下來吧?!?/br>韓斌看了顏燭一眼,也拿著火折子走了下去。顏燭并不在意他那一眼,等廖平濤和柳永權(quán)下去以后,他才和茯苓一起,帶著幾人下去。從階梯走下去,來到扇鐵門前,順著火光能看到鐵門上雕刻的花紋。顏燭道:“那上面刻的就是紅陽花。”茯苓拉看著那個(gè)花紋,道:“這花怎么長得有點(diǎn)像……”“長得有點(diǎn)像你買的那個(gè)竹編花呀,”邱毅接道:“奇怪,這花不是說絕種了沒人認(rèn)識嗎?怎么還有人把它做成竹編花?”黑暗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