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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抖動起來。景墨眼睜睜看著另一側(cè)土壁越來越近,地縫已然有合攏趨勢。要是手上沒拖著蕭云泉,土縫變小,真算得上是樁好事。但如今拖著蕭云泉,如果土縫真合攏,他兩邊都不放手,就只有被活埋的命運(yùn)。景墨想清楚這點(diǎn),再次深吸口氣,聲音冷下去:“蕭寂,你再不醒過來,我就要放手了?!?/br>這次沒人回應(yīng)不算,藍(lán)光甚至還漸漸弱下去。景墨猜測,這藍(lán)光可能是地火,藍(lán)光變?nèi)?,意味著地縫馬上就要合攏。借著最后一點(diǎn)光線,景墨看了眼深不見底的地縫,下定決心般閉上眼睛,輕輕松開手。松手同時,他雙眼猛睜,側(cè)踢土壁用力一躍。方向,卻是向著下方。借著這一躍的力道,景墨身形快速向下,將蕭云泉攬入懷中,兩人維持著這種姿勢,一同跌進(jìn)無底深淵。地縫下方,半點(diǎn)光線也無,景墨抱住蕭云泉咬緊牙關(guān),天旋地轉(zhuǎn)之間,只感覺后背被橫插出來的樹根撞得生疼。也不知墜了多久,最終伴隨著一聲巨響,景墨感覺自己跌進(jìn)堆枯葉之中。雖有枯葉緩沖,下墜力道加上蕭云泉體重,依舊震得景墨陣陣眩暈,他偏頭連吐幾口鮮血,撕心裂肺咳嗽起來。咳了好一會兒,景墨慢慢平復(fù)呼吸,忍著肋間劇痛,把蕭云泉往旁邊枯葉上推推。邊推,他邊小聲嘟囔:“蕭寂啊蕭寂,我是不是以前欠你什么?為了你,我可是連命都不要了?!?/br>隨即,他忽然想到什么,臉色驟變。蕭云泉身上可是被下有連理枝,他要是死了自己也活不成。這么一想,好像還真是多虧沒放手呢。景墨搖搖頭,無奈地笑起來。這一笑刺激得肋骨更疼,他連忙在肋間摸索片刻,意識到肋骨沒斷,才長出口氣,隨手拈起片枯葉,以靈力下咒,將枯葉點(diǎn)燃。借著微弱火光,景墨俯身去看蕭云泉。蕭云泉雖被護(hù)在懷里,但臉上手上還是有不少擦傷。這人一向喜潔好凈,一襲藍(lán)衣纖塵不染,這恐怕是第一次如此狼狽吧?景墨伸手抹掉蕭云泉臉上血痕,莫名嘆口氣。嘆完氣,他又拉開蕭云泉衣袖,只見剛剛被自己捏過的地方,已經(jīng)青了一圈,烏黑的捏痕落在雪白皮膚上,格外刺眼。景墨輕輕碰碰那片烏黑,突然記起來還有藥。他連忙結(jié)印喚出暮紫,又按照之前嘗試過的動作,再次結(jié)印,暮紫發(fā)出深紫色光芒,棒體上緩緩打開個小洞。景墨伸手進(jìn)去翻找片刻,掏出個小瓷瓶。“喂,蕭寂,這藥還是琴鼓山你給我的呢,誰知到頭來,又用到你身上?!?/br>也不知這藥是否對癥,不過如今也沒其他辦法,他挖出一塊藥膏,涂在蕭云泉手腕,又將靈力附在掌心,對著那圈烏青緩緩揉上片刻。直到藥膏被完全吸收,他才再次挖出一塊,胡亂往自己傷口上抹兩下,脫力般躺回地上。躺了片刻,景墨疼痛減輕不少,便開始閑不住。“蕭寂,你倒是醒醒啊。”“喂,你再不醒,我就自己走了?!?/br>“能不能說句話啊?!?/br>“你到底怎么了?”他自言自語半天,蕭云泉安安靜靜,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景墨無奈地嘆口氣,緩緩坐起來望向四周。這里多半是天然地洞,不過能有枯葉,至少意味著還有出口與地面相連。想到這里,景墨恢復(fù)些精神,強(qiáng)忍著疼痛站起來。他往前走幾步,回頭看看蕭云泉。又走幾步,再回頭看看。再走幾步,再看看。最后景墨干脆折返回來,脫下外袍蓋在蕭云泉身上,這才再次向前走去。洞xue挺大,景墨感覺至少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四周依然沒什么光線。他舉著枯枝扎成的火把,慢吞吞繼續(xù)往前,又挪了將近半柱香時間,突然耳尖微動。前方,有水聲。景墨心里一動,快步上前,走過前方洞xue轉(zhuǎn)彎處,一個小小水潭陡然出現(xiàn)。水潭里有細(xì)長陰影來回?cái)[動,景墨想到什么,顫抖著將火把往前送送。火光漸漸照亮潭水,他這下徹底看清,那水潭里的細(xì)影,竟真是一條條黑漆漆的水蛇。景墨咬緊牙關(guān),扭頭就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等他再次回過神來,已經(jīng)跪坐在蕭云泉身邊。他盯著蕭云泉側(cè)臉,又緩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抖個不停的手,推推蕭云泉:“有蛇啊,有蛇?!?/br>蕭云泉沒有任何反應(yīng)。“有蛇啊,你醒醒好不好?”“蛇啊,蕭寂,有蛇。”“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蕭寂?!本澳f到后來,聲音竟然帶著顫音。“求你陪我說說話行不行,有蛇啊,洞里有蛇?!?/br>蕭云泉依舊沒有反應(yīng)。景墨再次推推蕭云泉,手在不經(jīng)意間碰到他指尖。冰冷的觸感,激得景墨一個激靈,他驀地停頓片刻,狠狠閉上眼睛。不能慌,現(xiàn)在絕對不能慌。如今深處未知洞xue,蕭云泉又昏迷不醒,如果他再慌了神,兩人就徹底沒了活下去的可能。想到這里,景墨強(qiáng)壓心底恐懼,開始努力分析。他一路走,去并未見任何岔路,這就是,說如果想離開洞xue,穿過水潭將是唯一途徑。景墨深吸口氣,暫且不去想水潭之中有些什么。以他現(xiàn)在體力,走到那里已經(jīng)很是勉強(qiáng),何況還有個昏迷不醒的蕭云泉。既然一時半刻沒法脫身,那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找水和食物。水和食物。水潭和水潭里的蛇。蕭云泉感覺自己好像一直醒著。地動山搖,飛沙走石,他知道。景墨拉著他試圖沖出叢林,卻最終被他拖下地縫之中,他知道。甚至,景墨明明已經(jīng)說過要放手,卻還在最后關(guān)頭,緊緊擁他入懷,他也知道。但無論他如何努力,身體都沒辦法給出一點(diǎn)反應(yīng)。甚至,就連讓靈力離體,漂浮在四周,都只能勉強(qiáng)維持一小會兒。他只能沉默地聽著景墨喊他,沉默地聽著景墨述說恐懼...最后,在景墨顫抖著喊出有蛇兩個字時,他終于用盡全部力氣,動了動手指。再之后,就是無邊黑暗。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再次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所見,是漆黑洞頂。景墨呢?想到景墨,他撐著身體坐起來,一側(cè)頭,就看到了鑲嵌在洞壁上樹葉。葉子上有一小簇火苗,正跳得歡實(shí)。這是壁燈?蕭云泉看著樹葉下意識笑笑,也虧景墨能想得出來。借著葉子壁燈微弱火光,他看到自己身上蓋著件衣服,暗紅與黑色交織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