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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兒這樣聊天會很有意思。敖宴露出了一個笑,“說好的‘以身相許’,堂堂東海龍族可不會中途反悔?!?/br>若是敖宴此時還是青年體型,這一笑可謂肆意狂傲到了極致。奈何他現在外貌只有十六歲……“哈哈哈哈哈哈!”虞長樂不快頓消,大笑著往后倒翻下屋頂,“宴宴,你好像個故作深沉的小屁孩!”夜色里灑下一串沒心沒肺的笑聲,敖宴:“……”*晚間,虞長樂洗漱完準備縮緊床鋪,折騰枕頭時忽然摸到一個yingying的東西。他提出來,見是個深藍的錦囊。“敖宴,對了。你忘了個東西?!庇蓍L樂想起來了,這是他把敖宴抱回來的時候,從他的襟口掉出來的。敖宴轉頭接過香囊,怔了怔,道:“謝謝?!?/br>虞長樂回憶起觸感,好像香囊里是個沉甸甸、冷冰冰的東西,并非香料,便問:“這是什么?”“……”敖宴把香囊重新貼身收好,“我也不太記得了。但……這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br>不記得,卻又說很重要。虞長樂抱著被子笑:“怕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吧?話本里都是這么寫的?!?/br>敖宴把枕頭按到他臉上:“別胡說?!?/br>“哇!你打我!”虞長樂不依,抄起枕頭也戰(zhàn)了起來,“看招!”一片雞飛狗跳,枕頭被子亂飛,笑鬧聲不斷?;ㄆ靠蓱z兮兮縮在墻角,以防被殃及池魚。忽而,窗外傳來一聲鶴鳴,劃破九霄。“不玩了,不玩了!看看外面怎么了?”虞長樂被敖宴壓著雙手,笑得喘不過氣。他暗暗使力,奈何敖宴手臂如鐵鑄,明明現在還比他矮一點,虞長樂卻根本掙不開。他心想,之前叫敖宴“求饒”時,果然敖宴是狀態(tài)不好才沒使上力被他壓著打的。敖宴一挑眉:“你不求饒?”“你怎么這么記仇呀?”虞長樂蹬腿踹他,想撓他腰上的癢癢rou,又被壓住,立刻見風使舵,“我求饒,求饒!好哥哥,饒了我吧!”他笑出了眼淚,眼尾泛著點紅,艷如桃花。“…………”敖宴被蟄了一般瞬間松開手,黑著臉道,“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話本?”虞長樂揉揉眼角坐起來,道:“你怎么知道?就是沒怎么看懂?!?/br>敖宴欲言又止,只道:“沒什么。這種話以后不許說?!?/br>虞長樂“嗯嗯”點頭,心說你叫我不說那我就不說嗎?他推開窗,見底下許多人在看熱鬧,而人群視線集中在他的隔壁房間。“那不是歐陽白術的房間嗎?”虞長樂和敖宴出了房間,正好歐陽苓也從隔壁出來,狂敲她哥的門:“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吵?”歐陽白術打開門,同時探出頭的還有一只丹頂鶴的頭。仙鶴“嘎”地叫了一聲,去蹭歐陽苓的臉。歐陽苓摸著它的毛:“小紅怎么來了?”阿藍慢悠悠地走過來,跳進虞長樂懷里:“扁毛畜生。”“嘎!”小紅憤怒了。歐陽白術把仙鶴趕回去,覺得又多帶了一個孩子,嘆氣道:“來能干什么?送映鷺書院的請?zhí)??!?/br>“什么???你同意我去啦?”歐陽苓跳起來把歐陽白術撲得一個踉蹌,“太好了,太好了!”仙鶴送來的是三張請?zhí)?,燙金的紋樣勾勒出一只垂頭彎頸的白鷺。“你們什么都不知道,時間也不打聽,就說要去映鷺書院?幸而三天后就是入院測試了?!睔W陽白術將請?zhí)f給虞長樂,“聽阿苓說你們也要去,我就多求了兩張。這張貼可包攬你們進入書院后的學雜費用,不過測試卻還要你們自己通過。”“我不需要。”敖宴皺眉,但還是接下了。虞長樂道:“原來如此!謝謝了。可我……”他只是聽說書院能打聽消息,但卻還并沒有打定主意在書院進學。歐陽白術打斷他,溫和地注視著虞長樂:“你是個可塑之才,不管你是為了什么原因,書院對你都大有好處。再者,映鷺書院并非誰人去都會告知消息的。成為其學生是最好的選擇?!?/br>確實,虞長樂會的太泛太雜,若是想立足于人間,還遠遠不夠。于是虞長樂思考片刻,點點頭。“以后,你們就是同生了?!睔W陽白術溫文爾雅地搖了搖折扇。歐陽苓挺胸哼道:“我就說我家很厲害的!這請?zhí)墒呛茈y求的,一般人……”“阿苓?!睔W陽白術搖著折扇,笑著止住了歐陽苓的話頭。他又從仙鶴嘴里接過一只籃子,“這里有些靈草,是我門中所植,還望二位不要嫌棄?!?/br>“聽說歐陽家是醫(yī)藥世家?!卑⑺{道,它看了眼籃子中的靈草,有不少是千金難求的。歐陽苓道:“醫(yī)藥世家,就是比較窮?!?/br>虞長樂:“……”※※※※※※※※※※※※※※※※※※※※感謝養(yǎng)貓少女扔了1個手榴彈一川煙草扔了1個手榴彈一點涵扔了1個地雷一碗糊糊扔了1個地雷(這三個一xxxID233)第20章初見映鷺這封請?zhí)?,每年映鷺書院只會派出一千份,有發(fā)給學生的,也有發(fā)給他們想要招攬的老師的。映鷺書院是中立,不依附于世家,上宛歐陽氏因為專為映鷺書院的武學堂提供基礎草藥,所以才有了較親的關系。有許多知道這一層關系的人會來求歐陽白術,但他一概拒絕。這些歐陽白術并未說。他觀虞長樂心思純凈,對歐陽苓會是個好朋友,二人又救了她的命,所以他本人對其很有好感。這個孩子,倒是很有點一劍清天下的心性。現在還不成氣候,但假以時日不知會成如何模樣,所以他才薦了虞長樂去書院。……只是武器是把釣竿,實在有點不像話。*旱路水路共行了三天,虞長樂、敖宴和歐陽苓到達了岑山腳下的一個小鎮(zhèn)。小鎮(zhèn)名為“星盤鎮(zhèn)”,也許是生在岑山仙山下的緣故,星盤鎮(zhèn)上方匯聚著一股靈云,在虞長樂眼中,陽光下是七彩色。沿途可見許多車馬,虞長樂探出車窗,問道:“這些都是學生嗎?”有著灰白衣裳的平民子弟,也有乘著華麗車馬來的世家子,匯聚一處,有種奇異的和諧。閉目養(yǎng)神的敖宴睜開雙眼,把頭不安分地左看右望的虞長樂拉回來:“坐好?!?/br>歐陽苓看看腕上的靈盤,道:“午時一到,測試就會準時開始。現在還有不到一個時辰?!钡麄円捕贾烙锄槙旱囊?guī)矩,并沒有像話本里那樣發(fā)生摩擦爭吵。若是被書院錄取了,那就是一只腳已經踏入了靈門。這是一個與凡塵不相同的圈子,雖然也有交集,但最上面那一部分是普通人永遠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