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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聽到這話,頓時再沒心思顧及連理枝的事情和自己的身世,滿腦子全是蕭云泉在迷魂凼里靈魄將碎的情形。“蕭家的秘密,他沒告訴你嗎?”蕭阡華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景墨,剛想再說幾句,臉色突然變了:“不對,不是他沒告訴你,是他并不知道?!?/br>景墨知道,這事一定與蕭云泉的靈力問題有關(guān),他兩步走到蕭阡華面前,提高音量:“你到底在說什么?!?/br>蕭阡看著他焦急的樣子,突然又笑了,笑著笑著漫漫流出淚來,低聲喃呢:“景征啊景征,你魂飛魄散,我魄碎靈消,我們倆終究是生不能同寢,死亦不能同xue,生生世世再不必相見?!?/br>景征這名字倒是有點熟,景墨回憶片刻突然想起來,這不就是景圖南的名字嗎?“你突然提他做什么?蕭家到底有什么秘密?你倒是快說啊。”景墨這時候一點也不關(guān)心他倆的感情糾葛,一心只想知道蕭家靈力的秘密。“你想知道?”蕭阡華低聲問。“當(dāng)然想?!本澳B忙道。蕭阡華聞言再次笑起來,片刻后她止住笑,直視景墨:“那好,我就給你個機會。你的身世,蕭家的秘密,連理枝的解法,這三件事,我告訴你其中之一?!?/br>景墨聽了這話,緊緊皺眉,隨后想到寧淵的能力,他又漸漸舒展眉頭。“你別想著讓寧家的人來查看記憶。”蕭阡華低聲道:“我死之前,記憶自然是不會輕易被查看的,我死之后靈魄粉碎,自然也無法查看?!?/br>“就不能都說嗎?”景墨沉聲問。“只能選一個?!笔捼淙A點頭:“我倒要看看,她那種水性楊花的人生出的孩子,會怎么選?!?/br>“我母親怎么就水性楊花了,你別亂說??湛跓o憑的,你倒是說清楚?!本澳R上高聲反駁,試圖激蕭阡華再多說點什么出來。“你選的是自己的身世?”蕭阡華完全沒上鉤。“就不能都告訴我嗎?”景墨換上副笑臉,再次懇求:“就看著我們好歹做了多年母子的份上?”“我的靈魄已經(jīng)維持不了多久,你再不選,就一個都不會知道了。”蕭阡華聲音漸漸低下去,周圍星星點點的靈力越來越多。景明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連忙高聲道:“選選選,蕭家的秘密,我選這個?!?/br>蕭阡華聞言,倒是頗為意外地看向他:“哦?居然不選身世或者連理枝?”“你管我選什么,選了你就快說啊?!本澳此`魄碎裂之勢越來越快,心里漸漸焦急起來。“你可知道蕭家為什么冷血無情?”蕭阡華似笑非笑地看向窗外。景墨無奈地?fù)u頭:“別賣關(guān)子,你都快死了,抓緊時間講重點。”蕭阡華并不介意他的語氣,只是默默盯著窗外,仿佛陷入回憶當(dāng)中:“蕭家之人,在成年之后便會接受測試,靈力一旦高過一定程度,就會被告知這個蕭氏一族的秘密?!?/br>景墨深吸口氣,努力控制自己掰開她的嘴,好讓她一口氣講完的沖動。“蕭氏祖訓(xùn),你知道嗎?”不過蕭阡華并沒繼續(xù)講這個秘密,而是話題一轉(zhuǎn),提到祖訓(xùn)。景墨第一反應(yīng)就是蕭云泉自己立下的那個祖訓(xùn),他趕忙搖頭,在話語出口前咽回肚子里。“不知道?”蕭阡華問。“萬古長空,一朝風(fēng)月。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景墨說。蕭阡華微微頷首,嘆口氣:“蕭家為什么要選萬古長空,又為什么要死守著水澤?這你不知道吧?”景墨搖頭。“人,總需要有點寄托不是嗎?情,權(quán),勢,總要有點什么??墒捈?,什么都不能有,一旦有了,便什么都沒有了?!笔捼淙A道。景墨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臨死之前想發(fā)表感慨,并不需要自己回答,于是他沉默著等待下文。“不能動情,不能愛權(quán)勢,也就只能守著個水澤,好讓自己有些事情做。如果,我不對景征動情,也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會害了葆光,說到底,是我愧對蕭家,愧對葆光?!笔捼淙A說著說著又哭起來。哭了半晌,她冷笑一聲,再次開口:“情深不壽,蕭氏一族,一旦動情,便必死無疑?!?/br>第62章情深不壽“情深不壽?一旦動情就必死無疑?什么意思?”景墨隱約感覺自己猜到什么,又不愿意深想。蕭阡華終于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笑容里帶上悲傷神色:“就是你想的意思,只要動情,靈魄便會不穩(wěn),情越深靈魄碎裂越迅猛?!?/br>這話太過匪夷所思,景墨猛地瞇起眼睛,沉默良久,漸漸皺起眉頭。雖然他不愿意相信蕭阡華所言,但仔細(xì)回憶起之前過往,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話應(yīng)該不是虛言。“動情之初,靈力開始不穩(wěn),隨著感情加深,靈力便開始時有時無,再之后,靈魄就漸漸的出現(xiàn)破裂征兆,最終,便只有魄碎靈消這一種結(jié)局?!笔捼淙A說完,深深嘆口氣,將雙手舉到眼前,那雙剛剛還能握著茶杯的手,如今竟然已經(jīng)隱約透明起來。“你的靈魄為什么現(xiàn)在才碎?你明明已經(jīng)動情很久?!本澳粗请p越發(fā)透明的手,心思流轉(zhuǎn),最終面無表情開口問道。蕭阡華用那雙已經(jīng)看不清輪廓地手指向遠(yuǎn)方,聲音里帶著無奈:“我靈力并不算太高,何況搬離聚龍山,常年避世,你以為是我所愿?”景墨順著她手看向窗外,沉默片刻聲音越發(fā)低沉:“只有這一種辦法?”蕭阡華搖頭,面容漸漸模糊起來:“這并不能算一種辦法,何況我能活到今日,也是因為景征并不中意于我,如若當(dāng)初兩情相悅,想來我早已...”“那還有其他辦法?”景墨聽出她話里有話,馬上追問。“有自然是有,但難上加難?!笔捼淙A聲音越來越輕。景墨生怕她馬上消失,連忙問道:“什么辦法?”蕭阡華沉默片刻,緩緩?fù)鲁鲆痪湓挘骸笆秩兴鶒壑??!?/br>聽到這句話,景墨頓時想到預(yù)見中的情景,他下意識緊緊咬住嘴唇,半晌后,緩緩閉上微微發(fā)紅的眼睛。蕭阡華見他這樣子,意味深長地笑起來:“我倒是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聽過的傳聞,說你常伴云泉左右?昨天我本想勸云泉一二,誰知他不等我開口,便一口回絕?!?/br>“你昨天是想勸他殺了我?”景墨突然睜開眼睛,沉聲問道。“我還未說兩句話,他便起身告辭,真要算起來,也不曾勸?!笔捼淙A實話實說。“你沒提連理枝?”景墨追問。蕭阡華不解地看向他:“提連理枝做什么?”隨后,她醒悟過來了然道:“難道,他還不知道連理枝的事情?不過也屬正常,依葆光夫妻人的性格,如果不是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