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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恩白并不在乎被人盯著做,他重新投入到研究之中,在自己畫的稿紙上進行修改,為了方便,他將鉛筆搗鼓出來,但因為沒有制作橡皮的材料,有了鉛筆,稿紙上的圖案也只能是一次性的,這就導致他畫了滿滿一沓的圖紙,堆在一邊枝枝杈杈的放著。劉明晰有點好奇,看李恩白不會被他打擾,偷偷拿了一小沓到一旁看,發(fā)現(xiàn)上面的線條很清晰,紙面也很干凈,寫出的字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顏色卻是灰色,只可惜圖紙上的內(nèi)容他一點都看不懂,而且上面還有一堆奇怪的符號。他大概能看出這是用符號在算什么,具體含義一點都不明白,有心想問李恩白,但看他拿著一根棍一樣的東西就在紙上畫出畫來,注意力又集中到他拿的畫筆上。一開始他以為是炭筆,但炭筆過于脆弱,一劃就會掉渣,顯得十分臟亂。但李恩白這個筆不一樣,完全不會掉渣,使用起來也非常順滑,顏色可淺可深,非常便攜。直到云梨來叫他們吃飯,李恩白放下筆之后,劉明晰才出言問起這個特殊的畫筆,李恩白把筆遞給他,“你說這個?這是鉛筆,筆芯也是石墨粉和黏土混合制成的,筆桿是木頭,用起來不會像普通的碳條那么容易斷裂,而且粗細可以自己掌握?!?/br>李恩白抽出一張白紙讓他試著畫畫,“不過,因為制作工藝的問題,現(xiàn)在的鉛筆還有很多問題,比如石墨粉和黏土的混合比例還不是最佳,筆桿制作起來比較麻煩,還需要用布條輔助固定等等,但我自己用是夠用的?!?/br>他說的這些問題劉明晰都沒放在心上,既然李恩白已經(jīng)研究出來了,如果有需要他肯定會改進的,現(xiàn)在要關心的只有一個問題,他在紙上畫了幾道之后,發(fā)現(xiàn)確實很好用,最起碼是便捷。“這鉛筆的制作成本幾何?”劉明晰不斷的在紙上寫寫畫畫,對鉛筆的使用有了明確的感受。“嗯...大概十文左右一支,一支能用三個月左右,在不摔斷的情況下?!崩疃靼子謱U筆的缺點講了一下,但總體上瑕不掩瑜,價錢很便宜,一定很受寒門學子的歡迎。劉明晰將筆還給李恩白,“臨風,這筆生意你有興趣合作嗎?”“合作?”李恩白挑眉,他不傻,鉛筆的發(fā)明對寒門學子能造成多大的影響他太清楚了,他還以為劉明晰會買斷制作方法的,沒想到他想合作,那就是會傳播他是發(fā)明者的身份,有利于提高他的名聲。“對,你是讀書人,馬上要參加科舉,有了這東西,將來也能順當一些。”劉明晰實話實說。李恩白看著劉明晰,看了一會兒,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不用了,這樣的名聲我還受不起,不如讓劉先生拿去更好?!敝挥兴约褐溃瑥慕裉炱?,他把劉明晰當做朋友了。“走吧,先吃飯?!?/br>劉明晰只好跟著先去吃飯了,但他心里記掛著鉛筆的事情,飯也吃不踏實,總想跟李恩白說點什么,但看他和云梨旁如無人的相互夾菜,小聲交談,又覺得看的自己眼睛痛,想說的話又統(tǒng)統(tǒng)咽回肚子。李恩白將鉛筆詳細的制作過程寫好,甩給劉明晰,“如果要雇傭工人,最好選擇我們槐木村的人,有一些人已經(jīng)幫我做過了,上手會快一些?!?/br>“臨風,你真的不打算讓人知道這是你發(fā)明的?”劉明晰再次確認。李恩白最近幾天一直很專注地研究耕種機,導致他現(xiàn)在突然被打斷了節(jié)奏之后所有的疲憊一涌而出,現(xiàn)在勉強能睜開眼睛,“不打算,不合適。”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早點睡吧,我明天還要做模型的...”打發(fā)走還有話說的劉明晰,李恩白回到屋里,放下床幔,爬上床摸進被子里,伸手摟住已經(jīng)躺好的夫郎,“梨子...”他摟住了人還不滿足,手在云梨身上滑動了一陣,終于找到了縫隙鉆進去,嘴里的咕噥著,“梨子,晚安...”下一秒就陷入沉睡,顯然是累的不行了,才會沾枕即睡。云梨還以為他要做那種事,都想好了要拒絕了,結果聽見李恩白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晚安,身后的呼吸聲就變的綿長起來。他將李恩白的手從衣服里拽出來,剛轉過身面朝著李恩白,就被他收緊的手臂箍緊,不難受,但也跑不掉,云梨挪動著換成舒服的姿勢,也小聲的說了一句,“晚安,相公?!?/br>漆黑的屋里只剩下兩人交疊的呼吸聲。章節(jié)目錄第74章劉明晰得了鉛筆的制作法子,說服不了李恩白合作便回了劉府和小叔商量,還帶走了一支李恩白備用的鉛筆。“小叔,你說這事兒咱家能行嗎?”劉明晰有幾分擔憂。劉家的背景很特殊,他們家是興隆鎮(zhèn)人確實沒錯,但那都不知道是往上數(shù)幾輩的事兒了,到劉明晰的爺爺那一輩,他家的生意就已經(jīng)到了京城,但因為是外來戶,再加上沒有足夠硬的后臺,一直也就是平平淡淡,日子過的去而已。真正有了起色是在劉春山和劉春城兩人都考上秀才之后,劉春山?jīng)Q定接手家里的生意,很快就娶了淄博崔氏的庶女。雖然是庶女,但崔氏的父親是禮部尚書,同胞兄長是翰林院學士,深受天子的信任,因而求娶崔氏女之人多如牛毛。劉春山能從一眾世家官宦子弟之中脫穎而出,不過是占了一個巧字,劉春山在外進貨的路途中曾經(jīng)遇到過回鄉(xiāng)祭祖的崔氏小姐,二是劉春城是當年的探花,讓劉家在京城里也風光了一把。隨后劉春城入翰林院,和太子結識,五年前因身體原因返鄉(xiāng)養(yǎng)病,而同年,劉家就成了皇商。劉明晰不清楚小叔和太子是怎么回事,但他敢肯定,劉家能當上皇商,一定和小叔返鄉(xiāng)有關,回到興隆鎮(zhèn)之后,他小叔幾乎是足不出戶,每天都像是立即要羽化登仙一般,著實讓人擔憂。幸好現(xiàn)在小叔看上去有生機多了,劉明晰也是因為這個才對李恩白推心置腹,心懷感恩,小時候他父親經(jīng)常出遠門,母親因不喜后院繁雜的小妾,干脆跟著父親一起進貨。都是小叔帶著他生活,對他來說,小叔和他父親也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直到他十三歲,父母才忽然發(fā)覺他長大了一般,慢慢在府里留的時間長了,還定下了一門親事,瀏陽張氏旁支的女兒,可惜親事不但沒結成,還讓幾家反目成仇,淄博崔氏和瀏陽張氏也就成了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