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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沒出去,在廚房門口跟江落說話,“你這回考的很好,又進(jìn)步了,我跟你爸都很高興,今天特意買了烤鴨回來,我已經(jīng)放壓力鍋里了,一會兒就能吃。”江落點(diǎn)點(diǎn)頭,“有個朋友幫我補(bǔ)課?!?/br>江母:“那你朋友挺好的啊?!?/br>“嗯?!?/br>飯做好后,端上桌子,江母叫了聲,江父把手機(jī)放下,拿筷子開始吃飯,他看了眼江落,“這回考的挺好,期末再好點(diǎn),加把勁,明年就高三了,別老讓我多說,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心情也挺好的,沒板著臉,還讓江落拿了酒來,“今天高興,我跟你媽正好也決定了再在老家那邊買套房子,到時(shí)候你弟弟出生,你跟你弟弟就一人一套?!?/br>江母也笑著,“房子都看好了,小區(qū)特別漂亮?!?/br>江落沒有笑意,他皺了皺眉,“現(xiàn)在不用買,我們負(fù)擔(dān)不起?!?/br>江父:“你懂什么,剛開盤,六千多,趕緊買,再不買,你到時(shí)候媳婦都娶不上?!?/br>江落忽然涌上來一股無力感,煩躁的很,靠到椅背上,“就算六千多,我們也負(fù)擔(dān)不了?!彼胝f理智點(diǎn),現(xiàn)實(shí)點(diǎn)行不行,但是沒開口,都是廢話,除了讓江父不愉快,什么也改變不了。他說的話沒人聽。江父剛剛還笑著的臉果然沉下來了,“你說什么狗屁話,什么負(fù)擔(dān)不起,我一月八千多,你媽賣房子也有一兩萬,怎么負(fù)擔(dān)不起?”“還不都是為了你們,說什么負(fù)擔(dān)不起,負(fù)擔(dān)不起不也把你養(yǎng)大了……”接下來一頓飯江父都在說,連說帶罵,“你也快十八了,別老讓父母cao心行不行,你也給這個家付出點(diǎn)什么,養(yǎng)你都是白養(yǎng)?!?/br>江落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江父把碗扔到桌上,拿筷子往江落頭上狠狠甩了兩下,用力的臉紅脖子粗,額頭上青筋蹦出來,“你想死吧你,嘆氣,你該死了嘆氣?啊?!”“是你爹你媽死了,還是你死了,你嘆氣,以為考好了點(diǎn)我就不理你了?去臥室跪著,我今晚不打死你!”江母攔著江父,“你干什么!瘋了吧你,你打他頭干什么,他是你兒子不是你仇人,你至于那么發(fā)狠打他?”江父推了一把江母,“滾一邊去,我跟你說這就是你教的,你把他教成這樣,你也該死了!”江落護(hù)住江母,頭上跟破了個洞一樣,血液往那個地方涌,生疼,他看著江父,“我說的是實(shí)話,現(xiàn)在不適合買房?!?/br>江父抓著鍋里的鐵勺子就打到江落臉上,江落只是微微偏了偏頭,讓他打?qū)嵙恕?/br>“反了天了,你給我閉嘴!輪不到你說話!”江母崩潰,“江落你少說幾句!”她轉(zhuǎn)而去推江父,“你也行了,他都多大你還打,也不嫌丟人,你就是一神經(jīng)病,哪有當(dāng)爸的這么打自己兒子,神經(jīng)??!”江父指著江母,“你再不閉嘴我連你一起打?!?/br>江母喊起來,“打!你打!我懷著孕,你打!最好把我打死!”江母哭起來,扇自己耳光,“都想我死是吧!啊,一天天的,就不讓我清靜,我就是個活死人是吧!”