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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何況那魚啊,還黏黏膩膩的,又是魚鱗又是粘液?!?/br>蕭云泉瞪他一眼,動作微頓,景墨趕快拉著他重新坐好。兩個人對坐半晌,蕭云泉肚子也叫了一聲。景墨突然對他嫣然一笑,趴在他耳畔輕聲道:“寂寂,偷偷告訴你個秘密哦,其實(shí)我也會水?!?/br>說罷,也不等蕭云泉回話,他縱身徑直躍進(jìn)海里。如今早已是深秋,即使太陽還未落山,海水依舊冷得刺骨。景墨如水瞬間,只覺全身汗毛倒立,隨即雞皮疙瘩便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他深吸口氣努力調(diào)整身形,試了幾次,終于穩(wěn)住氣息,隨即對著島上的蕭云泉笑道:“原來,在海里戲水還挺舒服。”緊接著,他屏住呼吸一頭扎進(jìn)水里,開始在礁石間費(fèi)力摸索。“景墨?”蕭云泉明知他是在捉東西,卻還是忍不住開始擔(dān)心。景墨摸索一會兒,浮出水面換口氣,對著蕭云泉晃晃手里的東西:“沒看到魚,不過有貝殼??赡苁侵傲稚芥?zhèn)集市上那種貽貝?!?/br>“你先上來?!毖垡娝俺鏊?,蕭云泉連忙對著他喊。聚龍山地處內(nèi)陸,周邊又沒什么大河大江,蕭云泉對景墨游水能力,并不信任。“太少了不夠吃,我再找找?!本澳沿悮G到岸上,再次潛下去。蕭云泉看看扔上來的貽貝,繼續(xù)扭頭望向海里。此時太陽已經(jīng)下山,但余暉還在,借著夕陽余暉,他突然發(fā)現(xiàn)安安靜靜的海平面上,突兀冒出兩個氣泡。氣泡的位置,正是景墨扎下去的位置。哪里還顧得上水臟不臟,蕭云泉抬腿就要往水里跳,與此同時,景墨陡然浮出水面,大喊一聲:“別跳?!?/br>他聲音雖大,卻不焦急,蕭云泉及時收住腳。緊接著,景墨緩緩升出水面,身下白茫茫一片。蕭云泉震驚地看著那些白花,白花越來越多,花花交織,瓣瓣纏繞,最終竟然在浩瀚無垠的海面上,編織出一條白色花橋。“寂寂,這是你們家的有情之花吧?”景墨看著身下花橋,突兀地打個噴嚏。“你做了什么?”蕭云泉震驚地問。“什么都沒做。”景墨搖搖頭,從花橋上走到岸邊,手里還緊緊捏著幾個貽貝。蕭云泉連忙迎上去,見他抖得厲害,脫掉外袍就往他身上披,心疼地問:“很冷嗎?”“有點(diǎn)。”景墨裹緊月白色外袍,抖了兩下,這才感覺暖和不少。他摸著外袍上金色暗紋,笑道:“寂寂,你好賢惠啊。”蕭云泉沉默地看他一眼,接過貽貝。兩人吃完烤貽貝,烤干衣服,又對著花橋研究半晌,最終景墨率先踏上花橋。第26章又來只狼白色花橋從小島出發(fā),穿過浩瀚海洋,最后連接到一片陸地。景墨和蕭云泉從日落西山,走到繁星滿天,再次踏上陸地,都長出口氣。“寂寂,你不知道,我剛剛真怕走到一半花橋就斷了。”景墨笑著說。仿佛是為回應(yīng)他一般,他話音剛落,花橋便慢慢散開。陣陣幽香傳來,花橋最終變成一朵朵單獨(dú)的小花。每朵小花都有六個纖細(xì)花瓣,花瓣纏繞外卷,皆是開放狀態(tài)。兩人看著白色的花海沉默良久,蕭云泉低聲說道:“幸好。”幸好你當(dāng)時沒說。景墨對著他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也為自己的烏鴉嘴震驚。隨即他馬上想起有情之花的傳說,心有所屬花才會開,所以,蕭云泉這家伙,果真有中意的人了?那人到底是誰?自己認(rèn)不認(rèn)識?這家伙嘴可真夠嚴(yán),居然辦點(diǎn)口風(fēng)沒露。他撇撇嘴,無聊地看向四周,隨口道:“喂,你說,我們會不會在這遇到老熟人?”話音剛落,一條灰色大尾巴出現(xiàn)在樹叢邊緣...兩人頓時面面相覷。大尾巴擺動一會兒,樹林里鉆出來只灰白色大狗,毛茸茸的耳朵,藍(lán)色的眼睛,身上還背個小包袱。景墨看到那個精致的小包袱,忍不住樂了:“郎文,你還知道帶行李了?”大狗聞言腳下一頓,扭頭又鉆回樹叢。兩人耐心等了等,不多時,少年便從樹叢里走出來。景墨看著他身上的衣服,好笑地說:“怎么?不一套毛背心走天下了?”郎文對著他笑了笑。“都有行李了,還不還錢嗎?”景墨盯著他,突然問道。郎文愣了愣,從懷里掏出塊碎銀子遞過來:“還你們,一塊烤蛇rou而已,記了這么久。”烤蛇rou?景墨不著痕跡地看向蕭云泉,發(fā)現(xiàn)蕭云泉目光里,也帶著些不解和探究。“不要嗎?不要我就收回去了?!崩晌难鄣咨裆宰儯鰟菀帐?。“要要要?!本澳B忙伸手抓過銀子,漫不經(jīng)心地問,“林山鎮(zhèn)一別已經(jīng)數(shù)月,你當(dāng)時的愿望達(dá)成了嗎?”郎文頓了頓,這才輕輕地?fù)u頭。“怎么會?你那么愛吃雞,糯米雞到處都有,你一家也沒碰到?”景墨故作驚嘆。蕭云泉嘴角動了動,連忙別過頭垂眸盯著海面看。郎文明顯也很詫異,但是他沉默片刻,還是搖搖頭。景墨上前半步,似笑非笑地看向郎文,突然厲聲道:“說,你究竟是誰?”少年眼見被識破,瞬間換上副冷漠表情,也高聲質(zhì)問:“你們擅闖獸族,想干什么?”隨即他看店蕭云泉的玉佩,面露驚疑:“蕭家人?你靈力低微成這樣,居然還是蕭家人?蕭家已經(jīng)敗落成這樣了?”聽他諷刺蕭云泉,景墨瞬間不干了:“靈力高低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明明一條大灰狗,非要冒充灰狼,我們說過什么?”少年眉頭一皺,抬腿就攻過來。景墨把蕭云泉護(hù)在身后,喚出暮紫迎上去,金屬清脆撞擊聲過后,兩人各退半步。景墨把暮紫橫在胸前,凝眸去看,少年身上并無任何武器,剛剛居然只是用手接下他這一擊。少年也瞪著他,悄悄在背后甩手。“你跟郎文是什么關(guān)系?為何裝作他的樣子?”蕭云泉突然出聲。“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少年厲聲說道:“倒是你,蕭家和我們頗有淵源,你居然帶這個外人跑來我們獸族撒野。”“不是外人?!笔捲迫f。景墨詫異地眨眨眼,隨即嘟著嘴嬉笑著調(diào)侃:“喂,寂寂,這種時候,你的關(guān)注點(diǎn)是不是放錯地方啦?”話聽起來像是埋怨,但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里的愉悅。少年看看他,又看看蕭云泉:“你們?是那種關(guān)系?”“哪種關(guān)系?”景墨挑眉看他。少年仔細(xì)盯著他又看了一會兒,最后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