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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緊自己口鼻。然而到底是嗆進了水,他原本氣就用盡,這會兒更是覺得肺部灼燒般疼痛。但憑著一定要將人尋到的信念,他竟然忍住疼痛和眩暈,再次凝神望向水底。這一看,竟然還真被他看到抹熟悉的身影。蕭云泉在落水前,已經(jīng)用靈力在自己四周凍出冰墻,如今雖落到水中,但并沒受到太大影響。只是他沒料到,漩渦中的黑影,竟會是如此龐然大物,于是便坐在冰墻中,打算先觀察一番再做打算。誰知道他還沒觀察出個所以然,那東西卻突然扭頭,爆出殺氣。接著,他便聽到一聲極低的咳嗽聲。這是景墨的聲音,絕不會錯。蕭云泉連忙凝神看去,與此同時,景墨也將目光投到他身上。四目相對,即使隔著冰墻,景墨也瞬間認(rèn)出蕭云泉。見蕭云泉安然無恙,他的毅力頓時用盡,下意識張開嘴,意識開始模糊。蕭云泉看著景墨對自己微微一笑,隨后竟然張開嘴,吐出一串氣泡,整個人便向著更深的水底墜去,當(dāng)即臉色大變。迷迷糊糊之間,景墨感覺有個人拉住自己,并且還給自己渡了口氣。不過他也沒什么力氣睜開眼睛,只是本能般抓緊那人胳膊,還沒等攀住那人身體,便被一掌劈暈。蕭云泉一邊給景墨渡氣,一邊抱著他緩緩上浮,等終于浮到水面之上,他才發(fā)覺,景墨耳間竟然滲出絲絲血跡。這是上浮過快,傷到耳朵,蕭云泉自認(rèn)剛剛上浮,絕對夠不上過快二字。那便只可能是景墨為了找自己,曾經(jīng)多次潛水上浮,想到這里,蕭云泉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景墨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猛地呼吸幾口,隨后才緩緩睜開眼睛。這一睜眼,便看見了身旁的蕭云泉,見蕭云泉果真無恙,他高興地喊:“寂寂。”蕭云泉偏頭看著他,張張嘴。景墨疑惑地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你說什么?”蕭云泉再次開口,神色流露出疼惜。“怎么了?”景墨問完,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他驚疑地仔細(xì)去聽,除了嗡嗡聲外,竟然聽不到其他聲音。蕭云泉看他明顯慌亂起來,連忙將人拉過來,撿起根樹枝在地上涂涂抹抹。景墨看著蕭云泉寫完,才明白自己只是傷了耳朵,于是他不在意般笑笑:“早說嘛,暫時聽不見就聽不見吧,也沒什么影響?!?/br>蕭云泉看看他,繼續(xù)在地上寫寫畫畫。景墨伸著頭看去,只見他寫的是明日應(yīng)該就能恢復(fù)。“這么快?”景墨這才真正安心下來,這一安心,倒是想起來其他的事情。他嬉笑著望向蕭云泉,道:“其實你不用寫字,我會唇語來著?!?/br>“你真會唇語?”夏云泉記起當(dāng)初在林山鎮(zhèn),看燈展之后,景墨的確說過自己會唇語。只是當(dāng)時他以為景墨再開玩笑,并沒在意。想到林山鎮(zhèn)燈展,蕭云泉忽然記起當(dāng)時許的愿,現(xiàn)在看來,愿望應(yīng)該算是達(dá)成。“真的會?!本澳靡獾攸c頭,眼睛睜得圓溜溜的。“那你看那東西是什么?”蕭云泉問。那東西,自然指水底的黑影。景墨再次回憶水底所見,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兕?”蕭云泉原本也有猜測,聽景墨如此說,更加堅定了自己所想。只是犀牛一向都是祥瑞之獸,為何會如此兇殘?“你覺得呢?”景墨見蕭云泉沒開口,拉拉他衣擺。蕭云泉于是點頭,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這就不知道了,也可能它被什么東西異化了?還是被什么困住,失了本性?”景墨試著猜測出兩種可能。然而無論是哪種可能,想要渡水,都有些難。眼看著天色漸晚,二人商議先在岸邊修整一晚,等明日一早,景墨聽力恢復(fù)之后再做打算。“寂寂,你覺得,這情景是不是似曾相識?”景墨盯著眼前的篝火,笑嘻嘻地開口。蕭云泉微微頷首,卻沒說話。天色暗下來以后,雖有篝火卻還是不夠明亮,景墨想看唇語有些吃力,蕭云泉則盡可能不在開口,而是改成肢體動作。可是景墨雖然聽不見,聊性絲毫不減,他看蕭云泉點頭,馬上繼續(xù)道:“那好像是你第一次和我說那么多話呢,可惜我當(dāng)時失憶了,都沒什么跟你講的。”“你想講什么?”蕭云泉不得不開口問道。景墨費力看了一會兒,直到蕭云泉又重復(fù)一次,他才理解。于是他眨巴眨巴眼睛:“可以講的多得很,比如三頭獅是什么樣子,明滅鳥又是什么樣子?!?/br>蕭云泉微微瞇眼,探究地看向景墨。景墨還想再次開口,卻被蕭云泉輕輕按住嘴唇。景墨迷茫地看著他,圓圓的眼睛里充滿疑惑。“別怕。”蕭云泉鄭重開口。“我...”這兩個字蕭云泉說得極重,景墨瞬間就理解了。如果面對別人,他勢必要反駁一下。可如今說出這話的是蕭云泉。看著蕭云泉眼中的疼惜,他突然就沒了逞強的心思。就算是會怕,就算是會恐懼,好像也沒什么。這個人,會包容他的膽怯,也會包容他的懦弱。只有在這個人面前,他不必時時刻刻堅強,也不需要擔(dān)憂。他最終點點頭,露出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沒事的,明天就會好?!笔捲迫俅我蛔忠活D地開口,說完,把景墨拉到自己懷里,輕輕撫上他眼睛。景墨感受著眼瞼上的輕柔觸感,抖兩下睫毛,沒舍得睜開。蕭云泉輕輕撥開景墨額間發(fā)絲,仔仔細(xì)細(xì)盯著懷里的人。自己明明已經(jīng)叮囑過他,讓他在岸邊等待。如果他乖乖等在岸上,就不會受這傷。他既已開口,換個人都會安心地等在岸上,可景墨偏偏不會。哪怕是明知水性一般,哪怕明明怕水,他都還是義無反顧,一次次跳入水中。只不過是為了看一眼自己,只不過是為了確認(rèn)自己安全。第二天清晨,陽光還未完全灑下,景墨便猛地睜開眼睛。隨后,他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悄悄豎起耳朵。不知哪來勤奮的鳥兒,天還沒亮便已經(jīng)起床唱歌,景墨聽了會兒鳥鳴,嘴角微勾。“恢復(fù)了?!笔捲迫Z氣篤定。早在他起身時,蕭云泉便醒過來,見他這副表情,自然明白他已經(jīng)恢復(fù)聽力。“我們都醒了,你說那頭兕醒沒醒?”景墨看著面風(fēng)平浪靜的水面,輕聲開口。“醒或沒醒,試試便知?!笔捲迫部聪蛩?,勾起嘴角。景墨會意,在蕭云泉喚出凝光的同時,將暮紫喚了出來。蕭云泉余光掃到暮紫,突然問道:“暮紫,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