她往自己臉上扇了四五個耳光,被江落從后面握住了手腕,“冷靜點(diǎn)?!?/br>江母:“我冷靜什么!這都想我死,天天氣我?!?/br>江父踢翻凳子,黑著臉,“吃屁的飯!”回臥室反鎖了門。江母擦了擦眼淚,抬起頭看江落,“你說你跟他唱什么反調(diào),你跟他生活多少年了,不知道他不能聽這些嗎?”江落眼神有些冷漠,他轉(zhuǎn)過頭,江母才看見他左眼眼角下面有一條血痕,這時(shí)已經(jīng)流到下頷了,江母忙去拿酒精和棉簽,她一邊給江落消毒,一邊破口大罵,“多能,把自己的孩子打成這樣,出門夾著尾巴屁都不敢放一個?!?/br>“要是打到眼睛,我看你怎么把自己的眼睛摳出來給江落!”“死人,見到你那幾個死侄子侄女,跟見到親兒子一樣……”江落無奈,“好了媽,別罵了?!彼米呙藓灒约河昧Π丛谘劢?,頭還是疼的,不知道腫沒。“肯定腫了??!”江母紅著眼小心地摸了摸江落的頭,腫起來了三四條,“神經(jīng)?。 ?/br>她去冰箱拿了個瓶子,冰凍的,貼到江落頭上,“先冷敷?!?/br>貼了一會兒,江落把瓶子拿了下來,“吃飯吧。”江母把烤鴨放到江落面前,“吃?!?/br>江落垂眼,看著烤鴨,沒動。江母壓低聲音,“他前幾天又鬧著回去陪他爹媽,我就想再買個房子,讓他好好在這兒掙錢還房貸?!?/br>“壓著他知道吧?!?/br>江落掀起眼皮,看江母,她右臉又紅又腫,眼睛里都是紅血絲,因?yàn)闆]有做過保養(yǎng),所以她皮膚不怎么好,但從五官間,還能看見年輕時(shí)的美麗,“……”“你就別管了,好好吃飯讀書?!?/br>江落:“小寶寶出生后,需要用到的錢很多,S市的房貸還差兩年才還完,你們現(xiàn)在又買一套,以后怎么辦?”江母:“走一步算一步,我們都不怕,你擔(dān)心什么?!?/br>江落靠到椅背上,“這不是走一步算一步,別買,聽一聽我的,別買。”江母皺緊眉,也不高興了,“你這孩子怎么回事,我們買了還不是你們的,現(xiàn)在房價(jià)漲得有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六千多,有名的房地產(chǎn),借錢也要買啊!”江落:“那也要現(xiàn)實(shí)點(diǎn),視情況而定。”“你再過幾個月就不能上班了,生完孩子,坐月子,照顧孩子,我爸一個月就八千,不夠的。”“他媽來帶孩子,我去上班。”江母說:“你可別在他面前說他工資低,聽見沒?”“我奶奶來帶孩子,給多少錢。”“一個月四千。”江落默了會兒,微微駝著背,他上頭好像有一座大山,壓著他,連呼吸也一起壓著,“嗯?!?/br>“我去紋身店了?!?/br>江母誒了聲,拉住他,“把烤鴨吃了?!?/br>江落:“你吃吧。”江母:“我聞見這個味兒就想吐?!?/br>江落笑了下,“你上個星期不是說想吃嗎,吃吧,我走了,碗放著,等我回來洗。”他臉上笑著,眼里卻沒有笑意,說了干什么呢,白挨一頓打,什么都沒改變,從一開始就知道會這樣,可還是忍不住說了。江落有些自嘲地?fù)u了搖頭,蠢啊,多少回了,還記不住。他換上鞋,拉開門出去了。江落頹然,算了,隨便了。反正他也做不了什么。看明年他們怎么辦吧。到了紋身店,老板抬頭看到他,嚇了一跳,“你這是剛跟人打完,還是剛被人打完?”江落摸了摸眼角的創(chuàng)口貼,“沒有,就是不小心?!?/br>老板走出來,看著他的臉,“不小心個鬼喔?!?/br>江落臉上的表情就不對,老板上下檢查了一下,“頭上有沒有傷?”江落笑笑,“沒,真的是不小心。”老板又看了兩遍,勉強(qiáng)放下心,“你去里面坐著吧,客人還沒來。”“好。”客人要紋的是一個梅花鹿,