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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你能喝?”敖宴把他拎回床上,又步履匆匆地去倒水。托盤里是清粥小菜,虞長樂默默地開始吃,心想自己好像真的有點麻煩。但是這樣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好像也不錯。敖宴把水接回來,虞長樂捧著水杯?!拔宜恕!卑窖缣傻酱采希]眼宣布。“……還有一件事?!卑窖缣闪藳]多久,又開口道。虞長樂問:“什么事?”“靈契,消失了。因為那股靈力?!卑窖鐮钏齐S意道。虞長樂一怔,猛地低頭看自己的手腕。原本套著金環(huán)的手腕空空如也,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還提醒著他這里曾經(jīng)有一道靈契。這道靈契足足把二人栓了兩年多。如果沒有這道靈契,虞長樂和敖宴可能在初遇后就分道揚鑣了,不會一起進入映鷺書院,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曾經(jīng)年少時便相逢與山海宴上。甚至沒有這靈契,虞長樂在水下那次就會死了,等不到一條活在水中的龍給他渡氣,把他救出深水。而敖宴則依舊漂泊在天地間,見到有趣的就落腳片刻,而后便生厭離開了。他不會想到自己會在一個小小的書院停上兩年之久。現(xiàn)在,靈契忽然被解開了。最開始敖宴最想解開靈契,兩年之間,虞長樂也不是沒有那么一刻兩刻的時候生出過“如果沒有靈契就好了”的念頭。畢竟十里的限制非常不方便,二人甚至不能一人待在山上、一人到星盤鎮(zhèn)去晃晃。但突然就這么解開了,虞長樂反倒有種莫名的失落。他捧著水杯,有些沒滋沒味,試探著笑問:“那,我們敖二公子是不是就要飛走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必須要待在一起的理由了。兩年里,虞長樂也交了這么多朋友,可是……可敖宴畢竟是他的第一個朋友,也是最重要的朋友。重要到,都有點不像朋友了。“你傻嗎?”被子里傳來敖宴沒好氣的聲音。虞長樂心中微緊,道:“嗯?”敖宴道:“你亂想什么?我好好的飛哪去,回龍宮嗎?”虞長樂微微睜大眼睛,而后彎起唇角,點頭:“嗯!”他這時才后知后覺地想到,為什么只是暈倒敖宴就這么擔(dān)心。拐錢婆的靈契,非身死不得解,敖宴是以為他要死了?虞長樂又有點心酸又有點好笑,沖口而出道:“我沒事的?!?/br>敖宴睜開眼睛看著他,偏過頭不屑地哼了一聲:“誰要關(guān)心你了?我只是覺得稀奇,我睡覺了?!?/br>靈契,身為東海龍族的敖宴走沒找出解開的辦法,卻被一個瘋道人一股靈力就解開了。虞長樂不由把道士甲的身份想得更神秘了一點。“你睡吧,我也睡了?!庇蓍L樂吃飽喝足,躺下道。敖宴道:“去,別吵我?!?/br>兩個人對話像幼稚的小孩子一樣,虞長樂卻覺得很開心,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再醒來已經(jīng)過了晚飯點,虞長樂這才跳下床恢復(fù)了鬧騰。沈明華和歐陽苓都來看過他,虞長樂從他們口中得知,原來自己昏迷期間一直在發(fā)高燒,連先生們都束手無策。沈明華道:“我都沒想到敖公子有這么細心,嘖嘖?!?/br>“先生喊你去問話呢?!睔W陽苓道。敖宴睫毛動了下,醒了。“我們吵醒你了嗎?”虞長樂歉然。“沒有。”敖宴氣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問話我也去?!?/br>他好像還是放心不下自己,虞長樂吐了吐舌頭,道:“那我們走吧。”二人來到明志殿,卻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幽幽光線中,錦衣紫袍的青年端坐在太師椅上。他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琉璃鏡上細細的金鏈折射著暖色的燭光。敖宴蹙眉:“敖宸?你怎么來了?”敖宸手中端著一只瓷白的茶盞,磕了磕茶杯蓋道:“阿宴也來了?虞公子好?!?/br>若是只看這位景清君,虞長樂會以為這是一次老友的圍爐夜話。但他對面的浣紗先生面上卻沒什么笑意。虞長樂立即猜到,這是為了九星令的事。果然,敖宸道:“人間山雨欲來,本君想把本君的弟弟帶回龍宮。不知先生可否愿意?”“景清君還是當(dāng)問一問澤流。”浣紗先生道。敖宸看向敖宴,笑意不減,呷了口茶水,卻透露出威壓。虞長樂發(fā)現(xiàn)這兩兄弟雖性情差別很大,但骨子里透出的強勢卻是一模一樣,敖宸只是坐在這里,就沒有任何人會忘記他是未來的東海龍王,此時的龍宮太子。敖宴皺起眉,不悅道:“我不回去?!彼麖膩聿幌舶藉返淖雠桑f話圓滑,滴水不漏,連一句重話都沒有,機鋒全在柔滑的話語之下。“阿宴大可放心,”敖宸笑道,“本君也可讓虞公子隨我們一同回去?!?/br>忽然被提到,虞長樂“嗯?”了一聲。仔細一想,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但……“你想去龍宮么?”敖宴看向他,浣紗先生的視線也落到了他身上。虞長樂想了想,道:“現(xiàn)在對你……和我來說,龍宮確實比人界安全?!?/br>敖宴道:“你只要說你想不想去就行?!?/br>“……不太想。我還是喜歡人界。”虞長樂搖頭。敖宴冷聲道:“聽見了嗎?我不回去。”“可惜了,”敖宸忽而笑了下,笑意比剛剛的笑面真實多了,“虞公子不去,阿宴自然也就不回去了。我這個做哥哥的也不好強帶人走?!?/br>他站起身,對浣紗先生行了個鞠躬禮,道:“那阿宴就留在書院了。本君先走一步,先生再會?!?/br>浣紗先生頷首道:“勞煩景清君這一趟了?!?/br>敖宸走出明志殿,虞長樂便將昏迷的始末與浣紗先生說了。先生們并不知道自己師門的白懷谷和刺花之間可能有關(guān)系,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隱瞞了道士甲和自己說的那句話。浣紗先生搭著他的手腕,探知了一下脈象,道:“你體內(nèi)靈相并無變化?!?/br>“我自己也沒覺出什么異樣?!庇蓍L樂誠懇道。浣紗先生微微蹙眉,又探知了幾遍,仍無異樣。好像那瘋道人就是干來打個招呼似的。“這些天先注意,不要動用靈力。”她最終道,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你二人也早點去歇息吧。澤流,你這些天注意一下長樂?!?/br>匯報完,虞長樂和敖宴回到憩泊峰,卻在門前看到了等候的敖宸。他還沒有走。金鏈垂在敖宸臉側(cè),他笑眼彎彎,好似一只狐貍,直起身,向虞長樂道:“虞公子可否愿意借一步說話?”“你想說什么?”敖宴揚起眉,嗤笑,“龍宮事情那么多,你能離開這么久?”言下之意,你怎么還不走?“本君雖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