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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啊?!?/br>周家的堂屋雖不如蕭家豪華,但到底比景家議事廳精致不少。景墨看著輕紗暖帳,看看桌上精美茶具,再次按住腹部,欲言又止地看向蕭云泉。蕭云泉連一個眼神都沒賞給他。景墨又坐了一小會兒,忍耐不住站起身來。蕭云泉側頭看他一眼。“我去方便一下?!本澳÷曊f。蕭云泉回過頭,繼續(xù)目不斜視盯著門口。誰知他這一去,竟去了許久。蕭云泉只當他貪圖新鮮,在沿途閑逛。約莫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景墨才慢慢吞吞走回來。蕭云泉狀若無意地瞟他一眼,猛地起身。景墨按著他胳膊,搖搖頭,額頭上細細密密一層汗珠。蕭云泉只覺得隔著衣袖,都感到陣陣涼意,他下意識看向景墨的手,壓低聲音:“怎么了?”“可能是吃壞了東西。”景墨也跟著看向自己的手,想到蕭云泉的潔癖,他趕緊解釋:“喂,我可是洗過手的哦?!?/br>蕭云泉自動忽略了這話,只是眉頭微鎖,看著庭院陷入沉思。景墨看他沒理自己,捂著肚子坐下,看看四周:“咦,這都這么久了,周家家主還沒過來?你說,是不是出了什么變故?”話音剛落,堂屋門外一陣喧嘩,接著突然出現(xiàn)眾多家丁,將整個堂屋里里外外圍個結實。蕭云泉無奈地看景墨一眼。景墨連忙捂住自己嘴。“景輕塵,好你個景輕塵,你拿命來?!奔怃J叫喊直沖云霄,人群之后閃出位中年女子。這人看起來十分面生,景墨詫異地看看她,又看看蕭云泉。蕭云泉聞言也是一愣,卻還是依禮上前拜拜,借勢擋在兩人之間:“周夫人?何出此言?”周夫人橫眉冷挑,雙眼血紅,抬手直指景墨:“他殺了周晉。”蕭云泉和景墨繼續(xù)皆是一頓。“你少血口噴人?!本澳磻^來,捂著小腹大聲反駁。“血口噴人?你景輕塵做下的事,還不敢承認?”周夫人怒極反笑。冷笑過后,她轉而直視蕭云泉道:“蕭宗主,你我蕭周兩家一向交好,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請蕭宗主務必替家夫報仇?!?/br>景墨這下徹底不干了,他起身抓著蕭云泉就往后拉:“你這女人把話說清楚,什么人證?什么物證?”蕭云泉猛地扭頭看向景墨,只覺他手比剛剛還要冰冷。“你這殺人兇手,還舔臉要看物證?”周夫人怒目圓睜。蕭云泉擋在她身前,一步未讓。但想到蕭家冷血冷心,不拿出證據(jù),蕭云泉未必會幫自己,她扭頭朝家丁大吼:“去,把老爺?shù)倪z體請來?!?/br>不多時,家丁抬著個蓋有白布的擔架回來,撤掉白布,周晉的臉出現(xiàn)在二人眼前。別說是景墨,就是素來淡定從容的蕭云泉,都瞳孔猛縮。剛剛還談笑有度的大活人,一轉眼居然已經身死魂消?周夫人見到遺體,再也把持不住,她撲倒在地,指著遺體上的傷口嚎啕大哭。蕭云泉順著她手指看去,只見傷口之上,赫然布滿景家火焰紋。這火焰紋,乃是景家靈力印證,但凡傷口上有火焰紋,便可證明此傷確是景家所留。而這周晉尸身之上,就只有一處傷口,傷口又極深,一看便知是致命之傷。景墨和蕭云泉默默看著火焰紋,皆沒開口,一時間,周府靜謐地只剩周夫人的哭聲。周夫人哭了許久,擦干眼淚再次起身:“今天,我哪怕拼了這條命,也定要替他報仇?!?/br>說罷,就欲上前。蕭云泉再次擋住她,垂眸看向遺體:“如若傷口是物證,那人證又在何處?”周夫人看他回護景墨,冷笑數(shù)聲:“你蕭宗主伶俐如斯,想不到也被這景輕塵蒙在鼓里?人證?呵,人證可不就在你背后?”蕭云泉頭也不回:“我背后只有景墨一人?!?/br>“除了他,還能有誰?”周夫人吼完,眼淚再次涌出。平緩半晌,她繼續(xù)道:“我周家也不會任人拿捏,他雖然殺了我夫君,我夫君也重傷了他?!?/br>蕭云泉沉默不語。周夫人抬手,顫抖著指向景墨:“想來,他如今已腹痛難耐?想要人證,扒下他衣服,一看便知?!?/br>周夫人話音剛落,景墨便再次按緊小腹。見狀,有幾個家丁提起武器,蠢蠢欲動。景墨無暇他顧,只是咬著牙一味地按著小腹,直到疼痛稍減,他渾身冷汗淋漓,搖搖欲墜,恍惚之間這才發(fā)覺,從始至終,蕭云泉都沒看他一眼。景墨望著眼前修長的背影,只覺這月白色冷淡至極,他有心上前一步,與蕭云泉并肩,又覺得這一步比登天還難。最終,景墨咬緊雙唇,看向眼前蠢蠢欲動的人群,一字未言。第20章如果我不同意呢“景輕塵,你剛剛不還巧舌如簧?現(xiàn)在怎么不敢開口了?”周夫人見他重傷難行,冷哼一聲,帶著家丁就欲上前。景墨斜一眼周夫人,又把目光落回蕭云泉身上。藍衣之上,依舊是繁復的金色暗紋,只是這會兒越看,越覺得冰冷凌厲。見周夫人已經逼近,他收回目光,勉強抬手欲喚暮紫。誰知,一直沒有回頭的蕭云泉,居然也再次抬手,擋在他身前:“周夫人,恐怕不妥。”“有什么不妥?蕭宗主莫不是要護著這個惡徒?”周夫人沒料到,人證物證俱在,蕭云泉還不為所動,忍不住焦急起來。說完,她忽然意識到言語有失,連忙往回找補:“也怨不得蕭宗主,聽聞自長空廳一事后,這景輕塵便緊隨你左右,想來,你也被他蒙蔽至深?!?/br>見蕭云泉不再開口,周夫人連忙乘勝追擊:“請蕭宗主細想,這景輕塵剛剛可曾離開你眼前?家夫就在周府遇害,除景輕塵,府上再無景家之人?!?/br>聽到緊隨左右?guī)讉€字,景墨眉頭緊鎖,驀然抬頭。是啊,明明都吃一樣的東西,蕭云泉好好的,自己卻腹痛不止,卻還對他解釋是吃壞東西?繼而他又聯(lián)想到,自己的確離開許久,而這時間,又恰巧和周晉被殺的時間吻合。景墨無奈地垂下頭,這一切太過巧合,巧合到他甚至無從辯解。可他心里卻還是隱約覺得,蕭云泉會信自己,于是忍不住再次抬眼望向那藍色身影,然而藍衣的主人,依舊沒有回頭。這是,不信自己,連看都不屑看上一眼?明明不久之前才說過,你若不棄,我便不離,如今想來,卻仿佛是個天大笑話。思及此處,景墨大笑一聲,強凝靈力喚出暮紫。周夫人只當蕭云泉已被說服,用眼神暗示手下,誰知蕭云泉雖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