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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在山上,見景墨攻山,順水推舟就開了門,他們這才得以如此順利。既然已經(jīng)攻下景宅,救下寧淵也指日可待。蒼爾卻怎么都沒料到,再次傳來消息,竟然已經(jīng)是兩天之后。他看著手掌中的傳信蝶,猶豫半晌,這才走進蕭云泉的營帳。蕭云泉正靠坐在床邊養(yǎng)神,看見他進來眼神里透露出詢問的意思。“表哥,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鄙n爾深吸口氣,抿著嘴唇低聲說道。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蕭云泉心里涌起不太好的預感,馬上問道:“他出了什么事?”蒼爾低著頭沒敢看他,只是小聲地說:“表哥,他...”“死了?”蕭云泉突然搶先開口,聲音意外地平靜。蒼爾生怕蕭云泉亂想影響心神,趕快搖頭否定,隨后嘆了口氣這才說:“景墨只是失蹤了?!?/br>蕭云泉想過景墨可能受傷,昏迷乃至身死,卻從沒想到失蹤,聽了這話他詫異地問:“在景宅失蹤?”蒼爾低著腦袋點頭。蕭云泉久久沒有開口,一時間營帳內(nèi)安靜異常。沉默了一會兒,蒼爾鼓起勇氣抬頭,正打算勸慰勸慰蕭云泉,這才發(fā)現(xiàn)蕭云泉的表情說是難過擔心,還不如說是沉思,于是他輕聲問:“表哥?”蕭云泉看了他一眼,沉聲道:“誰傳來的消息?何時失蹤?因何失蹤?而后,又是否收到威脅或要求?”蒼爾沒想到他突然聽到這消息,居然還能思考得這么周全,頓時愣住,隨即他又想到蕭家的冷血冷心,便又釋然了。蕭云泉看他沒說話,瞇了瞇眼睛繼續(xù)道:“表姐傳來的消息?剛剛失蹤?是被景圖南抓了嗎?究竟有沒有人提出要求?”蒼爾沒料到他竟然僅憑景墨失蹤這個消息,就把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頓時驚訝地瞪大眼睛。“蒼明朗,說話!”蕭云泉突然提高了音量。蒼爾從他的語氣里聽出焦急的意思,于是馬上道:“沒人提出要求,景圖南只是抓了景墨便躲了起來,表哥你先別太擔心。”憑景墨的靈力,景圖南想捉他并不容易,何況還要帶著他躲藏起來,想到這里蕭云泉脫口而出:“怎么抓的?以血為媒?”蒼爾沒想到他連這都能猜到,直愣愣地點頭,然后想了想又小聲說:“不過,血媒線的顏色卻不是大紅,而是淡紅色?!?/br>以血為媒,顧名思義,就是用血液最為媒介將人捆綁在一起,這種法術(shù)雖然好用,但只適用于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之間,親緣關(guān)系越近,血媒線的顏色越紅,捆綁的效力也越強。“淡紅色?沒看錯?”蕭云泉詫異地皺起眉頭。淡紅色就意味著景墨和景圖南并非親生父子,這種事情蒼爾哪敢亂說,他聞言連忙道:“千真萬確,jiejie信上說的?!?/br>“景圖南他究竟要干什么?”蕭云泉說完這話,再次陷入沉思。聚龍山旁原本名不見經(jīng)傳的琴鼓山,突然之間名聲大噪,而山上之人的靈識被傳聞中的神控制。郎文曾說獸族圣物被送給了景家嫡長子,這圣物的功效是生魂為祭,起死回生,這位嫡長子的親梅竹馬不幸早逝,而自己確曾聽聞景圖南和已逝的寧王王妃自小相識,私交甚篤。如果一個人的靈力不夠祭天,那一群人呢?蕭云泉想到這里,眸色一暗,隨即他又想到景墨曾提過,寧知非認為那個偽裝成神的人,會寧家控制之術(shù),只是因為并非寧家之人,才需要用天神論來迷惑琴鼓山眾人。并非寧家之人,需要很多靈力祭天,景氏一族的嫡長子,此人究竟是誰,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又為什么要抓了寧淵和景墨?如果說是看中景墨的靈力,想用景墨祭天,那要怎么控制景墨不至反抗?寧淵又有什么用?想到寧家的能力,蕭云泉鎖緊眉頭突然道:“上山。”蒼爾見蕭云泉沉默,便也跟著發(fā)愣,誰知道蕭云泉沉默良久,忽然說了上山兩個字。蒼爾乍一聽聞,下意識搖頭:“不行,表哥,你身上還有傷?!?/br>蕭云泉根本不顧他的阻攔,抓起身旁月白色外袍便要起身。想到之前蕭云泉只是稍微坐起,都需要景墨小心翼翼攙扶,蒼爾連忙伸手去扶人,然而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蕭云泉自己站了起來。他詫異地瞪著眼睛:“表哥?你的傷?”“無礙?!笔捲迫酉逻@句話,率先走出了營帳。蒼爾連忙快步跟上,隨即看著蕭云泉的背影瞪圓了眼睛。第57章景墨回來了蕭云泉淡藍色的外袍上,已經(jīng)滲出了絲絲血紅的痕跡。蒼爾兩忙快步追上他大喊:“表哥,真的不行,你傷口已經(jīng)裂開了?!?/br>“不用管它?!笔捲迫^都沒回,說話間已經(jīng)走出很遠。蕭云泉他們趕到的時候,寧知非正在派人搜索景宅,他半天前已經(jīng)從蒼慕珠那里聽聞了蕭云泉要來,但真的看見人還是有些驚訝:“蕭宗主,你的傷?”蕭云泉搖搖頭:“寧公子,情況如何?”如果忽略掉他蒼白的唇色,蕭云泉看起來與平時無異。寧知非要不是親要所見,也不敢相信這人前幾天才重傷瀕死。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感慨他恢復力驚人的時候,寧知非聽他開口,馬上回答:“景宅已經(jīng)全部搜過一遍,一無所獲,如今正在搜第二遍。”“全部的地方都搜查過?”蕭云泉沉聲問。寧知非語氣篤定:“全部,每一個房間,每一個院落。”“他們會不會已經(jīng)不在宅內(nèi)?”蒼爾問完環(huán)顧一周,再次開口:“我姐呢?”“正在卜卦?!睂幹侵钢鴥?nèi)花園的方向。蕭云泉看著蒼爾走遠,扭頭正視寧知非壓低聲音:“景圖南究竟為何要抓寧淵?”寧知非沒料到他突然問這個,愣了一下?lián)u搖頭:“抱歉,我不能說?!?/br>“不能說?”蕭云泉輕輕勾起嘴角,突然抬手喚劍,凝光劍尖直逼寧知非咽喉:“那現(xiàn)在能說了嗎?”傳聞中守禮又端雅的蕭云泉,居然一言不合就出手,這是在出乎寧知非意料。但又想到蕭家之人,本就無欲無情,就算真的隨意取人性命,也不是說不通。仔細想來,可能是蕭云泉在景墨面前太過溫柔,竟然讓寧知非產(chǎn)生了他本性就是如此的錯覺。“還不能說?”蕭云泉看他沉默未語,也沒繼續(xù)追問,而是又把手中的凝光向前送了送。利刃刺破皮膚,寧知非頓時感覺一陣寒意從傷口涌了進來。蕭云泉看他不開口,又借勢向前送劍,寧知非見他來真的,大喊一聲:“等等!”“說?!笔捲迫A饲按痰膭幼鳎€沒收回凝光。寧知非看著他張張嘴,最終再次保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