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前后律動起來，動作還尤其大力，一下下仿佛要把我搗壞似的。

“呃……”

我勉強(qiáng)忍住破碎的呼聲，視野霧茫茫一片，可能是汗水，也可能是淚水……為了不讓他發(fā)現(xiàn)，我緊緊地?fù)ё×怂募绨颉?/br>
真的一切都快要結(jié)束了，江野。

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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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先去洗澡，洗完后見他還大剌剌地光著身體躺在床上，我于是說：“江野，你也去洗澡，我想換個床單?！?/br>
江野哦了一聲，從床上彈起來走向浴室，經(jīng)過我時(shí)，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青青你好香。”

我臉一紅，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走進(jìn)了浴室。

突兀的，不舍、難過、喜歡……各種各樣情緒涌上心頭，一時(shí)之間占據(jù)了我的所有思緒。這段時(shí)間江野總會不自覺地對我做出一些親昵的舉動，好像我們已經(jīng)不再是炮友，而是……戀人。

我等江野洗完澡出來，盤算著要不要最后，為自己爭取一下，也許，一切還會有什么不一樣呢？

心里一直排練著可能會發(fā)生的對話，直到江野擦著頭發(fā)走出來時(shí)，我才驀然回神。

“江野，你這周還會過來嗎？”我緊張地舔舔嘴唇，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道。

江野并沒看到我的表情，隨手將毛巾掛好，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這才回我：“還不知道呢，要看我爸是不是又要帶我去什么飯局?！?/br>
我哦了一聲。

“你記得的吧，小非周六回來……晚上一起吃飯?！蔽要q豫著說。

江野這會沉默了許久，才嗯了一聲。

被底下的雙手被我無聲地攥緊。

“那……”

我開了開口，又合上。

太艱難了。

只是，我還得繼續(xù)說下去。

——最后一個機(jī)會。

“那我們……還會繼續(xù)嗎？”我說，“如果……你要去追小非的話，是不是就……”

半晌。

江野像是迷茫地啊了一聲，語調(diào)又很平，仿佛在默認(rèn)。

心臟仿佛被揪緊，我鼓足勇氣，再問——

“我們也……這么久了，你有沒有喜歡我一點(diǎn)??？”

我居然——說出來了——

雖然我的語氣聽著好像很隨意，但我其實(shí)心跳鼓噪如雷，需要很小心地收斂著，才不會讓那緊張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

一直想問的問題，終于被我順利地問出來了。

我好強(qiáng)。

江野又是一陣沉默，我屏著呼吸，等著他的回復(fù)。

良久，他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笑了起來。

“你在說什么啊，青青……”他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直是關(guān)系最好的朋友啊?！?/br>
“而且，不是你說的嗎……我們只是互相……幫助……”他突然卡了一下，又很快笑著掩蓋過去，“快點(diǎn)睡啦，我們一直是最好的朋友，我當(dāng)然喜歡你啊?！?/br>
我怔怔地聽完他的話，突然好想回到過去，狠狠地給剛才那個還在自作多情的自己一拳。

又同時(shí)，無以名狀的痛苦與難過幾乎將我擊垮，疼到我整個人都在無聲地顫抖——他真的，這兩年下來，只是把我當(dāng)朋友。

我到底在奢望什么啊——

“對，一直是朋友?！蔽乙残?，幾乎用盡全力在控制眼角的酸澀，“晚安，我睡了。“

江野笑著說：“晚安。”

我聽到他像是解放般舒了口氣，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我眼淚終于決堤。

只是朋友而已。

我想，我終于可以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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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著眼睛到天亮，直到江野被鬧鐘叫醒時(shí)，我才裝模作樣地拿被子蓋了下自己的臉。

他的上班時(shí)間一向很早，沒一會他就起床收拾好自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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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shí)已經(jīng)離職了，所以這幾天我都會用來整理，但現(xiàn)在……我又覺得好像沒必要拖到最后一刻了。

如果重新回到那個位置——

看著他們在一起，表白、接吻、擁抱……我依然是那個被排除在外的第三個人。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做不到了。

我開始整理東西。

我一個人住，自己東西卻也不多，江野的東西倒很滿——我把他的所有東西，衣物、鞋子、香水、書……全部放進(jìn)了一個大箱子，打算走之前找個同城快遞寄給他。

斷舍離其實(shí)也是一個與過去告別的過程，我不該痛苦地徘徊在原地，舊的不會再被需要的東西，就應(yīng)該舍棄掉，這樣才好迎接新生活。

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要走了。

我對不起小非，也對不起江野，我沒有好好地待在我該待的位置，我越了不該越的界，我自私惡心，又壞又惹人厭，我破壞這個三人關(guān)系，我知道他們一起后，我的存在只會是個污點(diǎn)。

人就應(yīng)該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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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這一周都沒過來，就偶爾和我通個電話，抱怨他為了把這周末騰出來給小非接風(fēng)，他爸把他周中的空余時(shí)間全部排滿了，一會跟那個公司的老板一起吃飯，一會帶他去參觀考察另一個分公司，忙得他連軸轉(zhuǎn)。

我隨口安慰了一下他，其實(shí)內(nèi)心松了口氣，本來還在想什么借口讓他不要過來，現(xiàn)在倒省事了。

我會在葉常非到的那一天離開，我借口周六單位臨時(shí)要加班，讓江野去接機(jī)，說接完機(jī)后一起吃飯。

葉常非前一天上機(jī)前幾分鐘，還在跟我聊天，說終于要見到我了，非常想我，要我一定要好好期待他的驚喜——

我說：“小非，對不起。”

葉常非沒懂：“怎么了，突然說對不起？”

我低頭笑了一下，眨去了眼淚：“沒事……一路順風(fēng)，旅程安全?！?/br>
葉常非沒想太多，嘮嘮叨叨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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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已經(jīng)都清空了，我站在空空蕩蕩的客廳里，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要走了。

家具我找二手公司低價(jià)賣掉了，江野的東西已經(jīng)交給了同城快遞，讓他們第二天寄出，收拾下來我覺得特別貴重的東西……其實(shí)也就兩個大行李箱。

我曾想過要不要給江野留一封信，還有葉常非。

但是又有什么好寫的呢，只是一些想徒勞洗刷自己罪孽的矯情文字而已。

最終我僅僅在微博上發(fā)了條定時(shí)動態(tài)。

——對不起。

我很少用微博，之前只是一些轉(zhuǎn)發(fā)抽獎，甚至好友也沒幾個，其中有江野，但沒有葉常非——因?yàn)榇髮W(xué)那會兒，我和江野都不怎么用微博了。

我清空了微博其他內(nèi)容，鎖了自己的朋友圈，把他們兩個拉黑，最后去電信公司換了電話號碼。

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

他們可能會在一起吧，只要江野還喜歡他。葉常非也許也會重新喜歡上江野，畢竟這一份喜歡能保留這么久，江野也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