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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沉默無聲的留著眼淚。李恩白他們兩個離開后,老大夫端著湯藥送到診室內(nèi),久哥兒今天就住在這間屋子里,等雙忠一勺一勺的將湯藥喂給久哥兒之后,老大夫叫著他出去,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老夫之前說你夫郎小產(chǎn)之后惡露未斷,你可知?”老大夫說話依然是慢悠悠的,語氣卻有幾分嚴厲。雙忠想起他們那可憐的未出世的孩子,雙眼通紅,“知道...沒辦法治,就只能拖著...”看他臉上悲傷不似作假,之前對待小哥兒也是心細妥帖的,老大夫嘆氣,也是一對可憐人,他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摸著胡子,“拖得時間太久了,你夫郎的身子已經(jīng)拖壞了,如今,老夫只能保證救活他,但以后的日子都得用藥養(yǎng)著...”老大夫憐憫的看著雙忠,“他以后也不能生孩子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钪褪裁炊紡娏??!迸呐碾p忠的肩膀,“回去吧,好好照顧你夫郎?!?/br>雙忠只覺得腦子里一蒙,渾渾噩噩的回到了診室,久哥兒睡得正沉,他慢慢走到床邊的凳子上坐下,握住久哥兒的手,才將老大夫的話理解了,他盯著久哥兒暗淡無光的臉,心中的恨意差點讓他失去理智。但不行,他一個賣了身的下人,不可能報的了仇的,他壓根兒連接觸那人的機會都沒有。久哥似乎是不舒服了,輕輕動了一下,立即將雙忠的精神喚了回來,他用粗糙卻厚實、滾熱的手安撫的摸著久哥兒的額頭、頭頂,一下一下的撫摸,讓久哥兒又安穩(wěn)下來。老大夫精神不濟,和雙忠說完了話就回自己的房間準備睡覺了,藥童端了熱水過來,“師祖,您大晚上的不睡覺,干嘛去了?”“今天新來的病人還有些情況沒跟家屬交代清楚,老夫得去說一聲兒?!崩洗蠓蜃诖策?,脫了鞋襪,把腳放進熱水里,燙燙腳,睡覺才香。藥童奇怪了,“那您白天怎么一塊兒都說了,還得分成兩次?”老大夫摸摸胡須,“白天不是還有兩個年輕人,他們剛新婚燕爾,聽到小產(chǎn)和不能生養(yǎng)的話,容易嚇著,到時候小哥兒懷不上孩子就麻煩了?!?/br>“這樣啊,我記住了,以后我覺得類似的情況會注意避著點小哥兒的?!彼幫涀×耍?guī)熥嬷尾【热诉@么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不是個故步自封的人,大多數(shù)情況,師祖的話都是對的。而且小哥兒本就比女子生養(yǎng)困難,若是有了恐懼之心,會難上加難。這樣想著,藥童等老大夫泡完了腳,端走水盆,熄了油燈,“師祖,我去睡了?!?/br>“嗯?!崩洗蠓蛞呀?jīng)躺下蓋好被子了,這精神也散了,聽見藥童的話只嗯了一聲。藥童把洗腳水倒了,檢查了一遍醫(yī)館內(nèi)的門窗,他走到診室附近的時候特意過去掀開門簾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雙忠握著久哥兒的手,無聲的流淚。看了這一幕,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那小哥兒看著年紀也還不大,長相也秀氣,卻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他搖搖頭,安靜的離開,師祖說的是對的,別說是讓小哥兒知道這樣的事,就是他看到了,心里也難受的不行,更何況是心思細膩的小哥兒?另一邊的云梨也確實記掛著久哥兒小產(chǎn)的事兒,“恩哥,你說,久哥兒是不是因為傷心難過才會病倒的?”他靠著李恩白,手也和他的手指緊緊的扣在一起,仿佛在汲取力量一樣。李恩白另一只手摟著他,“不是的,你聽見大夫說了,是因為饑寒交迫,沒有得到好的照顧,才會一直病著,小病拖成重病?!?/br>“唉...你說我要不要買幾只母雞養(yǎng)著?一個月給久哥兒殺兩只雞燉湯,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子?!痹评嫘睦锵袷菈毫藟K大石頭,總想做點什么緩解這種壓抑感。李恩白知道他心情不好,或者是因為同樣都是小哥兒,就對久哥兒的遭遇有些莫名的感同身受,親親他的額角,“好啊,你想做什么就做?!?/br>“嗯,那等咱們回了家,我就去買雞苗,咱家后院還空著呢,正好可以養(yǎng)?!痹评娲蛩阒?,“還可以再養(yǎng)頭豬,過年了就不用去買了?!?/br>李恩白親親他的嘴,“養(yǎng)豬就算了吧,再養(yǎng)幾只鵝就好了,可以看家護院,又可以下蛋,多好。養(yǎng)豬太累了,寶寶,咱們不養(yǎng)豬?!?/br>“嗯,那就再養(yǎng)幾只鵝吧,之前那兩只放在爹那兒,看家看的挺好的?!痹评嫱饬?。第二天一大早,云梨因為記掛著久哥兒,很早就到了醫(yī)館,看到雙忠的時候嚇了一跳,“雙忠哥,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章節(jié)目錄第105章雙忠的眼睛紅腫的老高,原本大大的眼睛都被擠壓的成一條縫隙,似乎是昨天晚上被誰狠狠的揍了兩拳一樣,摸了摸有些刺痛的眼睛,雙忠沒好意思說是自己昨天哭的。他憨厚的一笑,“老爺、夫人,早。”李恩白拎著早飯,“早飯,吃吧。另外,叫梨子小老爺吧?!?/br>“哎!知道了。”雙忠接過早飯,快速的吃完。“你夫郎中間醒過嗎?”李恩白和云梨找了凳子坐,看著久哥兒還在睡,沒有要醒的意思,便問道。雙忠站著回答,“昨天晚上喂藥的時候醒了一下,很快又睡著了,大夫說這是正常的,多睡覺才能好的快。”“雙忠哥你坐著說話吧,不用站著?!痹评婵措p忠那恭恭敬敬的姿勢,反倒有些不習慣,不知道該怎應對了。李恩白拍拍云梨的手,對雙忠說,“聽梨子的,現(xiàn)在先不將就這些虛禮,先看好你夫郎的病再說。”雙忠對著云梨和李恩白磕了個頭,云梨都來不及拉住他,“多謝小老爺、老爺,雙忠從今往后一定好好伺候兩位老爺,多謝老爺們買下小的夫夫兩個,還讓久哥兒治病,大恩大德,雙忠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完!”砰砰的兩聲,雙忠磕頭磕的瓷實,三下就把腦門磕紅了,這下眼睛腫著不說,腦門也鼓出個大包來。似乎是聽到了他們說話的聲音,久哥兒醒了過來,“忠哥...”雙忠剛剛還跪著,聽到久哥兒的聲音立即蹦了起來,沖到床邊,“久哥兒,久哥兒我在呢?!?/br>久哥兒這次是徹底清醒過來,他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和兩個陌生人,“我這是在哪兒???”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