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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往年也沒有如此。“好吧,過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虞長樂似乎來了點精神,小聲道。章自華的目光已經(jīng)幾欲噴出火來,山羊胡子翹了起來。虞長樂趕忙正襟危坐。章自華見三人停止了開小差,滿意了,抑揚(yáng)頓挫地開始講課:“翻到月見草……”藥理課極為枯燥,敖宴見虞長樂聽了一會兒,又開始不安分,低頭在寫著什么。“來來來,宴宴,我給你看個東西。”過了一會兒,一張紙條被遞過來,敖宴瞥一眼,仿佛能從那飛揚(yáng)飄逸的字跡里聽出那人的語氣。敖宴以十二萬分的警惕乜過去一眼,看到虞長樂沖他笑出了一口小白牙。“虞夏,”敖宴也笑,“如果再是什么‘找了七天七夜才抓到的最丑的蟲子’,我就把你的頭都擰掉?!?/br>虞長樂無所畏懼,豎起手指貼在唇邊輕聲道:“噓……別說話。”話閉,瞬間,布講臺上章自華高亢澎湃的聲音潮水般褪去。“隔音陣?”敖宴挑眉,一副“看你能翻出什么花來”的好整以暇模樣單手托腮,“符陣畫得不錯——但,就看這個?”虞長樂自從得了本命靈劍初篁后,戰(zhàn)力靈力都增長很快,這種小法術(shù)眨眼間就能使出。“怎么可能?”虞長樂手腕一翻,在桌底下亮出一塊淺粉色半透明晶體來。是一塊靈晶。他輕笑了一聲,另一手打了個響指。霎時,安靜的空間里另一種特別的聲音響起。敖宴詫異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這塊靈晶里封入了“聲音”。懶洋洋的蟲鳴、風(fēng)吹草葉的沙沙聲,漸漸混入槳櫓劃破水面的聲音,細(xì)浪拍擊石壁的聲音,市集遙遠(yuǎn)又近在耳畔的喧囂聲,孩童的歡笑和鈴鐺清越的鳴聲……最主體的,是一個歌女繾綣的唱段,唱的是。“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們聽小蠻唱的曲兒?”虞長樂微閉眼,指節(jié)敲著桌面和著節(jié)拍。敖宴微挑眉:“小蠻?”虞長樂道:“就是那個歌女的名字。”他說的正是元宵那天晚上。二人不常下山,星盤鎮(zhèn)一年到頭也只會去幾次。那天晚上虞長樂和敖宴路過酒樓,聽到了一個歌女唱曲。她唱的極好,幾乎整個酒樓里的客人都在仔細(xì)傾聽。虞長樂也喜歡唱歌兒,聽到這樣的唱腔便忍不住駐足,拉著敖宴留在了酒樓。敖宴答了一聲,不知是個“嗯”還是哼了一聲。“花了我大半個月才弄出來,厲不厲害?”虞長樂睜開眼,笑道。敖宴冷不丁道:“聽曲怕不是重點,看小蠻才是吧。靈契解開,你就解脫了,是吧?”話一出口,他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太好,聽著柔美的歌聲,他心中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些煩躁。那歌女的相貌敖宴不記得了,但長得應(yīng)當(dāng)不丑。身段也好,也有一把好嗓子,虞長樂當(dāng)時還贊了一句“高遏行云”。虞長樂揚(yáng)眉,道:“是你說很好聽的呀,還說龍宮里的歌者都不如。但當(dāng)時小蠻只唱了一部分,我就尋時間把整個兒全錄下來了。”他揶揄道:“我們敖二公子難得夸一夸別人,本人如何能不放在心上?我對小蠻沒什么意思,只對二太子有意思?!?/br>這句話是半開玩笑,但虞長樂錄靈晶,多半是因為敖宴,他二人認(rèn)識了這么久,敖宴送過他護(hù)身符,但想一想,自己好像沒送過敖宴什么東西。東海二太子什么都不缺,難得夸贊一下歌者,不如就乘此機(jī)會送個禮物了。也虧得沒了靈契,能夠晚上偷偷溜出去,給敖宴制造這個“驚喜”。“……你這幾天困就是因為這個?”敖宴頷首,心里舒服了。自己好像確實這樣夸過一句。他注意到虞長樂眼下一小片烏青,忽然之間,敖宴覺得心跳得有些異樣,像胸腔里被關(guān)進(jìn)了一條銀魚,張牙舞爪、橫沖直撞。虞長樂道:“喜不喜歡?”敖二公子矜持道:“尚可。賞你十張罰抄?!?/br>“屁!”虞長樂樂道,“你什么時候又被罰抄了?”敖宴道:“還不是你……”話音未落,忽然噤聲。兩人感覺到一股寒意,齊齊轉(zhuǎn)頭——章自華端著書,也不知道已經(jīng)俯視了他們多久,笑容猙獰,胡子飛翹。沈明華捂住額頭,一臉無奈。后面圍觀的眾人憋了許久,見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立即哄堂大笑起來。“出去!罰站到放課??!——”站到中場課間休息,學(xué)生們涌了出來,各自交談著。“我說你們啊,沒一天不氣章自華的?!鄙蛎魅A搖著折扇嘆氣。每個人出來,看到門口的虞長樂都要和他笑談幾句。虞長樂嘻嘻哈哈地應(yīng)著,突然聽到后邊有幾個學(xué)生議論:“……誒,你聽說了嗎?鎮(zhèn)上那個洛云樓……”“洛云樓?……你去這等煙花之地,小心自華先生……”“不是不是!是里面那個歌女……好像叫小蠻的……”“什么???真的假的?還有這種事……哎……”虞長樂神色稍異,轉(zhuǎn)過頭走過去道:“小蠻怎么了?”“小魚師哥?”議論的人里有一個是鄭一凡,是那個說“小心自華先生”的。聞言,他傻傻道,“你也知道洛云樓,還認(rèn)識小蠻?”另一個師弟面色瞬間變得曖昧起來:“噢噢噢,那么多小師妹大師姐都要傷心了!”這個年齡的男孩子,憋在書院里出了修煉學(xué)習(xí)外還會想什么?這個師弟一開了頭,頓時其他人都開始擠眉弄眼笑起來。“別打岔?!庇蓍L樂皺眉,“你們剛剛說,小蠻怎么了?”鄭一凡最認(rèn)真,一板一眼道:“聽說,洛云樓的歌者小蠻,毒害了一個嫖……毒害了一個客人,現(xiàn)在這事鬧得很大,昨天趙師兄他們?nèi)ヂ逶茦堑臅r候聽說的?!?/br>另一人搶答道:“何必說的這么復(fù)雜呢!就是個歌妓,因愛生恨害死了她的情郎嫖客唄?!?/br>“歌妓毒死嫖客”,在哪里都足以讓人議論上一會兒了。說話的人立刻得到了許多附和,很快就七嘴八舌地編出一大堆愛恨情仇的故事來。“吵鬧。”敖宴頗為看不上地評價了一句。虞長樂的眉頭仍然蹙著,他輕輕搖頭道:“小蠻不是這樣的人。”敖宴看著他不說話。“小蠻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虞長樂道,“她心腸很好,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你別這樣看我,確實如此?!?/br>敖宴并沒有說什么,只道:“你想查?我陪你?!?/br>“當(dāng)然,罰站什么的先放一邊。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卑蠢碚f還有半節(jié)課他們才能結(jié)束罰站,那邊章自華已經(jīng)開始搖鈴把所有人都喊進(jìn)去了。虞長樂趁著人群還堵在門口,立即動身,在一眾驚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