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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一眼,很快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有件事想拜托你?!?/br>周凡:“可以?!?/br>宋遙霎時失笑,“我還沒說呢。學校里安排了明天一早去S市參加全國教師培訓,大概去一周左右,麻煩你幫我照顧下家里那只小家伙啦,每天去換水喂食就行,晚上給你我家的備用鑰匙?!?/br>周凡點頭應下,說:“明天早上幾點?我送你?!?/br>宋遙:“七點。不用送了,你明早還要上班呢。”“你回來的時候告訴我,我去接你?!敝芊灿终f。宋遙笑了,“好啊?!?/br>☆、29翌日早晨六點多,宋遙正在家里最后一次檢查行李,早餐也省得準備,準備等會兒在樓下便利店隨便買點,卻忽然收到了周凡的消息。[周凡]:還在家?[宋遙]:嗯,正準備出門。[周凡]:開一下門。宋遙開了門,驚訝地見到周凡站在門外,遞給他一個裝著早餐的食品袋,碰著都覺得燙手。周凡:“路上吃?!?/br>宋遙低頭一看,種類不少,還有袋裝的豆?jié){,而且都適合他的口味,應該是周凡一早就去買的。周凡朝他點了下頭,“走了,路上小心?!?/br>“周凡!”宋遙不自覺開口叫住他,可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最后只得吶吶道,“再見,下周見?!?/br>周凡笑,轉身走了。大門關上,宋遙怔愣地靠墻站著,手中的一袋子早餐捂得他手心發(fā)燙,他像是寶貝一樣捧著,心中的情緒一浪接一浪地涌動。面對周凡平常又細微的關心,宋遙當真一絲抵抗力也沒有。這個星期的時間似乎格外漫長。當一個人心里對時間上的概念產生如上想法時,99.9%只有兩個原因——他對正在經歷的事情感到無比煎熬;他對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感到無比期待。于森不能確定周凡屬于前者還是后者,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周凡這個禮拜以來和平時都不太一樣,具體表現(xiàn)為他每天都準時得不能再準時下班,要說周寧馨也早不用他接送了,于森便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問周凡急著回家做什么。周凡說:“喂鳥?!?/br>于森:“???”于森:“你終于同意寧馨養(yǎng)寵物了?”周凡:“不是,朋友家的。”于森還想追問,周凡已經大踏步走了。……再回到剛剛那兩個原因上,周凡未知,宋遙明白自己屬于后者。來到S市的這幾天,宋遙總是想到周凡。其實這有點奇怪,之前住那么近,就算好幾天不聯(lián)系宋遙也沒有這么頻繁地想到他,可是一旦離開深城這種感覺忽然就被放大了。兩人之間并非沒有聯(lián)系,實際上每天都會用微信聊上幾句,只是周凡知道宋遙培訓一整天下來一定很累了,也就不和他多說,讓他早點休息。其間有一天晚上,和宋遙同住的老師還沒回來,他忍不住就給周凡打了個視頻電話,見到周凡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的瞬間,他感覺心底的焦慮神奇地減退了。宋遙笑著問他鸚鵡怎么樣,周凡說很好。宋遙:“它想我了嗎?”周凡注視他,“想了?!?/br>宋遙的心怦然一跳,受不了周凡這么專注的眼神,也因他有歧義的回答而胡思亂想。周凡又問他了一些日常的問題,兩人聊了好些有的沒的,倒也不覺得無聊,這通對話直到和宋遙同住的老師回來才結束。那老師略微打趣地說:“女朋友?”宋遙握著發(fā)熱的手機笑笑,“朋友?!?/br>最后一天培訓總算結束得比較早,其他老師便叫上宋遙一起出去走走,宋遙心里有點別的心思,答應了一起去。晚上倒在酒店的大床上,宋遙盯著酒店窗外的林立高樓、霓虹燈牌,來了一次覺著這城市挺不錯的,有古樸,有現(xiàn)代,但好像怎么也比不過深城,讓他此刻這么歸心似箭般想要回去。高鐵晚上八點二十五抵達深城,晚點了十分鐘。宋遙和其他老師一起搭乘電梯到站廳層,拉著行李箱,隨著人流檢票通過出口。擁擠的人群中,宋遙的眼神四下搜尋,即刻便見到了穿著短袖襯衫的周凡站在不遠處。回頭和其他老師打了招呼,他幾乎迫不及待地奔了過去,周凡也在看到他的那一秒就走了過來,兩人相視一笑,什么也不必說,周凡自然地接過了宋遙手里的行李箱,帶著他朝停車場走。夏初的夜風颼颼地從車窗邊刮過去,周凡的車開在路上,宋遙深呼吸一口,覺得深城空氣中的燥熱都格外熟悉。周凡問:“吃了晚飯嗎?”宋遙點頭,“在車上吃的?!?/br>周凡:“累嗎?”宋遙:“今天還好,白天在酒店休息,其他時間都是在車上。明天帶上寧馨來我家吃飯吧,我給她買了個小禮物。”周凡轉臉看他,輕笑說:“那可能要下周末了,寧馨去我媽家了,和她約定了一周去一次?!?/br>宋遙于是也說下周好了,兩人正閑聊之際宋遙的電話響了,來電的是董乘豐。他知道宋遙今天回深城,就想約他來酒吧放松放松,還讓他把周凡一起叫上。“你想去嗎?”宋遙沒掛電話,靠在車椅上轉頭問周凡。周凡:“看你?!?/br>宋遙眨眨眼,“那一起去咯。”周凡點頭,宋遙便答應了董乘豐。他回家洗了個澡,休息一小時后換了一身休閑裝,揣了個黑色挎包就去周凡家門口等著,周凡出來時也換了一身休閑服、球鞋,顏色、款式都巧合地與宋遙撞了個正好。宋遙竊喜,覺得他們好像穿了情侶裝。夜晚十點,深巷酒吧。周凡與宋遙到時,董乘豐那邊都已經喝上了,各色酒瓶擺了一桌,周凡視線一掃,看見了站在梁少庭對面的邱景文,兄弟倆正在打球。董乘豐見到他們來,馬上走上前招呼。二人在一旁的沙發(fā)座上坐下,宋遙剛喝了一口酒,就被董乘豐攛掇著去打球,還非要讓他和周凡來一局。宋遙心中蠢蠢欲動,朝周凡揚眉,“來一局?”周凡淡笑,站起身朝球桌走。梁少庭看熱鬧地吹了一聲口哨,對邱景文說:“高手來了,小景文學著點?!?/br>邱景文瞅瞅周凡,沒說話。開球前,董乘豐和梁少庭都在猜他們之間到底誰贏,董乘豐賭周凡,梁少庭賭宋遙,一人押了三百。然而,令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場本來應該你來我往、勢均力敵的球局,過程及結果都毫無懸念。周凡輸?shù)脧貜氐椎祝謹?shù)甚至可憐得只有個位數(shù)。整場下來,他的發(fā)揮簡直和上次判若兩人,幾乎就沒有一個不失誤的球,不但自己沒有擊中,反而每次都給宋遙創(chuàng)造了絕佳的機會、角度,就像是計算好把每顆球送到宋遙的球桿前,連紅球和彩球的順序都不錯亂。宋遙只用幾桿就清了臺。周凡輸了球,眼底帶笑說:“狀態(tài)不好?!?/br>宋遙站在球桌另一頭,望著他直笑。梁少庭更是撫掌大笑,朝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