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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于那一大堆焦糊的尸體里面,因此開始全城搜尋你的蹤跡。”祝愿頭也不抬地說。我責備地看她一眼,解釋:“這是我的錯。我一開始把你的定位器留在大樓里面了,他們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采信了,對外公布了你的死訊,但是不曉得為什么又再一次進行了排查。嘗嘗西藍花,這是新鮮的,不是罐頭食品?!?/br>李艾羅聽話地把叉子轉(zhuǎn)向西藍花:“所以信號切斷也是因為這個?”“是我干的。”祝愿搶答:“我怕他們順藤摸瓜找到這里,你死了不要緊,不要連累Tom。”我拍拍祝愿的胳膊,讓她別這樣。李艾羅了然地點頭:“所以現(xiàn)在這里也有危險?!?/br>“不是這個意思!”我搖頭:“這里還是很安全的,他們就是把地面的房子拆了也找不到地堡。唯一的缺點是,我們需要在這里多待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br>“我可以聯(lián)絡(luò)我的人幫忙,只要你給我一個完好的通訊器。”李艾羅說:“我有把握可以安全撤離。”“你的人?”祝愿夸張地大笑一聲:“上次的舞會里誰是jian細,你心里有數(shù)嗎?”“不行,現(xiàn)在對外聯(lián)絡(luò)太危險了,而且為了避免反向追蹤,地堡里沒有完好的通訊器?!蔽揖芙^了他:“再等一等,我會有辦法的?!?/br>祝愿切牛排切得太用力,結(jié)果一小塊rou飛了起來,掉在她的裙子上。她氣憤地丟掉手里的餐具,對我說:“Tom你看,他還是在懷疑你的動機,他不相信你,你為什么要救他?”我尷尬地笑:“他只是想幫忙,沒有別的意思。上校,麻煩把濕紙巾遞過來。祝愿,你擦一擦。”“幫忙?”祝愿哼氣:“他只是需要一個可以使喚的人。在這里被你照顧、被你服侍,然后再充滿惡意地揣度你。”李艾羅聽不下去了:“你這才是惡意的揣度我。”“難道不是嗎?”祝愿大聲發(fā)問,聲音里充滿嘲諷:“這個環(huán)境下,上校您一句想洗澡,就讓Tom為了你想盡辦法。頂著污染外出不說,為了不被注意,他親自將水一桶一桶運下來,沒有任何機械設(shè)備,雙手都受了傷。這還不是使喚嗎?”“停下!”我的心臟要受不了了,讓祝愿趕緊閉嘴。李艾羅愣了一下,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我求他:“你也什么都不要再說了,不要辜負這么好的食物!”烤箱發(fā)出叮咚一聲,我一下子跳起來:“好了!還是先吃甜點吧!”我蹦蹦跳跳地往前走了兩步,李艾羅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他低沉地說:“你的腿怎么了?”“他還不是為了……”“閉嘴!”我朝祝愿大喊。祝愿把一塊牛rou塞進嘴巴里,不甘心地把話一起咽了下去。“怎么回事,湯寧?”李艾羅又問了一遍,語氣非常地有耐心,可是我卻打了個冷顫。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下雪了,我沒走穩(wěn),滑了一下……”李艾羅的目光沒有移走,我只好繼續(xù)補充:“我還以為像小時候一樣,摔一跤爬起來就能繼續(xù)跑,就又扭了一下。沒有什么事兒,一點也不嚴重……”“有沒有問題等下檢查過才知道。”祝愿吃完了一整塊牛排,開始打嗝:“等會兒要給你做一個全面檢查。今晚上我跟你睡一個屋吧,正好你腿腳也不方便,我還想在測一下你的心率和睡眠體溫?!?/br>“不行!”我和李艾羅異口同聲地說。我的房間里還有之前發(fā)病時留下的種種殘余曖昧痕跡,決計不能讓祝愿看見。李艾羅也絕不會允許他的清白和英明被我毀掉。“為什么不行?”祝愿不滿地嚷道:“我們一直一起睡!”我連忙解釋:“是同一個房間,但不是同一張床。祝愿jiejie是我的護理師,我狀況不好的時候,都是她在看護我?!?/br>祝愿:“一張床也一起睡過!”我補充:“就一次!”“今晚上我住你房間照顧你,畢竟同性更方便一點。”李艾羅也放下餐具,優(yōu)雅地用濕紙巾擦擦嘴:“可以上甜點了嗎?”第二十一章檢討信晚餐過后,李艾羅主動擔負起刷碗的職責。說是刷碗,也不過是把用過的餐具噴上清潔劑,然后放入空氣清洗機里。祝愿拉著我上樓做檢查,順便給自己挑了一間臥室。二樓四間臥室,我住在最外面的一間,李艾羅住在最里面的一間,祝愿選了我旁邊那間。她讓我靠在躺椅上,把拳頭握起來,給我的皮膚消毒。我的血管很細很不好找,最開始那幾年,她總是把我扎得滿胳膊針眼。沒有李艾羅在跟前,祝愿不再具有攻擊性,她一言不發(fā)地為我采血,打針,量血壓和血糖。她小心地問我:“這幾天你覺得怎么樣?有發(fā)生失控嗎?”她說的失控指的是發(fā)病。我想搖頭,又想起保險柜里消耗殆盡的藥品,只能點頭:“嗯?!?/br>祝愿明顯已經(jīng)注意到了我手腕上和大腿上的傷,理所當然以為是我自己在發(fā)病時候弄出來的:“那你也要愛惜自己,綁得那么用勁干嘛!自己注射的?”我笑了一下,拍拍自己的屁股:“肌rou注射我很拿手?!?/br>祝愿嘆口氣:“其實已經(jīng)快一年沒有發(fā)病了,我都以為可以控制住了……這趟真不該來的,Tom?!?/br>我拍拍祝愿的手,安慰她:“就算待在南區(qū),你也不能保證我不發(fā)病。你知道的,這病根兒嵌在我身體里了,好不了了。jiejie,最快還有十五天,最遲也不過一個月。一切都會結(jié)束的,不是么?”李艾羅料理好了餐廳和廚房,很快傳來他上樓的腳步聲,然后出現(xiàn)在祝愿的房門口。他還沒說話,祝愿猛地站起來,沖過去把門給關(guān)上了。我和祝愿說了一會兒話,她見我困了,才扶我回自己的房間躺著。過了一會兒,李艾羅走到我的房門口。他看我一眼,快步走掉,過了半分鐘又抱著他的被子出現(xiàn)了。我以為他說與我同住不過是隨口一句,哪曉得真的當真了。我忙說:“上校,你不用照顧我,還沒到那個地步。”他沉默地走進來,把自己的被子放在床的左側(cè),然后轉(zhuǎn)身去關(guān)掉房門。我只好把自己的腳藏進被子里。不知道祝愿給我噴上了一層什么藥水,一開始冰冰涼涼的讓人覺得很舒服,過了半小時就開始火辣刺痛,我忍不住一直嘶氣。李艾羅示意我給他讓出半邊位置,然后靠坐在那里,聚精會神地玩填字游戲,就是橫七豎八的成語填空,我小時候就嫌太簡單,他居然玩得非常起勁。過了一會兒,藥效開始減退,我的腳沒那么難受,精神也恢復(fù)一點,便偷偷去看他的題目。他的筆停在諷()勸()上面,我略微想了想,說:“諷一勸百!”李艾羅瞥我一眼,自己又讀了一遍,才用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