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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就在院子里,離云梨和云河的屋子距離都差不多的地方,支了把傘,將睡的正香的小孩放在腿上,手護(hù)著點(diǎn)頭,認(rèn)真的當(dāng)一個嬰兒床。腦子里卻在想著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他該怎么快一點(diǎn)把云梨娶回家?看樣子云梨和云河是打算給白氏守孝的,云老漢似乎也打算守個一年的妻孝,但是現(xiàn)在整個村子都知道白氏已經(jīng)被休了,云老漢的這個妻孝實在沒有必要,而云河兄弟兩個守孝則是一件好事情,不管怎么樣,孝順都是好的。但要再守三年,云梨就十九歲了,年紀(jì)太大了,更容易被村里的八婆們編排嘲諷,而且,還要一個陳英才色心不死,若是云梨不趕快嫁人,之前擄人的驚險可能還會再次上演,或者更加過分。李恩白朝開著門的屋里望了一眼,云梨還在睡,睡的不沉,時不時會動一動,不需要看清楚就能分辨出云梨瘦了一些,臉上的血色也消失不見,整個人都是驚弓之鳥一樣風(fēng)一動就嚇一跳。這心像是被一根根針緩慢而不停的扎著一樣疼,不由得煩躁起來,又向里看了一眼,李恩白的手指開始活動,“還是娶回去自己養(yǎng)才行?!?/br>在興隆鎮(zhèn)上居住的陳英才這幾日也不好過,陳張氏一反平時溫柔體貼的模樣,將他管的死死的,只要他出門,身邊必定會有陳張氏的侍女跟著,令他出門喝酒都喝不痛快。還有就是木老三那個老不死的,說什么要掘了他爹的墳,嚇的他娘整天神神叨叨的,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見著他就不停問他怎么辦。他怎么知道該怎么辦?再說了,他就不信槐木村那幫泥腿子真敢這么做!陳英才當(dāng)做沒這回事一般,照常去書院讀書、和同窗飲酒作賦,如此過了五天,依然不見槐木村的人來找他,他就覺得如他所料,那幫老頭子不敢得罪他,于是這壓抑下去的色心忍不住又冒了上來。沒辦法,陳張氏的家世雖好,但相貌平平不說,還總愛逼著他復(fù)習(xí),懷孕之后還不許他睡丫鬟,言語間透著一股子對他的輕視,這讓陳英才很是不快,越發(fā)的想納了云梨。云梨長的夠美不說,出身雖低但也是個農(nóng)耕之家,不會讓他失了面子,還有就是云梨沒讀過書,看他念個論語都會夸他厲害,大大滿足了他虛榮心。陳英才一心想著納了云梨之后,被云梨一雙美目崇拜的場景,完全忘了他當(dāng)初為了退親做出的齷齪之事,或者他覺得嫁給秀才老爺已經(jīng)是云梨的運(yùn)氣了吧。另一邊,云老漢去要錢的事也進(jìn)行不順利,他找了李家村族長,族長卻不想攬這個爛攤子,后來云老漢也惱了,直言要是不管,他就讓人把白氏拉回來扔在他們村口。一番威脅之下,李家村族長只能壓著白蘭花掏了錢,白蘭花氣急,卻也不敢反抗族長,不然他們一家又能去哪呢?只能忍著心疼掏了錢,卻對云老漢恨上了。云老漢拿到錢,也不管白蘭花什么眼神,扭頭就走,趕緊清一件事是一件事,回去就找村里人買了一口棺材,幸好那家賣棺材的有,急急忙忙將白氏裝了,第二天就葬在后山的犄角旮旯里,不會影響村民們上山撿柴啥的。這一忙活,又是幾天功夫出去了,云老漢了了一樁心事,家里兒媳也醒了,好好養(yǎng)著就成了,大兒子也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了,小兒子臉色也開始變紅潤了,云老漢徹底舒了一口氣。就連看見李恩白天天打著送菜名義偷偷給他小兒子喂食也都當(dāng)沒看見,心里也想起來這倆孩子定親的事兒了。按理說,孩子們不用守孝的,但是按情分,那畢竟是孩子們的娘,還是該守一守,但要是守孝,豈不是梨子三年之后才能嫁人?云老漢這眉頭又皺起來了,抬頭紋都擠的更明顯了。三年后,梨子都快二十了,臨風(fēng)那小子能等那么久嗎?心里有些不安,云老漢決定去找他三哥商量一下,盡快讓他們定親,不,成了親才行。李恩白還不知道云老漢已經(jīng)開始發(fā)愁怎么讓他和云梨快點(diǎn)成親的事,卻在下午出門的時候碰到了氣成葫蘆似的青哥兒,他手里抓著什么東西正在蹂躪,嘴巴噘的老高。“青哥兒?”青哥兒發(fā)現(xiàn)他出來了,猛地站起來,雙手叉腰,氣呼呼的,“李大哥!”“嗯,你這是被誰氣著了?嘴上都能掛一刀rou了?!崩疃靼撞幻魉缘拇蛉ち艘痪?。“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青哥兒要?dú)馑懒耍薏坏米テ鹗^打他一頓,“你知不知道云梨被人傳成什么樣了?”李恩白收起笑臉,“怎么回事?”青哥兒看他一吊臉,也不敢再耍小脾氣,“這幾天我和雪哥兒他們照常去別的村里賣貨,昨天朵朵來找我,讓我今天別去別的村,留在村里好好打問打問,云梨的閑話是從誰嘴里傳出來的?!?/br>“我這才知道,梨子被擄走的事兒都傳開了,還傳的特別難聽,說梨子是被兩個男人擄走的,回來的時候還被你用布裹著身子,肯定是...是...反正那意思就是云梨的清白沒了,應(yīng)該和他老娘一塊沉塘...”李恩白的眼神讓青哥兒不敢再說下去,有些發(fā)抖的退后了一步,“是誰。”青哥兒也知道李大哥越是生氣的時候話越少,現(xiàn)在這樣就是氣急了,咽了咽口水,他縮著脖子說,“是...是花寡婦。”“嗯。”聽完,李恩白扭頭走了,青哥兒看著他的背影,竟然不敢跟上去,更不敢問他想怎么辦。李恩白走到云家,云老漢不在家,他將點(diǎn)心遞給云梨,“今天的份,我換成了紅豆糕,不那么甜,你可以多吃一塊?!?/br>他這幾日也是不停的來往鎮(zhèn)上和村里,之前因為掃描而消耗的經(jīng)驗值最近幾天也被他賺回來了,更是買了許多種點(diǎn)心屯在系統(tǒng)空間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做木制的發(fā)飾了,只需要畫出樣子交給張松他們就行,他自己可以抽出更多的時間來做系統(tǒng)發(fā)布的制作任務(wù)和研究他覺得有用的東西。他看著云梨乖巧的吃完點(diǎn)心,擦去他嘴角的點(diǎn)心渣,“云叔呢?怎么沒看見他?”“爹好像去三伯家了,走的時候也沒說啥事兒,李大哥,你知道嗎,我侄子這兩天哭的太有勁兒,比前兩天看著有精神了?!?/br>云梨給他說著小侄子的變化,剛生下那兩天,小侄子那是青紫青紫的小瘦猴子,后邊又蔫了吧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