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緊?!?/br>我轉(zhuǎn)身把自己埋進被子里。他不讓我躲,硬是把我拉起來,說要給我清理。但是沒弄兩下呼吸又重了,又被他壓在床上做了一次。我感覺到快活,也感覺到羞恥難堪,眼淚滾出來,落進枕頭里。除去那次不成功的勾引,這是我和他第一次在清醒時zuoai。多年以來,性一直是我難以啟齒的負擔,今天變成了浸滿全身心的滿足和羞怯。他也不像之前那樣沉默和克制,我的手臂和小腿上留下了他握住時弄出來的淤青。他今晚興致頗高,還問起好多小時候的事情,在存惠學校的事情。他問我什么,我就答他什么,一件一件,事無巨細。明明不過就是一年多長的時間,可是細細說起來,卻好像有彌長的故事。我被他摟在懷里,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他盯著我的臉看,我連忙把眼睛閉上。他說:“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但是為什么還是哭了?”我舉起手給他看:“你力氣太重了?!?/br>他反駁:“是你皮膚太白了?!?/br>我漸漸連話都要說不清楚:“那、那是你弄得太久了……”他拍拍我的臉:“先別睡,還沒清理?!?/br>我稍微清醒了一下,自然不肯再讓他動手,自己夾著屁股到衛(wèi)生間里去。清理完之后出來,李艾羅已經(jīng)下床了,應該是要穿衣服。他用一根手指挑起一件我拿過來的干凈衣服,發(fā)現(xiàn)是一套寬松的前線軍便服,頓時愣住了。“寧寧……”我的喉嚨很啞,還有一點酸:“嗯。今天凌晨四點,我送你走?!?/br>他有些震驚:“這么快?”我點頭:“雖然自體阻斷劑好像是生效了,但是你還是需要到正規(guī)醫(yī)院做檢查和治療,以及后續(xù)的隔離觀察……”“現(xiàn)在戒嚴,怎么走?”“今天上午九點,他們會槍斃一批戰(zhàn)俘,你混進去,和尸體一起運出城?!蔽覐氐撞焕Я?,把計劃和盤托出:“上校,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總是爬的那條廢棄下水道嗎?到時候祝愿會帶你出去,然后沿著那條下水道一直往前?!?/br>“下水道一直通到一個街區(qū)之外的貧民區(qū),拉恩會在出口等你。他大概178的個頭,圓臉絡腮胡,鼻子上有一塊胎記,很好認。你見著他不要多說,跟著他走就是了。楓市關(guān)押戰(zhàn)俘的監(jiān)獄在做監(jiān)控設(shè)備檢修,他是檢修隊的工人,會想辦法把你送進去。裝運尸體的冷藏車會在十一點左右等在刑場外,你得提前躲進去。會有人替你引開守衛(wèi)?!?/br>“這車一直開到城郊的焚化廠,中途會在一個自助加油站停車。那個時候司機會去上廁所,你要趁這個機會逃出來。加油站小超市的老板諾拉會來幫你開門。她大概三十來歲,紅頭發(fā),看起來很刻薄。你對他說自己是Allen,她就會給你一身新衣服和一個通訊器?!?/br>“然后呢?”“然后你就在加油站等著。我安排了三輛車來接你,一輛是湯氏的藥品運輸車,一輛是修路的運石車,還有一輛是來圣典日路線的勘察車。我不確定哪一輛能安全地到達加油站,所以這里要請上校你細心一些,哪輛車可以上哪輛上不得,只能你自己判斷了。”“但是,不論你上哪一輛,到出城的最后一道哨卡之前,你要下車。公路旁邊就是雞公嶺,我的一個朋友叫何云,他在那里等你,我等會兒把坐標經(jīng)緯度告訴你。他會帶你從山里的小路離開楓市。從雞公嶺出來是一個叫小棉村的地方,沒有復制人駐守,也沒前線軍。你們在小棉村的安全屋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六點離開。會有車來接你,直接送你去允城。在小棉村你就可以打開通訊器了,聯(lián)系你信任的人。但是我建議你暫時先不要聯(lián)絡前線軍大本營,畢竟圣誕刺殺的事情,內(nèi)jian還沒查出來?!?/br>我又把細節(jié)的內(nèi)容仔細說了一遍,讓李艾羅牢牢記住。良久之后他問:“那你呢?”我說:“我會在小棉村安全屋和你匯合。但是如果我沒來,不要等我?!?/br>“這個撤離路線,你研究了多久?”我笑了一聲:“還不至于傾家蕩產(chǎn)?!?/br>李艾羅嗯了一聲。我關(guān)掉燈上床,鉆進被子里,說:“還能睡一會兒,上校,休息一下吧?!?/br>他也上床,躺了一會兒,把我摟了過去。我靜靜臥了一會兒,問他:“都記住了嗎?”“記住了。”“我還是再說一遍吧?!?/br>李艾羅捂住我的嘴,像是遺憾一樣嘆息:“寧寧,你怎么會記性這么好?”我也在心里嘆息一聲,然后親親他的嘴角:“我也喜歡你?!?/br>第二十八章再見(1)告別的時候,李艾羅同我說再見。那時候天還沒有亮,一點灰都沒有,全部都是純粹的黑。我送他到通道幾十米深處,然后跟他揮手作別。祝愿拿著手電等在幾步遠處,我看見他慢慢轉(zhuǎn)過身去,往前走,然后又回過頭來。他快步走到我身邊,用力握住我的手,說:“如果發(fā)生什么意外……來首都找我。首都博物館……第三根門柱……”我也用力地握住他,說:“好。”我目送他們遠去,他沒有再回頭。剛剛有一瞬間的沖動,我想告訴他,如果抬頭往上望,就會發(fā)現(xiàn)一條被封死的通道,曾經(jīng)通往他的家中。我曾在這里等過他很多次,不肯相信他不會來。過了這么多年,我竟然又再見他,然后又在這里送他走。直到那一點光完全消失不見,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往回走。地堡里還有許多收尾工作要做。我刪除實驗室里所有關(guān)于李艾羅的所有數(shù)據(jù),燒掉所有他使用過的東西,不留下一丁點DNA殘余。收拾臥室的時候,我從他的床墊地下摸到一個小小的透明袋子,是用來裝敷貼的那種包裝,輕輕拖動床墊就聽見嘩啦啦的響聲。掏出來一看,是一小袋藥片,仔細數(shù)一數(shù),一共7粒。我感到有一些頭疼,不得不坐下來休息。胃開始翻江倒海,不知道是餓了還是犯了老毛病。一種難以言喻的鈍痛攫取了我的注意力,讓我根本無暇他顧。但是我知道,這不是可以任性的時候。我又咬咬牙站起來。一個小時之后,我完成所有清理工作,斷掉全部設(shè)備電源。吊燈緩慢地從天花板上降下來,我踏進升降器,再次環(huán)視這個我生活了55天的地方。我在心里向它說再見。回到地面,天已經(jīng)慢慢開始放亮,一開始是有一點灰,然后很快全部擴散開。地面上比地底下冷很多,我忍不住一直打噴嚏。打開院子里的警戒系統(tǒng),點燃壁爐,我換上一身得體的西服,把剛剛穿過的衣物都扔進壁爐燒掉。書房里的通訊器被我重新打開,然后向外發(fā)出一串代碼。做完這一切之后,我套上祝愿幫我選的淺灰色羊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