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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這個時代,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畢竟國法大于家規(guī)?!?/br>“當然,若當事人決定不予追究,那另當別論?!?/br>喬溫的確不理解草摩家十二生肖對所謂的“神”也就是家主草摩慊人的這種不知該稱之為恐懼也好敬畏也罷的復雜感情。指望他一個直男理解從小就生長在扭曲環(huán)境中被迫性別錯亂著長大的草摩慊人的那所謂“敏感纖細”的心理也不現(xiàn)實。但他老婆十元(注1)曾在主演的電視劇里這樣說過:“我們不明白犯人的心情,也沒必要理解——對你不幸的出身毫無興趣,犯罪動機是什么也無所謂?!?/br>喬溫對此深以為然。不幸的經(jīng)歷、從未被教導過什么是愛和溫柔不是傷害別人的理由。同樣的苦難之下,有人選擇向著陽光生長,有人卻就此扭曲,變本加厲傷害他人。喬溫對什么“慊人在傷害別人之前,自己已經(jīng)傷痕累累”之類的說法嗤之以鼻。如果明白被傷害的滋味,卻還是要去傷害別人,在他看來,更加無可救藥。草摩慊人與犯罪者之間的區(qū)別,無非是她手下的受害者們沒有選擇對她的行徑訴諸法律罷了。否則,那些冷暴力、那些虐待、那些毒打,與上了社會新聞被所有人唾罵,被認為應該抓進監(jiān)獄狠狠判刑的人渣們的行徑相比,又有什么不同?喬溫不是溫柔心軟的女性漫畫家,不會在最后的最后,想要給所有人一個幸福的結局。他只是個嚴謹有余感性不足的阿宅,看種馬文對作天作地的女性角色都要挑三揀四的那種。所以不是阿宅就一定會無條件跪舔一切女性角色——像草摩慊人這種,喬溫自問根本推不來。沒有理會草摩佳菜一瞬間的呆滯和慌亂,喬溫低聲召喚:“【眠】!”眠之牌輕盈在空中飛過,接著沙發(fā)上的草摩佳菜便軟倒了身體,陷入了無夢的深眠。喬溫嘆了口氣,拜托力之牌將她送回房間。他言盡于此,至于草摩佳菜要怎么想,那卻已是與他無關。作者有話要說: 注1:石原里美,通稱十元,喬溫老婆,我老婆,同時也是大家的老婆【喂第十二章聽巴衛(wèi)講那過去的故事第二天一早,早早上門的河內(nèi)在看到臥室里安然酣睡、沒有絲毫受噩夢侵擾跡象的未婚妻后,再三對喬溫表示了感謝,并十分痛快地結清了尾款。一筆足夠自己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nèi)衣食無憂順便還能有閑錢搞點小愛好的委托費入賬,喬溫心情大好。看著因為未婚妻終于擺脫連日來噩夢困擾而喜不自勝的河內(nèi)先生,喬溫體貼地沒有告知他草摩佳菜已經(jīng)恢復記憶、想起在他之前,自己還有個刻骨相愛的前男友這件事。一來他只是接受委托為草摩佳菜驅(qū)除噩夢,至于委托人的感情問題那與他無關。二來昨晚草摩佳菜在情緒失控大哭一場后,又因為喬溫對草摩慊人的評價陷入深思,喬溫怕她心神損耗太過,出于好意喚出眠之牌強制她進入了深眠狀態(tài)。于是就也沒有機會聽草摩佳菜談起恢復記憶以后,她打算如何處理與現(xiàn)任未婚夫河內(nèi)先生和前任戀人草摩羽鳥之間的關系。所以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節(jié)外生枝、自以為是地替人家解釋什么的好。而且喬溫對草摩佳菜的決定真的也沒那么好奇——他本就不打算和草摩家有更多牽扯,又管那么寬干嘛?比起這出曲折離奇的言情劇的后續(xù)發(fā)展,當務之急,是早點回到御影神社,與巴衛(wèi)會合。喬溫可沒忘昨晚除了使用消之牌干脆利落地解決了引發(fā)草摩佳菜噩夢的元兇,他還派出了鏡之牌和幻之牌,記錄下對方的模樣,順便刺探對方可能存在的執(zhí)念,看能否從中找出對方針對草摩佳菜的理由——搞不好弄清楚了其中緣由,他還能借此從河內(nèi)先生那里得到一大筆追加酬金呢。只不過幻之牌的映照內(nèi)心還好,這里用鏡之牌對目標進行復制,其實是無奈之下的選擇。如果喬溫除了原版庫洛牌,還制作出了新篇章里的透明牌的話,那張名為【記錄】,能夠如同攝像機般記錄下發(fā)生的一切的卡牌,或許能起到更大的作用。這讓喬溫突然有點想做透明卡牌了。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有條件用激光雕刻透明亞克力的做法,而熱縮片或者滴膠做出的成品,又實在不如激光雕刻精致好看——雖然后兩者可以上色。當然,如果不介意質(zhì)量的話,用刻刀直接在手機鋼化膜上雕刻出卡面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樣做出的卡牌,完成度就實在太低了。這實在是件很讓人苦惱的事。不過這都是后話了。眼下婉拒了河內(nèi)先生留下共進早餐的邀請,喬溫搭乘最早一班電車,在氣溫徹底攀升之前,趕回了御影神社。巴衛(wèi)早已經(jīng)坐在會客室里等他。“歡迎回來?!被蛟S是因為這是喬溫第一次作為半吊子除妖師外出活動,巴衛(wèi)的語氣難得溫和,“看樣子事情進行得還算順利?”喬溫灌了一大杯冰鎮(zhèn)麥茶,在等鬼切幫他續(xù)杯的間隙,抽空回答巴衛(wèi):“要說順利確實還算順利,不過這里面的故事,可遠沒有委托人說的那么簡單?!?/br>然后他就把草摩佳菜的故事刪刪減減,去掉自己“不該知道”的部分,詳細給巴衛(wèi)和一旁滿眼好奇的兩個鬼火童子講了一遍。“……哼,草摩?!卑托l(wèi)聽完冷哼一聲,接著發(fā)揮了他毒舌的特長(?),十分辛辣地評價:“不過是一群定下約定又遺忘約定,始終在輪回里打轉(zhuǎn),還以宿命當作借口的膽小鬼罷了?!?/br>——聽他這說法,好像草摩家的事在神道側不算秘密?話說這群神和神使怎么回事,對別人家的秘密這么好奇的嗎?巴衛(wèi)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當神和神使都那么閑?”如果不是最早和動物們定下約定的家伙持有神之名,以為哪個神那么八卦愿意去探聽他們那點所謂的秘密呢?“那個據(jù)說憑依在草摩家歷代家主身上的‘神’,雖然原本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山神,獨處深山,無人供奉,但如果沒做出那樣的傻事,說不定能一直活到現(xiàn)在?!?/br>巴衛(wèi)雖然不耐煩講這些舊事,但看喬溫實在好奇,便耐下性子,對他多解釋了幾句。“不過惡人還有三兩好友,那山神當年也是有一二友人的,雖對他的決定無法贊同,但對他和他所鐘愛的動物們,即便只是不知多少代后的轉(zhuǎn)世,也愿意在那位山神故去后,代他照拂一二?!?/br>所以草摩家發(fā)展到現(xiàn)在,在家族勢力林立的東京,也混出了不小的名聲,一般的妖魔鬼怪輕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