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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如此不祥?”蕭云泉抬起凝光,劍尖上多了些寒氣。“哎,雖然我不認(rèn)識你吧,但我們兩家好歹也是世交。作為朋友,替你擔(dān)心擔(dān)心嘛?!崩晌溆毛F爪小心地把凝光往旁邊推推,好心勸道,“你自己看看那顏色,一看他就不是好人?!?/br>“我是不是好人也不勞你cao心?!庇袆倓偸捲迫膸状蜗嘧o(hù),景墨這會兒心情大好,心態(tài)十分平和。他笑著看看獸爪上燒焦痕跡,偏過頭看向蕭云泉,笑道:“寂寂,你說,這手指頭被燒焦吧,變成原型倒不至于太顯眼,要是,毛背心被燒焦呢?”郎武聽了這話,表情瞬間凝固,隨即高聲質(zhì)問:“你說什么?”“毛背心,毛茸茸的背心。”景墨挑眉,一字一頓,“被燒焦?!?/br>“你們見過郎文?在哪里?你們在哪里見過他!”景墨好整以暇地盯著他:“不如,讓我也替郎文來試試你?怎么試好呢?下跪磕頭?還是自斷一臂?”這次輪到郎武瞇了瞇眼。蕭云泉垂眸片刻,忽然拉起景墨的手。“怎么了?”景墨疑惑地看著他。蕭云泉搖搖頭,拉住他的手仔細(xì)拍拍,隨后又單膝跪地,替他整理下擺,輕輕拍著衣襟上的沙土。景墨看著月光下這抹淡藍(lán)色,忽然覺得心里柔軟得仿佛能擰出水來。想到這人明明靈力全無,卻還替他出頭痛打郎武,甚至逼得郎武雙膝跪地狼狽不堪,景墨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時,突然沒了報復(fù)心思。“你到底要怎樣?”郎武見他遲遲不開口,只得出聲。“寂寂,你說呢?”景墨突兀地問。蕭云泉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抬手輕輕拍去他膝蓋上最后一點沙土,這才說道:“自然隨你。”“不勸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景墨笑著問。蕭云泉看著景墨漆黑的眼眸,心頭一顫,張口便道:“只要有你,天堂地獄,又有何區(qū)別?”四目相對,眼波流轉(zhuǎn)...被曬在一旁的郎武突然對天長嘯:“你們,你們是不是忘了,這還有個人!”景墨無辜地眨眨眼睛。蕭云泉連眼神都沒分給郎武半個,淡淡說道:“算不得人?!?/br>話雖如此,但到底等下還有事要問郎武,蕭云泉和景墨不得不暫時打住話頭,再次看向郎武。“你們真見過郎文?”郎武急切地問。景墨點點頭:“見過,還看見他的毛背心被燒焦了?!?/br>“除此之外,可有受傷?”郎武追問。“應(yīng)該沒了吧?!本澳屑?xì)回憶片刻,確定地說,“沒了,真沒了。”聞言郎武長出口氣,表情緩和下來。“你還挺擔(dān)心你弟弟?。俊本澳纯此?。郎武沉默片刻,低聲說道:“他是為救我,才失蹤的?!?/br>蕭云泉和景墨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到疑問。景墨歪著頭思索少頃,開口反駁:“不對吧,他可是說你失蹤了?!?/br>想到之前種種,郎武又嘆口氣,繼續(xù)追問:“你們在哪見過的他?他可說了要去做什么?”景墨想了片刻,實話實說:“他當(dāng)時說父王已死,叔父篡位,長兄失蹤,想來他會想方設(shè)法替父親和你報仇。”“我可以相信你的話嗎?”郎武突然笑了。“除了信,你還其他辦法嗎?”景墨也笑。。在他們兩個僵持著互瞪時,蕭云泉悄然上前,插在兩者之間:“現(xiàn)在獸王是誰?”聞言郎武收回目光,看向蕭云泉,沉默半晌,道:“是我?!?/br>“你騙了郎文?!本澳f得十分肯定。郎武聽了這話,突然激動起:“我沒有!”隨后,他又壓低聲音:“只是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你隱瞞了他?”蕭云泉問。“迫不得已?!崩晌鋰@口氣?!八^純良,那時步步兇險,我也只能如此?!?/br>“只不過是特意不告訴他某些事情?讓他誤以為你出了事?”景墨猜測。郎武聽了這話又激動起來,但他盯著景墨瞪片刻,忽然換上副笑臉:“誰又敢保證,對別人從無隱瞞,哪怕是對自己最重要的人?你說是吧,景公子。”“你什么意思?”景墨剛想反駁,突然記起什么,他下意識摸了摸右腕,沒再開口。“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嗎?”郎武直視他的眼睛,笑著反問,“哪怕是親近的人,也還是有些事情無法全盤托出,不是嗎?所以,景公子,需要我提醒一下你,你都做過什么嗎?”景墨聞言,倒是一頓。就在景墨微微愣神的檔口,蕭云泉突然開了口。“景墨?!?/br>這兩個字低沉而又溫柔,景墨心里一動,下意識就看向他。蕭云泉對著他搖搖頭:“景墨,他在詐你?!?/br>“哎呀呀,被看出來了呢?!崩晌浜敛辉谝獾卮笮陕暎安贿^蕭公子啊,你真信他嗎?你也看出來,他剛剛在遲疑吧?”景墨皺著眉,悄悄看了眼蕭云泉。卻見蕭云泉也看向他,露出個淺淺笑容,他說:“信。”“寂寂,你...”景墨嘆口氣。“真是感人至深啊。”郎武看熱鬧般拍拍手,再次開口,“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剛剛的動搖哦,蕭公子,我勸你再好好考慮考慮?!?/br>“你究竟想做什么?”景墨穩(wěn)定心神,再次開口,這次語氣沉穩(wěn)再無猶疑。郎武眼看著再無機可乘,甩甩手將狼爪變回手的形狀,這才說道:“對了,你們還沒說究竟來獸族做什么?!?/br>“你需要我們幫你找郎文,我們需要你幫忙調(diào)查一件事,不如,就此合作?”蕭云泉笑著開口,語氣篤定。“正合我意?!崩晌湟残χ鸬溃S后他爽朗地大手一揮,“來者是客,二位隨我回宮詳談如何?”獸族王宮看起來頗具異域風(fēng)情,景墨看著王宮里郁郁蔥蔥的樹木,對蕭云泉眨眨眼睛:“寂寂,這樹,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剛剛的岸邊就有,景公子可真是健忘啊?!崩晌浠仡^看他一眼,意味深長。“健忘不健忘的也跟你無關(guān),cao心太多容易短命?!本澳f完繼續(xù)看蕭云泉,“你說,這種樹是不是很像當(dāng)時看到的?”當(dāng)時,飄蕩在浩瀚汪洋,朝霞之下遙遠(yuǎn)的海岸邊,就有著類似樹影。蕭云泉點點頭,感嘆道:“感覺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了。”“停,這還有個人。”眼看著景墨張開嘴,郎武無奈地?fù)屜却驍啵S即指著前方的院子,“你們就暫且住在那里,休息之前,能不能先說說你們要我做什么?”蕭云泉從懷里掏出個錦囊,取出里面的東西遞過去。郎武拿起來左看看右看看,臉上漸漸露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